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餘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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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走吧。”
柳倩雲趕忙祭出寶船,掠過了這個話題。
扯著鄭芊的袖子,將其拉上了船。
待到沈儀和顏文成也踏上寶船,這才催動氣息,帶著眾人倏然消失在天際。
“……”
沈儀不太明白那陌生女人突兀的惡意來自何處。
不過他也不感興趣。
殺妖就是殺妖,彆搞得那麼複雜。
“想問下柳執事,鳳妖精血的事情可有消息了?”他走至柳倩雲身旁。
從靈雲洞收獲了一些東西,離開前請李玄慶幫自己整理了一下。
多餘的東西,包括那截青陽枝在內,都可以拿來換些急需的修行之物。
不過,總得知道鳳妖精血到底是個什麼價錢,才好提前做準備。
“……”
柳倩雲臉色一苦。
果然,在聽到鳳妖精血之後,鄭芊很容易就能和這次的目標聯係在一起。
她側眸又看了眼柳倩雲,悄然甩掉了對方攥著自己袖袍的手。
繼續默不作聲的盯著天際。
“先不談那個。”
柳倩雲連連擺手,朝著沈儀道:“宗門內有了火性禽妖的消息,咱們先過去看看,到時候若是合用,也就不必再尋天劍宗了。”
“多謝。”
沈儀感受到了氣氛的古怪,點頭應下後,重新退回了船艙。
待到旁邊無人。
柳倩雲這才傳音道:“我的姑奶奶,你就彆使小性子了,那可是南陽宗的宗主,我爹都承認的,況且本來咱們執事出去辦差,也是合情合理的,你就當他不存在不就行了。”
“不存在?”
鄭芊翻個白眼,朝她看去:“那好啊,正巧我也缺一份火禽精血,那這次……”
柳倩雲狠狠在她腰上擰了一把,嗔道:“你就鬨吧!”
“哼。”
鄭芊終於按捺住了不滿,畢竟還是在辦事,身為領頭者,可不是算賬的時候。
這三人的性命都係於她的身上。
念及此處,她撤去傳音法訣,回頭朝著船艙道:“不管是你倆是宗主還是弟子,既然願意跟著我出來,那就得按規矩,聽我指示。”
“差不多了,沈宗主可不是初出茅廬的……”
柳倩雲朝著船艙內笑著點點頭。
“……”
顏文成仔細觀察著沈儀的表情。
對於陣法師而言,心性同樣是極為重要的因素,要耐得住性子,臨危不懼,心如古井無波,才能做到任何時候都能以最穩的方式,勾勒出每一道陣符。
在麵對鄭芊這近乎不加掩飾的針對話語下。
沈儀卻隻是安靜盤膝而坐,連眼皮都沒有抬動分毫。
就憑眼前這一幕。
對方就不可能是那種紙上談兵之輩。
就是不知道有幾分硬實力了。
畢竟陣盤就那麼大一點,而且能幻化各種陣物。
能背下陣圖,不代表真能布置出來。
……
時間迅速流逝。
簌簌狂風在周遭卷起,卻絲毫不能影響到船上的幾人。
清月寶船這次走的是西邊,與上次截然相反,空氣中充斥的水汽也愈發濃鬱。
下方情景從原先的水陸參半,變成了近乎九成都是一眼看不到邊界的汪洋。
鄭芊的神情也是愈發凝重起來。
再往前麵,都快離開南洪的範疇了。
“就是這裡。”
柳倩雲取出玉簡感受了一下。
將寶船停在了空中,隨即將玉簡交給了鄭芊,在她的帶領下,四人齊齊朝著下方掠去。
隻見在那僅存的陸上,零零散散布著儘兩千餘座屋房,此刻卻是人去樓空,顯得無比空蕩,偶爾還能看見沒有來得及收撿的殘肢斷臂。
隻不過那臂上的皮膚帶著淡淡的鱗紋,似乎又不是凡人。
“餘氏一族?這消息是多久前送到宗內的?”
鄭芊手握玉簡,經驗老道的掐了法訣,將眾人的氣息儘數斂起。
“大約十多天前吧,其餘執事都不太願意來南洪邊緣。”
柳倩雲答完,回身又給沈儀解釋了一下。
“餘氏總數不過萬,乃是被水族侵犯的修士所誕下,按血脈來講,算是半人半妖,不過他們向來自稱為人,不靠水族,反而算是南洪七子的附庸。”
“礙於血脈的原因,彆說合道境了,最高也就出過返虛三層。”
“故此也沒有寶地給他們藏身,偏居一隅,求條活路,還是挺慘的。”
“這次他們舉族之力,出價三品寶材一件,以及月珠若乾,也算挺豐厚的酬勞了。”
聞言,沈儀朝著周圍掃了一眼。
半妖這種東西,其實他曾經也見過一些,譬如鎮魔司用的妖馬,隻不過妖人還是第一次聽說。
當然,沈儀更感興趣的是妖魔在哪兒,還有類似的半妖的算不算壽元。
“他們躲哪兒去了?”鄭芊握著玉簡,朝著河邊走去。
突然間,腳下濕潤的泥沙內探出一隻布滿鱗紋的手,顫顫巍巍的晃了晃。
片刻後,那隻手撥開周圍泥土,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泥水洞:“求求上仙……屈尊降貴,下來說話……”
“……”
鄭芊沉默了一瞬,麵露為難之色。
但還是帶著眾人化作流光湧入了那泥窟內。
不知經曆了多少個曲折,眼前忽地一亮,隻見在倉促開辟出的潮濕洞穴內,一道道皮膚蒼白的身影密密麻麻擠作一堆。
皆是雙手抱膝,埋著腦袋的姿態。
粗略掃去,竟是是不過千數,隨著低低的哀鳴,顯得無比淒涼。
周遭牆內嵌滿了拳頭大小的明珠,散著月華,周圍的光亮儘是從這些月珠而出。
“你們腦子出問題啦?”
鄭芊眼皮發跳,顯然是對於如此大的損傷有些吃驚:“陸上住不了,回洪澤啊,那堆水族就是再嫌棄你們,也不至於滅你們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