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也跟著他們兩人,一同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街道裡麵,一名穿著助理巡捕製服的年輕巡捕,一邊喊著“找到了”,一邊朝著這邊快步跑來。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氣喘籲籲的跑到了領頭的中年巡捕麵前,斷斷續續說道:“隊…隊長……人…人找到了……在…在那邊的巷子裡……”
被稱為隊長的中年巡捕聞言,也沒追問,而是直接說道:“帶我們過去!”
那名氣喘籲籲的助理巡捕聽後,點頭應了一聲,然後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快步而去。
中年巡捕隊長和被稱為“天生”的中年男人當即跟在了他身後。
同時,還有好幾個巡捕和“斧頭幫”的幫眾也跟了上來。
很快,一行人便沿著街道,來到了一條小巷中。
巷子裡。
兩名拿著步槍的巡捕,正嚴陣以待的守著。
見眾人過來後,這兩人才放鬆下來,並出聲問候道:
“隊長!”
“隊長!”
中年巡捕隊長對兩人擺了擺手,隨後邁步走進院子,並朝旁邊一位巡捕招手,借來照明電筒,打開開關,照向了兩名巡捕所守著的牆角下,一道倚靠著牆壁的身影。
隻見這是一道穿著洋裙,燙著波浪長發,身上穿金戴銀的豔麗女人。
可惜,此時的女人,左手的食指畸變扭曲,倒折到了手背的同時,其腦袋也整個鬆散的橫向垂落一旁肩上。
看到這一幕,中年巡捕隊長等人頓時眉頭一皺。
中年巡捕隊長望向守著的兩名巡捕,問道:“什麼情況?”
兩名巡捕中的一人立即回道:“我們來時她就這樣了,根據我們的調查,她是被人帶到這裡的,從左手食指倒折來看,帶她過來這裡的人訊問過她,而她第一下都沒扛住就透露了些什麼,然後就被擰斷了脖子。”
聽了他的話,中年巡捕隊長目光望向了一旁被稱為“天生”的中年男人。
後者隻是雙眼微眯,看著倚靠著牆壁的豔麗女人屍體,沉默不語。
……
黑夜下。
一道身影,不斷的奔行翻越於各棟樓房的房頂。
距離近的樓房,這道身影直接跨步一躍而過;而若是距離遠的樓房,這道身影則快速又靈敏的落到樓房之間的巷子,然後再攀爬上對麵的樓房房頂。
若是有人看到,絕對會忍不住驚歎於這道身影強大到非人的體能!
但可惜,現在是深夜,東城這邊的絕大多數人都已經睡了。
即便有些沒睡的,也不會想到樓頂居然會有人奔行翻越。
而就算恰好住在頂樓的人,聽到奔行翻越時的響動,已經躺下睡覺的人也隻會以為是貓貓狗狗,亦或者老鼠造成的動靜,除非反複出現,否則基本沒人會有閒心上樓來查看。
畢竟,明天還要上班工作。
退一步來講,真的有人有這種閒心,在聽到響動後上樓,也根本發現不了什麼。
因為這道奔行翻越在各棟樓房房頂的身影,都是轉瞬即過,不會在一棟樓房房頂過多停留。
這道身影,正是執行完任務後,準備返回“三林區”的陳青!
他選擇從房頂離開,自然是為了避開有可能的圍追堵截。
任務目標是“斧頭幫”的人,聽瘸腿女人的意思,對方還攀附上了“斧頭幫”的高層,而“港橋區”是“斧頭幫”的地盤,“花月街”那附近人又多,他想從地麵上直接離開,很難不碰到其他人。
搶了任務目標裝錢麻袋的他,碰到其他人後,大晚上拎著麻袋的他,肯定會給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而他又不可能遇見一個就滅口一個。
所以,最終他選擇了隻有“精變”高手強大體魄才能用的方法,從樓頂走。
雖然這樣有些浪費時間,以他的體能,走地麵的話,從“港橋”跑回“三林”隻需要半個多小時。
即便拎著麻袋,也頂多再加十來分鐘。
不像現在,已經半個多小時了,他才來到“土唐區”,距離“三林區”中間還隔著一個“田心區”。
不過,還是這種方式穩妥些,對他以及對路人都好。
“可惜,這一麻袋的錢,都是小麵額的鈔票,看起來很鼓,但估計並沒有多少錢。”
從任務目標手裡搶的這一麻袋錢,是“花月街”今天所有風塵女的一部分嫖資,裡麵大部分都是一塊,兩塊,五塊,十塊這種麵值的錢。
其中十塊都比較少見,大多數都是塊塊錢。
“花月街”這附近是“港橋”的老城區域,附近住的多是港口碼頭的搬運工,苦力工以及黃包車車夫等比較底層的外來民眾。
這些人賺的都是辛苦錢,花錢都是掰成兩瓣花。
再加上這種老城區域多有盜搶情況存在,這裡的人很少會把錢換成百元麵額的鈔票,甚至發工資後,還會特意將百元麵額的鈔票換成一張張五塊十塊的零錢。
因此,“花月街”的風塵女們,收到的基本都是這種塊塊錢的鈔票。
上交給梅月霞這個任務目標的錢,自然也隻會是這些錢。
陳青在離開“港橋區”後,便找了個人少,有路燈的地方特地查看了一下。
當然,即便不會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多,但陳青初步目測,這一袋錢也起碼在萬以上。
具體是多少,就得仔細數過後才知道了。
他並沒有在這方麵糾結。
此時的他,拎著麻袋奔行翻越在各棟樓房之間,返回“三林區”的同時,腦海中想的,其實是接下來“練心”的事。
“第二次任務結束,等搞定‘練心’的事後再去結算,接新的任務……”
就這樣思索著練心的事。
十幾分鐘後。
陳青也終於回到了“三林區”。
而回到“三林區”後,他也仍然從各棟樓房奔行翻越前行。
一直來到陳家所租住的“靈青路”附近時,他才從樓房上翻身下來,從路上返回家中。
當他回家時,時間也差不多來到了深夜十一點多。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洗禮,老媽楊英對於他晚歸的事差不多也已經“麻木”。
在看到他回來後,也不再嘮叨,僅僅隻是說了一句“回來就好,早點睡”後,便自顧自的回裡屋休息去了,連他拎回來的麻袋也沒有過問。
這倒是省了一番陳青“做生意”的理由。
將麻袋隨手扔在床下,簡單洗漱一番後,陳青便也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
陳青仍然像往常一樣,在生物鐘影響下,早早的醒了過來。
在例行看了一眼左眼眼底的【精氣神】數值後,陳青便起了床,然後照例先去樓頂“練神”,接著去“紅江”河堤邊“練氣”。
雖然“餓食兩極”破限法昨天練到了臨界平衡,但昨天的進步依舊能支撐今天“練神”的效果。
等結束了今天早上的練功後,陳青回來的路上,招手攔了一輛黃包車。
當黃包車車夫停下,笑容殷切的詢問他去哪裡時。
陳青笑著說道:“這位大哥,咱們打個商量,你的車借我拉一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