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先生,要香煙麼?”
“兩位先生,坐車麼?”
“兩位先生……”
又是一番兜售拉客的話語。
儘管這個叫“嘉寧”的站點,此類底層民眾遠沒有“怙海”那麼多,但數量也不少,跟乾陽差不多。
看到這群圍過來的底層民眾,陳青和白應生也不再談及“四聖教”的事,隻見陳青目光鎖定了周圍人群中,一名戴著漁夫帽,脖子上掛著汗巾的黃包車車夫,問道:“去客車站多少錢,兩個人。”
那名拉到客的黃包車車夫,頓時一臉欣喜的報了一個價。
而其他的人,則索然無味的紛紛散了去。
很快,陳青便跟黃包車車夫談好了價,對方去到一旁,把停放好的黃包車拉了過來。
“師叔,上車吧。”
陳青對白應生說道。
“嗯。”
白應生點頭。
隨後,兩人便上了麵前的黃包車,在車夫的拉送下,朝著“嘉寧”的客車站而去。
約莫二三十分鐘後。
黃包車車夫將兩人拉到了客車站。
陳青付完錢後,跟白應生沒有停留的,徑直走進了客車站,購買了去“嘉龍”縣城的車票。
不過,由於陳青下火車時已經下午,兩人再一路交談來到火車站外,乘坐黃包車到這裡,今天最晚一班去“嘉龍”縣城的班車已經沒了。
但對此,白應生卻是說道:“其他人現在其實也在‘嘉寧’,並沒有去‘嘉龍’縣城,都是準備明天再去,我們明天再去也來得及。”
“嗯?”
聽到這番話,陳青眉梢微動,說道:“是因為外來者在小縣城很顯眼麼?”
生產力不足的時代,省城和縣城的差距是非常大的,尤其是穿著方麵。
他這樣一身西服,在大城市都已經是體麵難得,更何況是小縣城,要是穿這一身過去,估計得醒目的有些紮眼的程度!
另外,小縣城的外來人一般都很少,而且基本都是被一些地主家族把持著大部分的資源。
若是冒然提早過去,必定被本地人一眼看出來是外地來的。
並且,還有可能無端惹來那些地主家族猜測來這裡的目的,從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陳青聽了白應生的話後,便意識到了這一點。
“嗯。”
白應生聽了他的話,頷首點了點頭。
陳青見狀,便也沒再說什麼,反正班車票是流水車,有票上哪趟車都可以走,倒也無所謂哪天。
隨後,兩人便離開客車站,在“嘉寧”這座城市找了一個旅店,開了兩間房。
不過,兩人也沒有過多閒聊,僅僅隻是一起吃了一頓晚飯後,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蓋因兩人雖然見過麵,但僅僅隻有一次,實際上彼此並不算熟悉。
在經過最初的寒暄過後,便也不知道聊什麼了。
當然,在臨回房前,陳青卻是在“嘉寧”這座陌生的城市逛了逛,買了許多吃的才回房間——他時刻都沒有忘記自己練的“食法”。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
陳青在生物鐘影響下醒來。
他第一時間仍然還是去查看了左眼眼底的【精氣神】數值。
在看到【精】數值依舊穩定的增長0.048後,他這才滿意的起床去旅館的盥洗室洗漱。
而在這裡,他遇到了同樣洗漱的白應生。
“師叔,早啊。”
“嗯,阿青你也很早嘛。”
兩人互相打過招呼後,便繼續專心洗漱。
等洗漱完畢後,兩人又各自回房穿戴衣物。
陳青打開帶來的黑色皮箱,將身上去到小縣城會比較紮眼的西服換了下來,換上了一套黑色的短打便服。
儘管這樣其實也無法保證不被“嘉龍”小縣城的本地人認出是外地來的,但至少比一身西服好多了。
在換好衣服後,兩人便退了房,然後找了一家麵館吃過早飯後,來到了“嘉寧”的客車站。
“嘉寧”的客車站大小,跟乾陽的差不多,隻是布局不太一樣。
昨天已經知道去往“嘉龍”的班車所在位置後,陳青和白應生兩人便徑直來到了班車位置所在。
隻是,兩人稍微來得有些早了,距離發車時間還有一些,這裡目前隻有停放著的大巴車,還沒有看到司機,班車的車門也是關著的。
對此,兩人倒也無所謂,隨意的在附近找了個地方等待。
然而,還沒等多久,白應生忽然看向客車站的大門口,輕聲道:“來了。”
陳青聞言,微微一怔後,目光便也望向了客車站的大門口。
隻見敞開的大門處,兩道身影緩緩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這兩道身影一老一少,老的長須長發,但須發皆白,頭發紮成了發髻,長須則梳理得垂落而下,做道士打扮,身穿一襲深藍色的道袍,看起來仙風道骨,隻是臉上卻滿是漠然之色。
而少的看起來十六七歲,同樣一身深藍色的道袍,但或許因為年齡尚小,其臉上還流露著對事物的新奇與好奇。
當這兩人走進來後,目光便直接鎖定在了陳青和白應生的身上。
或者準確的說,是鎖定在了陳青的身上。
隻是,讓陳青感覺驚異的是,他並未察覺到兩人的目光注視!
“他們是……”
陳青看著旁邊的白應生,眉頭微蹙的問道。
白應生輕聲回道:“這一代玄武堂堂主,遊承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