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主任還不知道柳主任是武小富請來給他看病的呢。
雖然被隔離的不久,但是獨自躺在病房裡,沒有一個人陪,還要忍受對於感染埃博拉病毒的恐懼,說實話,儘管廖主任是醫生,此時也是有些受不了。
現在的廖主任,都已經體會到了度日如年是什麼感覺了。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武小富等人,廖主任心中的驚喜可想而知,尤其還都是熟人,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人說說話了。
“廖主任,你就躺著就好了,激動什麼。”
武小富笑著說道,也是為了給廖主任調節調節心情,廖主任聞言卻是白了武小富一下,“我就是剛剛感染而已,還不到那種需要躺在病床上的時候,這麼久了,你也不說是來看我一下,哼。”
彆說,還有點小傲嬌的味道了。
不過武小富竟然從廖主任的語氣中聽出了如釋重負的味道,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廖主任真的是有些如釋重負的意思,他最害怕的不是自己感染埃博拉病毒,而是請人家武小富來給看病人,結果把人家搞病了。
那可就真的是良心難安了。
“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這不是給你搬救兵去了嘛。”
搬救兵!
廖主任看向李主任,又看看柳主任,李主任本來就是負責這次防治工作的,自然不會是什麼救兵,那就隻有柳主任和韓醫生、陸醫生了。
可是這是什麼意思?
麵帶疑惑的再次看向武小富,似乎是在問武小富是什麼意思。
“廖主任,之前武主任這裡確定沒有感染之後,我就將武主任請過來,指導我們的防治工作了,剛好,武主任就提出了一個設想,說是想要用中醫來治療埃博拉病毒,我想著可以試試,這不是,就將柳主任他們給請過來了嘛。”
用中醫防治埃博拉病毒?
怕不是失心瘋了吧?
廖主任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畢竟這沒有先例啊。
先是李主任,後是廖主任,其實這就能夠看出來“先例”二字有多麼的重要了,大部分的人遇到事情的第一反應就是看看之前有沒有發生過這個事情,當時是怎麼處理的,他們可不會先想到說自己去處理。
畢竟這自己解決,哪有遵從先例來的簡單。
尤其是埃博拉病毒這樣棘手的病毒,廖主任都不敢想,老祖宗留下來的中醫,能突然就出息起來。
也就是武小富敢想敢說,不然的話,恐怕任誰都不敢這麼提。
“這不好吧。”
這話是脫口而出的,不過話一出口,廖主任也意識到這麼說話,趕忙找補道。
“柳主任,我不是說中醫治不了埃博拉病毒啊,隻不過,我是覺得埃博拉病毒的傳染性太強了,中醫望聞問切,都需要近距離接觸病人,萬一不小心讓您也感染上了,那我可就罪過大了。”
柳主任卻是搖了搖頭,大步走到廖主任身前,直接搭手上來,“廖主任,這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既然已經出現在這裡了,那就說明我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所以,就有勞你配合了。”
此時的柳主任想的已經更遠了,如果中醫真的能夠在防治埃博拉病毒的工作上,做出貢獻。那麼彆說是讓中醫在華國再次興起了,就算是在國外,那也足以讓許多國家側目。
畢竟據他了解,這埃博拉病毒可不是華國的本土疾病,大部分病例,可還是在非洲、美洲這些,既然如此,一旦中醫真的起到意外的療效,那是不是國外也得將中醫重視起來,甚至是把他們請到國外去指導工作。
現在華國的文化越來越被重視,都已經有全世界都來學中國話的呼聲了,那為什麼不能有國外的醫院,也學習中醫呢?
憑什麼隻能華國人學西醫,他們中醫也不差,完全有讓外國人學習的價值。
所以,中醫能不能興起,就看這一下的了。
上手搭在廖主任的脈上,柳主任不禁皺了皺眉頭,倒不是說脈象有多危險,隻是因為隔著橡膠手套去搭脈,讓柳主任實在是不習慣。
現在他們都穿著厚厚的防護服,手套也都是橡膠手套,厚的很,通過這個來搭脈,很影響感覺。
猶豫一下,柳主任就要脫手套,武小富趕忙上前阻止。
“柳主任,這可不行,不直接接觸都已經傳染性不小了,您要是把手套脫了,那可就更危險了。”
搖了搖頭,“這樣診脈,得到的信息太不準確了,沒事兒,埃博拉病毒雖然傳染性強,但也不是說接觸了就能傳染,還是要根據自身抵抗力來定的,隻要不是血液、體液這些,問題不大的,武主任,你可彆小看我。
彆看我已經是退休的年齡了,但是我們當中醫大夫的,那可都比你們注重養生,身體絕對倍棒兒,你之前和黃小江還接觸過呢,都沒有感染上,我這問題就更不大了。”
說著柳主任便是直接脫下了手套,武小富見狀也是有些無奈,這也是個倔老頭。
柳主任也就罷了,韓醫生和陸醫生竟然也緊隨其後,脫了手套,上前診脈,三人在科裡就經常討論病情,現在竟然圍著廖主任就開始展開對病情的討論了。
脈象!症狀!體征!該怎麼用藥等等等等。
隻不過武小富聞言卻是皺了皺眉頭,因為柳主任他們竟然討論的也是如何治療表症,這可不是武小富想要的,隻是治療表症的話,有西藥就夠了,相比於中藥,在處理表症的效率上,西藥明顯的更高。
“柳主任。”
聽到武小富的聲音,柳主任三人這才是停下了討論,看向武小富,柳主任也是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啊,忘了武小富也是中醫大家了,正好,武主任,您覺得我們剛才說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