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嚴謹的說,與死了也沒有區彆。
而道牌之上,僅是一道虛影所散發出的氣勢,便讓她從未見過,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也不知道姓沈的還在猶豫什麼。
難不成還非得守著那破破爛爛的南陽宗?簡直荒唐。
“本座已經等你許久了。”
天劍宗長老沒有去看葉文萱,而是繼續盯著沈儀。
“初來乍到,不了解情況,我暫時沒有加入宗門的想法。”
沈儀抬眸看去,不卑不亢道。
“……”
天劍宗長老沉默一瞬,漠然盯著青年,在看到對方身後的那些人竟是毫無怨言後,他意味深長道:“好。”
說罷,虛影消失不見,刻著長劍的道牌徑直朝著遠處掠去。
葉文萱見狀,趕忙起身駕雲跟了上去,生怕追丟了她的前程。
其餘幾塊道牌也是紛紛散去。
隻留那塊彎月道牌,勉強讓嚴肅的嗓音溫和幾分:“我等皆是南洪七子,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用道牌傳訊清月宗。”
“多謝前輩。”沈儀拱手。
彎月道牌笑了笑:“不必叫什麼前輩……按照規矩,我還得喚您一聲南陽宗主。”
沈儀對這清月宗的觀感還不錯,抓住機會,又多問了一句:“敢問南陽宗的修士,都去哪裡了?”
聞言,那道牌忽然滯住。
隨即轉向崖邊的木人。
片刻後才歎道:“不要問,沒必要。”
說罷,似乎是擔心沈儀追根問底,它徑直騰空掠走。
話音還未消散。
恐怖的氣息緩緩在南陽平台之上彌漫開來,即便以沈儀天凰不滅真身小成的修為,竟也連連跌退了幾步。
那渾身藤曼的木人睜開了眼,就連眼眸都像是用刀刻出來的木珠子。
在嘎吱聲中站起身子。
它一步步朝著眾人走來,最後在手持道牌的沈儀麵前站定。
嗓音嘶啞刺耳,還帶著些許木訥:“我是南陽宗親傳弟子,我要回家。”
“呃。”
眾人麵麵相覷,就連聶君都渾身緊繃。
沈儀握緊道牌,從剛剛斬殺老狗的興奮中回過神來,這外麵的世道,好像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怖許多。
他盯著這怪人,卻又聽對方繼續道。
“你能不能帶我……回家……”
木人熟練的站到了法陣中間,那張僵硬的木臉上,居然湧現出些許期待與懇求。
“……”
沈儀沉吟了一下。
化神境的宗主,有個如此強悍的親傳弟子,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他想了想,朝著對方招手:“跟我來。”
沈儀說著,邁步走至崖邊。
隻見那木人雖然戀戀不舍,但還是聽話的走到了他背後。
“你叫什麼名字?”
沈儀並非想要盤問對方什麼,隻不過要把這般不受控製的強悍存在,帶回破敗不堪的南陽宗,實在是需要冒很大風險。
“叫……李玄慶。”木人老實回道。
“什麼修為?”沈儀好奇側眸看去,聶君和靈兮等人,也是下意識張望了過來,他們也很想知道,到底得是什麼境界,才能散發出如此強悍的氣息。
木人沉思片刻,緩聲道:“曾經登過白玉京,後來為了活命,重塑了一副木軀,境界跌落,大約三四層樓,也可能是八九層,沒動過手,不太清楚。”
沈儀緩緩攥掌,神情不變。
這個跨度會不會太大了些,而且白玉京又是什麼。
不過,至少從剛才的彎月道牌來看,似乎對這木人極其放心,當然,所謂的清月宗也不可全信。
但如今剛剛踏出南陽宗,確實急需一個引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