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虎完全來不及反應,就被張司衛拖走,聽到街麵上人聲鼎沸,火把的火光衝天,心中暗道不妙,反應過來的胡虎,也顧不上許多了,引著張司衛打開後門,見火光已照進了鏢局,來不及多想,縱身鑽入黑暗。
將將行出沒多遠,就聽到鏢局中人聲鼎沸,二人相視一眼,互相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懼神色。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胡虎喘著氣問道。
“說來話長,咱們得想法弄兩匹馬,你帶路,咱們先去你那弟弟的寨中,路上,再細談。”張司衛心有餘悸,慶幸自己的決斷,讓自己躲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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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顧蕭,已將自己的內力運到極致,身形似箭,穿行在嶺州城外,向著小樓峰方向而去,自歸山習得雲縱,顧蕭的身法早已更上一層樓,不見真容,唯見殘影。
正當顧蕭著急趕路之時,卻見得前方有一白色身影擋住去路,顧蕭忙停下腳步,在那白色身影前停下身形。
破爛鶴氅,須發淩亂卻難掩俊朗,仍是背對顧蕭,依然是不停的拋著什麼物件,一如顧蕭入城之時,他又擋在了顧蕭麵前。
“上官兄?”顧蕭沒想到,這瘋瘋癲癲的上官人言竟會出現在此,不禁開口道。
“我就說嘛,小兄弟,咱們的緣分不止於此,卦象上都說了,咱們還會再見,如今相請不如偶遇,我在城中帶了些酒肉,正與月對飲,可惜月不解我情,鑽入雲中。不過還好,我適才卜了一卦,又是姤卦,你說這世間的緣分,奇妙不奇妙,卦將將卜完,你就出現了。”
上官人言說完,竟然真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壺酒並一油紙包來,打開紙包,裡麵正包著些熟牛肉。從袖中掏出兩個白玉小杯,上官人言用他那臟兮兮的衣袖擦拭了一番,極為熟絡的遞給了顧蕭。
“上官兄,在下有要事在身,待我辦完事,再陪上官兄對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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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蕭哪有心思飲酒,隻想趕回小樓峰下,按照計劃行事,便出言婉拒了上官人言遞來的酒杯,抱拳一禮後,便到動身繼續前行。
可將將與上官人言錯身而過,就覺眼前一閃,上官人言隻在眨眼間就移到了顧蕭身前,雖未開口,隻以行動表明了阻攔之意。
顧蕭沒想到,自己在嶺州城外遇到這個神神叨叨的上官人言,竟然有如此身手,自己竟然無法看清他的身法,見他阻攔自己去路,又不知何意,開口道:“上官兄,這是何意。”
將酒壺牛肉細心收好,上官人言也不搭話,隻是向顧蕭伸出手來。
顧蕭忽然想起,在嶺州城外他曾將三枚銅錢贈予自己,便從懷中將那三枚鋥亮的銅錢取出,帶著懷疑遞將過去。
銅錢入手,上官人言笑道:“你有急事,我不阻你,不過這世間諸事,還需問天,方可行,且待我為小兄弟卜上一卦。”
本想著趕路的顧蕭,被上官人言這一番言語說的有些哭笑不得,心中想著事情耽擱不得,可這神神叨叨的上官人言,阻了自己去路,甩開他似有不妥,當即道:“不如上官兄與我同行,咱們邊行邊卜如何?”
就在顧蕭說話間,上官人言手中的三枚銅錢卻如絲線牽引,憑空浮起,顧蕭愣住了。
自己在嶺州城中見到鴛鴦佩憑空漂浮已是吃驚不已,沒想到這上官人言的三枚銅錢也如同仙家寶物一般,在上官人言驅使下懸浮二期,可自己將這三枚銅錢翻來覆去的檢查過,如同市麵中流通的銅板一般無二。
那隻有一種解釋,就是這上官人言武境非凡,已經遠超器人境,能夠以內力禦物,顧蕭想及此處,不由想到此人接近自己到底為何,不由劍眉微蹙,雙目緊緊的盯著空中的三枚銅錢。
那三枚銅錢在空中滴溜溜的打轉翻騰後,如同扯斷了牽扯的絲線,忽的墜下,落入上官人言手中。
見顧蕭一臉警覺,上官人言笑著打開手掌,隻見到銅板三枚銅板靜靜躺在手心,可上官人言見到銅板,卻笑容驟消,陷入沉思。
顧蕭可沒法在等下去,向著上官人言抱拳一禮,當即施展踏雪七尋,身形縱出,聲音也同時傳來:“上官兄,還請恕罪,待我辦完手頭要事,定會再至嶺州尋上官兄對飲一番。”
話音才落,顧蕭身形早已躍出七八丈遠,隻留上官人言一人孤零零的看著手心銅板發呆。
“下艮上坎,坎為水,艮為山,出行有難,不利東北利西南。”上官人言喃喃自語。
抬頭望去,顧蕭早已不見身影。上官人言忽的又笑了,抬起頭望向那輪鑽出烏雲中的明月道:“他還挺像你,認準的事兒,就要做到底,不過,可苦了我了。”
輕揮衣袖,那遮擋月光的雲層如同水中鏡花一般,被輕輕撫開,月光灑下,正照在上官人言身前。
“如此月色,才配得上美酒。”上官人言說罷,懷中美酒玉杯早已浮在身前,執壺倒酒,飲下美酒。
隨後,上官人言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隻將空中明月孤零零的留在原地,等待著雲兒的再次遮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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