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話音,四道穿著跟周圍練功服武館弟子不一樣的人影,從人群後方走了過來。
正是之前夾雜在這群人中的,那幾個穿著西服,豎著偏分頭的有錢子弟。
而開口說話的,是其中一名穿著米色格紋西服,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長相斯文的青年男子。
他的話也很管用,開口之後,那些穿練功服的武館弟子便紛紛停了下來,並為四人讓開了一條路。
“兩位朋友,剛才我師弟跟你們開了個小玩笑,還請不要介意。”
這名戴著金絲眼鏡,長相斯文的青年男子,來到陳青和穆大超兩人麵前後,笑著說道:“我們沒有包車,而且乾陽的公車也不允許私人包攬,任何人來了,隻要想坐都可以坐。”
“這還差不多。”
穆大超聽了這話,冷哼一聲,然後才往前一推,放開了被他扣住脖子的領頭青年。
如今的穆大超,在陳青一個多月的飲食督促,身體已經練了起來,達到了比普通人強個兩成多的程度。
再加上過去一個月,虎形門每天下午練功時,所抽出來的一個小時擒拿打法訓練,與虎形門的學員們互相喂招,這讓他早已經不是之前那個胖子。
他的擒拿打法技巧雖然不說多熟練,但也勉強能用。
再加上自身老爸是巡捕房的老巡捕,跟人起衝突後也有不怕的底氣,能夠做到出手無畏,發揮出自身十成的實力。
一般的武館弟子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那名領頭青年被放後,臉上還很不服氣,看著穆大超惱怒道:“我剛才大意了,有本事單挑啊!”
他的話才說完,那名長相斯文的眼鏡青年男子便皺眉喝斥道:“阿鵬,夠了!還嫌不夠丟臉?”
被稱為阿鵬的青年聞言,雖然臉上仍然不服氣,但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而長相斯文的眼鏡青年男子,再次微笑著看向陳青和穆大超,說道:“不好意思,讓兩位朋友見笑了,兩位朋友若有興趣的話,可以一起聊聊考試的事?”
麵對眼鏡青年的邀請,穆大超還沒那麼心大,剛起衝突就跟人去暢聊。
隻見穆大超搖頭道:“算啦,沒興趣。”
而陳青也淡淡的回道:“不用了。”
隨後,兩人便走向了班車的另一邊,與眼鏡青年等人拉開了距離。
這個過程中,與眼鏡青年一起的三人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眼鏡青年處理此事。
等到陳青和穆大超走到一邊,雙方拉開距離後,那名剛才被穆大超扣住脖子,被稱為阿鵬的青年這才看向眼鏡青年,憤憤不平的說道:“全哥,剛才你們不出麵,我跟其他人一起上,直接就打跑這兩個家夥了,根本就用不著讓出位置給他們!”
眼鏡青年聞言,卻是淡淡開口說道:“阿鵬,你什麼時候才能長點腦子?這兩個人看到我們這麼多人還敢過來,人家會沒有一點依仗?雖然說大家都是擁有舉薦名額的人,但同樣的舉薦名額,用錢買的,親戚給的,父母給的也有著本質區彆。”
“不說彆的,光憑那兩個人的穿著,從兩人體型上看就是專門定製的衣服,價格不說多,百八十塊還是要的。再加上腳上的皮鞋,一身可能就要一兩百塊,這樣的人家裡會是普通人?尤其是剛才一招擒住你的那人,手上還戴著一塊機械手表,這人家裡跟巡捕房裡麵肯定或多或少的有點沾親帶故。你到時候打了他,還想考進巡捕房?”
說完,他目光平靜的看向那名叫阿鵬的青年,後者聞言,恍然大悟的同時,又一臉心有餘悸的慶幸。
而被稱為“全哥”的眼鏡青年見狀,這才收回目光,微眯起雙眼道:“何況,你們就算一起上也不一定打得過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