另一道人說道。
此道人也是泰禾真人的弟子,名喚楊乾,不過在山上聲名不顯,道行不深,但是平日辦事妥當周全,深得泰禾之心,素有倚重。
泰禾真人默然許久,才道:“他在火墟洞中長大,對山上本就歸屬不強,再加上有地方大師的教導,擇師便沒那麼迫切了。”
“那大師如何能同師爺相比。”
二道說道。
泰禾真人麵色凝重,道:“現在自是不能相比,但地方大師成丹數百年,早已四境圓滿,破入五境不過是未來二三十年的事情。
又或許,就在眼下了。”
“若是如此,金童那一番話怕真是吐露心聲之言。”
徐偃子說道。
“師傅,若真是如此的話,您在錦碧水府的那一番布置,可就是白白的費心思了。”楊乾眼神一閃,再說道:“我看沒必要將金童納入我們這一脈下。
徐偃子師兄天生仙骨,強過金童不知多少,何必將大好機緣浪費在金童身上。”
“師弟,我是自認不比金童差。
但目前來看,連離朱師叔的得意弟子劉安都已栽在金童坐騎之下,我比劉安也就強出那麼一籌,恐怕一時間也難以力壓於他。”
徐偃子很是誠實的道。
“霸道修行非正途,仁心失卻道自蕪。
情義場中修如幻,仙途清靜行似珠。
奇技淫巧修非真,霸王之業夢易殊。
歸隱山林修本性,養德待春道自舒。”
泰禾道人吟罷道詩一首,隨即在雲橋之上拂袖而去。
徐偃子對著師弟問道:“師傅這是什麼意思?”
“且看將來。”
楊乾說道。
“說了等於沒說。”
在甲峰一處有異花奇草,檜柏青鬆之地,季明在此就地取材,準備建了個草廬。
他選擇自己動手,不借於外法,可是在搭了大半天後,這草廬東倒西斜的樣子,似乎成了個大煞風景的危廬。
接著,不死心的季明又指揮千手兒去搭,那百多條的手臂一通施為,這草廬是越搭越高,偏偏沒有倒下來,成了個草廬小塔。
不過就算是這樣,季明也沒有喊來山下陰世裡熟知營造的陰吏幫忙。
他自個在這裡忙活了幾天,這草廬那是越搭越怪,最後索性在這怪廬中住下了。
在這裡,季明除了回顧過往,整理從前所得,沉澱自身之外,那便是打理廬外,清理雜草,開辟藥圃,算得上一種放鬆心神的方式。
隻是這樣的日子還沒過上幾天,峰上就有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主動上門。
“羅師姐!”
季明笑著打招呼道。
“打一場。”
羅姬道。
這沒頭沒腦的話讓季明笑容瞬間收起,頓時沒了興致,接著蹲下來侍弄他的藥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