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聰哥平時晚上跟他的幾個小弟都在那家門店裡喝酒打牌,那是他強占的一家店。”
走在望城路的斜坡道路上,周永貴指著遠處為數不多的一家開著燈的臨街二層房子,顫聲說道。
月光下,陳青順著對方所指望去,沒有說話,隻是昂了昂下巴,示意對方過去。
周永貴雖然害怕,但還是依言照做,走了過去。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周永貴所指的二層房子前。
但奇怪的是,陳青並沒有聽到裡麵有任何聲音傳來。
這不禁讓他眉梢一挑。
按常理來說,喝酒打牌必定聲音嘈雜,就算今天沒有像往常一樣喝酒打牌,但閒聊和走動也會發出瑣碎聲音,但裡麵卻是安靜無比,一點聲音都沒有。
而如果沒有人的話,根本不必開著燈。
一念及此,陳青頓時意識到了什麼。
隻見他快步上前,來到這座二層房子前。
第一層的門店下,是一塊塊木質門板拚接成的寬門,此時,寬門緊閉,顯然從裡麵上了插銷。
陳青直接抬腳用力一踹!
“咵啦!”
一聲折斷碎響傳來。
寬門的其中一塊木質門板被陳青從中間踹斷。
隨後,陳青將折斷的木質門板拆丟一旁,從這扇木門探身進去,入眼的是淩亂現場以及四道躺在地上,穿著短衣長褲布鞋,典型南壩區人著裝的身影。
看到這一幕,陳青臉色一沉,快步來到四人身前蹲下,逐一試探脈搏和鼻息。
然後他發現,都死了。
四個人全部沒了生命體征。
滅口?
陳青眉頭一皺。
也就在這時,外麵的周永貴也小心的來到了那道被陳青踹斷拆掉的木質門板前。
當看到裡麵的情況後,他“啊”的一聲嚇癱坐在了地上。
陳青聞聲後,回頭看向他,說道:“你進來看看,這四個人裡麵有沒有你說的‘聰哥’。”
周永貴聽後,臉上雖然害怕極了,但還是顫抖著慢慢爬起,從門板空隙鑽了進來,查看地上的四道人影。
“是!就是‘聰哥’他們!”
周永貴分彆指著地上的四道人影說道:“這個就是‘聰哥’,這三個都是他的小弟!”
確認了四人身份後,陳青點了點頭,隨後開始查看四人的身體,尋找死因。
一番查找後,陳青發現,四人身上並無明顯的外傷,隻是臉色有些不對勁,但在昏黃的燈光下,不注意看有些難以發現。
“中毒?”
這是陳青的初步猜測。
但他並非專業人士,無法就此進行判斷。
隨後,他又在這座臨街的房子樓上樓下查看了一番,最終發現二樓的幾扇窗戶都是打開的。
“樓下門板從內部上了插銷,人應該是從二樓的窗戶下去的。”
看著二樓打開的窗戶,陳青再次分析,“對方應該是天黑以後才離開的,不然這背後租住棚戶房的打工人眾多,他白天跳窗走的話很大概率會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