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師兄不問,師弟也想告知一二。”
摩崖子的語氣很是熱情,在這樣的大變局中,他自然也想攫取一些資糧,以作未來破境的積累。
不過眼下他們米、錢、張三家道商日漸式微,明裡暗裡的遭受打壓,他摩崖子就算是玄盈上人的徒孫,也難以在這個時候被上府委以重任。
所以依附、下注,找尋合作者,便是應有之義。
金童不是他的主要目標,但是不妨礙他在金童這裡示好,提前透露一些情報。
摩崖子心中明白像這樣的太平大會,在大會中即將宣布的,關於二次鬥法的重大決定,那都是在大會之前就已經一一議定好的。
他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上府之人找到金童,告知大會的具體事宜。任何時候,有一定地位名聲的,總能提前分到“果實”。
所以他現在的示好,不過是惠而不費之事。
“師兄可知太平山中的二壇兵馬?”
“有所耳聞。”
季明微微頷首,道:“上下二壇乃破山伐廟之利器,非到戰時不能動用。其中上壇兵馬之力士道兵,需宿老點頭,祖師準許,才可動用,便是上府在此事上也不能一意孤行。
而這下壇兵馬,則是以考弊司中的陰判為將,來統攝山下陰國靈顯陰軍、五猖之陰兵等。”
“是,沒錯。
按照太平山自建宗以來的幾次鬥法,二壇齊出的情況,隻有寥寥幾次,還都是在天周古朝,門派初建的那數百年裡,後來就隻有下壇兵馬出動。”
“此事和我等有何關係?”
“自然是有。”摩崖子一臉的神秘,小聲的說道:“在我們蒼天道脈之中,不是總有一則傳聞,在這法籙之中,有仙童妙女、將軍吏兵等眾,可供驅策。”
“是有這說法,隻是這些仙童玉女、將軍吏兵等眾,不過是施食煉度後的靈鬼,存養在籙中而已。”
季明說道。
“現在是這樣,可是在早前,我等道士在授籙之後,自可在山下陰世鬼國之內,領受一些已被施食煉度的兵馬,以為隨身驅策之用。
後來一些道士濫用兵馬,肆意毀廟破祠,鎮殺散人,欺辱左道,洞天的祖師有感,遂奪了籙中兵馬,隻許道士們自煉自用。”
“自己施食養煉的靈鬼,如何能同山下陰世鬼國內的積年老鬼相比。”
季明心中頗感可惜,原來如今的法籙已是閹割版,不過聽摩崖子特意提及此事,莫不是在這一次大會中,法籙兵馬將再度啟用。
“師兄已有明悟。”
摩崖子笑了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下壇兵馬。”
季明一時間有些患得患失起來,若能率領一營老鬼,二次鬥法之中必然順暢,可自己雖屢有誇顯實力之舉,但畢竟上麵沒人。
他在這裡所做的一切,都是基於陸道君銳意進取,兼容並蓄下的公正。
在未來,季明相信道君會最大程度保持這一份公正,就好似其在山上打壓三大道商一般,唯有如此,山上才會有源源不斷的新血,以支撐道君更大的野心和企圖。
說話間,洞外來有二人,各自托著個丹盤,盤內安有靈丹,正是同摩崖子約著賞丹的兩位乙峰同門。
這二道見了季明,拘謹的連連作揖,在洞中愈發局促不安,好在有摩崖子這等八麵玲瓏人物活絡氣氛,他們這才一點點的放鬆下來。
這二道不是什麼出名的人物,但季明沒有絲毫的輕視。
以他今日眼光來看,二君的名聲說小不小,說大也不算太大,但是那一手陣法出神入化,已近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