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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景旁的長老見柳公子那副草包模樣,心道自己受門主之命前來。柳莊莊主倒還和氣,反而是柳夫人仗著他那知州哥哥的官位,一副輕視摸樣。這二人離開門派時間太久,看似是不知自己的手段。需借這個授招的機會要讓這夫妻二人瞧瞧自己本事,這樣這夫妻二人才不會小瞧自己。
隻見長老在水景旁右手微抬,那醜陋的麵龐逐漸扭曲,一股真氣逐漸由胸口升騰,長老的右掌掌心上翻,慢慢由腹部直至胸前。
長老的披風被胸口真氣吹的無風自動,隨後真氣如遊蛇般從胸口直至掌心,長老順勢推掌如刀劈,一股如浪真氣由掌心迸發。直擊丈外水景的水石,氣浪刮過水石,如同多柄無形的刀斬擊一般,水石表麵先是出現多道刀痕,隨後水石如被這真氣氣浪吞噬,猛然碎裂。
長老一招之後收掌呼氣,衝著柳公子道:“我這手‘劈刀掌’是我破境入器人境所創,你好好研習,這段時間我亦在柳莊內,若這幾日有不明白的地方,大可以來問我。”
柳莊主夫婦望見此招,心中一凜。若登堂境是將真氣歸於丹田,收發自如,而這長老這看似隨意的一掌,就已有登堂境巔造詣,此招之後,他氣息穩固,定是境入器人。
長老見柳氏夫婦那副摸樣,知道自己這手已足夠讓二人重視自己。柳氏夫婦還在回味適才長老那一掌之時,倒是柳溢先去謝了一禮,夫妻二人這才反應過來,柳莊主忙躬身抱拳,向著長老謝禮致謝:“多謝長老傳犬子武藝,我夫妻二人感激不儘。”
此刻的柳高氏,也沒了適才那股目中無人的勁頭,低頭向著這麵容醜陋的長老道:“多謝多謝,長老對溢兒的厚愛,我和我那哥哥都感激不儘。”
長老心知自己震懾這二人的目的已達到,麵上擠出一抹醜陋的笑容道:“不必客氣,這武藝老夫傳了,柳莊主,你隨老夫入內,老夫將門主交待的事情吩咐於你。”
這長老經過適才正廳內的一番交談,知這柳高氏的性子。心道,雖然那控製集結死士的東西在這柳高氏手中,不過機密之事還是交待柳飄飄,再由他轉述更為妥當。
見長老已自行入廳,又瞥見柳高氏忿忿不平的摸樣,柳飄飄仍是帶著諂笑勸柳高氏與柳溢先行回避,隻聽柳高氏重重一哼,隨即帶著柳溢拂袖而去。
柳莊主望著柳高氏遠去的身影,眯起眼來,又望向廳中長老,心中似是在盤算著什麼。片刻後,收起思緒,換上一副諂媚笑臉,入了正廳。
隨著母親離開正廳的柳溢,心早就不在這正廳之中,一心隻想與自己院中帶回的少女纏綿,聽得父親勸母親與自己先行回避,忙拖著麵露不滿的母親離開正堂。
遊廊間,柳高氏口中不滿叫嚷著:“憑什麼,憑什麼我不能知道,這門主與我哥乃是舊識...那令牌也在我手,你柳飄飄有什麼…”
柳溢望著母親忿忿不平的樣子,壓低了聲音好奇問道:“母親,那個醜廝到底是何人,來我柳莊之中居然還頤指氣使,兒子適才就已看不慣,若不是你與父親適才非要兒子對著那醜廝行禮,兒子才不會向他低頭。”
柳高氏見兒子問起,便拉著兒子穿過遊廊,來到一處亭間,屏退侍女護院,拉著兒子坐下,壓低聲音說道:“兒子,我和你爹都是這北境金刀門人。多年前,我和你爹受了王顏門主之令,來到這涼州城,一手建立柳莊。這柳莊明麵上是我和你爹的,實際上,咱家背後是王顏門主一直暗中支持,為的就是暗中為金刀門吸納培養死士,那時候你還小,自然不知這些事,如今你也大了,要懂得為家中分擔一些,不要整日遊手好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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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柳溢聽得一愣,沒想到自己家這偌大的家業居然是彆人的,慌忙問道:“母親,那咱們怎麼辦,若是你說的王顏門主要收回這柳莊,咱們豈不是要淪落江湖。”柳溢安逸奢靡的日子過的慣了,第一次擔心起了往後的日子。
柳高氏看著兒子不爭氣的樣子,歎了一口氣說道:“放心,咱家雖說這麼多年都是金刀門暗中支持。你娘親我,這麼多年下來,也積攢了不少,就算他金刀門翻臉無情,咱娘倆還可以去投靠你舅舅。而且..那東西還在我手上,咱們對王門主來說,還大有用處。我現在擔心的是,這次來的這位費魏長老,聽說原是一個江湖浪客。投入金刀門下後,幾件差事都辦的極為妥當,才深得門主信任,此次門主派他前來,我想這事一定不簡單。”柳高氏雖然生的醜陋,卻還有些心思,猜到此番王門主交代的事情,定是極為難辦。與兒子說道著此番費魏長老此番前來的目的非同一般。
柳溢心裡可沒在乎什麼金刀門,費長老,隻聽到母親說這家資積攢,投靠舅舅,放下心來。可聽母親又提起這費長老此番前來的事情,讓柳溢又驚慌起來,自己在這涼州成過的如土皇帝一般,若是這差事會牽連到柳莊。到那時,若沒了柳莊,可怎麼辦,柳溢不由的望向正廳方向。
正廳中,費長老大搖大擺的坐在主位之上,看著立於一旁的柳莊之主柳飄飄,語氣緩和了許多,開口道:“柳莊主,坐,這次老夫受門主之命是有兩件事需要柳莊去辦。”
柳莊多年為金刀門斂財,吸納死士,如今柳莊規模日漸強盛,柳莊主的武境也在這些年踏入登堂境巔,近期也隱隱了有了一絲破關入器人境的鬆動,在他心中早已有了脫離金刀門自立的想法。
要脫離金刀門,那些死士就是抗衡的資本,可號令這些死士東西,待自己如下人的母夜叉柳高氏一直把持著,沒有那些死士撐腰,就沒有和金刀門叫板的實力。
望向費長老那醜陋的臉,柳飄飄隻能壓下心中的厭惡,麵上恭敬開口道:“謝長老,柳飄飄當年在金刀門中隻是一名普通弟子,得門主看中,柳某才能今日替金刀門打理這柳莊,如今門主有令,柳莊上下無有不從。”
說完此番話語,柳莊主又輕輕擊掌,廳外老管事忙端著一盤金銀入內,柳莊主接過,揮手退下管事。來到費長老身邊,開口繼續道:“費長老一路辛苦來到柳莊,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費長老眯著雙眼瞟了一眼托盤中那厚厚的銀票和寶物,心中感歎這柳莊果然富有,隨手端出,瞧著就有萬兩之資。看來適才自己震懾的那手掌法已經奏效,醜陋的笑容又爬滿了麵龐。開口衝著柳飄飄道:“柳莊主多年來為金刀門耗儘心血,門主時長與老夫提起,今次也是因事情重大,這才派了老夫來幫柳莊主啊。”
柳莊主忙陪上笑臉道:“還請費長老傳令。”
費長老不聲不響的將銀票塞入懷中,隨後對柳莊主道:“這第一件事,門主交待,元日節後,偽裝北晉遊騎之事暫且停一停。”
“為何,那些人雖掌握在我夫人手中,可每次都是我親自持令召集。這些事做的隱秘,劫掠財物之後,不留任何活口。若是停了,無論是招募死士還是…處處都是用錢的地方,這一停...”柳莊主眼中露出了為難之色。
命人假扮北晉遊騎劫掠百姓斂財之事若停,自己這柳莊開銷就斷了一大頭,柳莊主還以為是門主擔心自己做事不密,忙開口向費長老解釋。
費長老將柳莊主的神色瞧在眼中,揮手打斷了柳莊主道:“柳莊主不必如此,門主這命令自然有他的考慮,你隻需聽令就行,再說了停一段時間,等著風頭過去,自然這財源又會滾滾而來。”
柳莊主雖不情願,但也隻得開口道:“還請費長老放心,門主之令,柳某稍後就交代夫人吩咐下去,門主的第二道令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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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長老環顧四下已無人,示意柳莊主附耳上前,輕聲耳語道:“元日節,會有一朝廷高官自北而歸,回涼州省親,我要你儘出死士。無論付出何種代價,都要此人把命留在涼州城外。”
柳飄飄聽聞此言,心中一驚,這劫財之事,在他心中已是天大的事。而刺殺朝廷命官,柳飄飄隻覺得背後冷汗直流,強行定了定心神開口道:“那人是誰?”
“北境統境將軍萬鈞。”費長老眼中殺意儘顯。
“是他?他不是在雁北城,為何門主會要他的命?”柳飄飄此刻心中千頭萬緒,不禁開口詢問費長老。萬鈞之名,北境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齊雲立國之後,他從一籍籍無名的涼州守將,青雲直上,官至北境統將,成了北境軍士之榜樣。
費長老似有深意的忘了一眼柳莊主,開口道:“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柳飄飄仿佛聽懂了費長老的言外之意,麵露難色回道:“柳某謹遵門主之命,隻是這萬鈞是北境統將,身旁定會有軍中高手護衛。這些死士,雖不乏高手,也不惜性命,可此事事關重大,我擔心會生變故。”
這些死士雖掌握在自己夫人手中,可都是自己精心挑選,不乏高手。將來有機會從柳夫人手中拿到命令死士的令牌,自己就有了與金刀門抗衡的資本,如果因為此次截殺萬鈞損失人手,可不是柳飄飄心中所願。
費長老那醜臉輕蔑一笑道:“門主派我前來,就是擔心會生變故,有我在,柳莊主隻需放寬心,距元日節還有些時日。這幾日,我就在柳莊靜候,你也趕緊去準備人手,務必到時一擊得手。”
柳莊主聽聞此言,心中定了大半,這費長老已有器人境界,彆說這軍中,就是放眼北晉也算的上高手之列,有他在,想來自己的死士也不會死傷太多。倘若截殺之時,有機會的話,不如趁那時...柳莊主眼含殺意的偷瞥向費長老。想到此處,柳莊主收斂眼中殺意,換上一臉諂媚,附耳在費長老耳邊說道:“費長老身負重任,這些日子住在柳莊,柳某自然會安排妥當,近日聽聞這涼州城鳳來樓新到了一批姑娘,若是長老嫌柳莊住著寡淡無味,柳某替長老安排一番如何?”
費長老未入金刀門之時便是江湖中浪蕩客,聽得柳莊主此言,醜陋的麵容立刻笑開了花,那猥瑣的雙眼透著淫邪的光。心中連讚這柳莊主果然懂事,但還是擺出一副高人模樣,開口道:“老夫肩負重任,本不欲行這等事,隻是你柳莊主一番好意,要一儘地主之誼,那老夫也隻能遵命了。”
柳莊主見這費長老言語之中已是默許,自然符合道:“費長老給柳某麵子,今日天色已晚,還請長老屈就一晚,柳某明日便去把事宜辦妥,還請長老放心。”此話說完,望著費長老。
費長老與柳莊主對視一眼,都已明了對方心事,二人放聲大笑。
柳公子將母親送回院中,又被母親拉住好一番教誨,說什麼要將武藝練精,將來替母親爭光,說的柳公子坐立不安,心兒早飛回了自己的院中,想著與院中少女纏綿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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