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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這上麵寫的是“no.666&nbp;hopital&nbp;”。
在這名片上,並沒有任何一句中文存在。
和昀拿起名片,翻到名片背麵,上麵也寫滿了英語。
他的眼神,變得有幾分淩厲起來……
……
“感冒?如萍的情況怎麼樣?”
葛念城聽到戴著口罩,和他拉開一定距離的父親葛平言的這番話後,立即擔心起來。
“她還沒有被感染的症狀,目前隻有薑山和戴維有感冒症狀。我找和昀診斷過,目前還是先隔離觀察,隻要沒事我就讓他們回來。”
“他?”聽到和昀這個名字,葛念誠就流露出厭惡的神色,“他的診斷能信嗎?再說,就算是感冒,沒必要隔離在村招待所吧?”
“村子裡老人太多了,我也是為安全考慮。即使是和醫生,我也是讓他暫時居家隔離的,畢竟他的屋子距離村子遠,家中也沒有老人。”
“哼!”葛念誠對和昀的恨意,自然完全源於沉立生。他和沉立生從小到大都是好朋友,更早就默認和昀是殺人凶手。但因為父親非要袒護和昀,他才不能為立生報仇。
尤其是當初雷三事件,這是一個可以殺和昀為立生報仇,拯救村子一箭雙凋的大好機會。但父親還是堅持選擇犧牲掉雷三,堅持以和昀是醫生的理由,就是不願意傷他。
“那我等天亮了,去看看茹萍……”
“不行!你和茹萍的第二個孩子才一歲多,你要是感染了,傳染給孩子,後果不堪設想!”葛村長的理由有理有據,倒是讓葛念誠無法反駁。
“這倒也是……爸,那你不需要隔離嗎?”
“我和他們接觸的時間短,風險小,不過為防萬一最近你也彆靠近我。”
“好,我知道了……”
“你先去睡吧。事情有變,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那爸,你也早點睡。”
葛平言回到了房間。
他妻子因為低血糖,所以不能熬夜,此時已經睡了。因為她一直在家休養,她弟弟林泰的事情還沒告訴她。
他一個人坐在床頭,抬起手搓揉了一下額頭。
葛平言此時哪裡睡得著覺?
十多年前,葛平言就任村長的時候,是很意氣風發的。兒子是村子裡學曆最高的大學生,更是無比爭氣在城裡找了白領精英的工作。
他一個人為了村子的福祉奔走,為了拿到一個貧困村的認定,不知道跑了多少次縣裡麵的辦公室,就是希望有一日村子可以致富,孩子們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
終於,上麵來人幫忙扶貧了,村子終於有了走上正規的希望。
一切都有了欣欣向榮的機會……
當時,他就決定,等村子脫貧致富奔小康,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村子的名字給改了。到時候,肯定要換一個吉利,討喜的名字。
就在這時候,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霧,覆蓋住了整個難憫村。
“我該怎麼辦?淑芬?”
看著熟睡的妻子,葛平言才露出無助驚恐的神色。
事實上,一直到現在為止,他的內心都是極端恐懼的。
隻有他才最清楚,當初雷三事件帶給村子多麼恐怖的血雨腥風。而現在……又來了!
他目前所做的,隻能掩蓋此事很短的時間,如果不能及早找出那個多出來的“人”,很快村子就會有人死亡。
如果有條件,他真的想在招待所裝上監控,二十四小時監控那九個人,但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而且,如此一來,霧向村子內部蔓延的勢頭將會再度開始,根本就是瞞不住的。
所以,他恐怕得和當年雷三事件一樣,選擇犧牲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