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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蕭盯著費魏左手那把‘蟬翼刀’,這刀蘊含著費魏器人境真氣,散發著絲絲寒光。
費魏雙刀在手,信心大增,自己浪跡江湖多年,被金刀門收入門下,受到王顏賞識,賜了‘破境丹’,讓自己在這天命之年還能突破登堂境。
踏入器人境後,費魏自覺已踏入高手之列,甚至想一衝‘神州淩絕榜’。可今日與這潛入柳莊的神秘人一戰,費魏本以為自己‘人器合一’可輕鬆將其拿下,不料這人卻棘手異常,費魏擔心夜長夢多,便也不在藏著掖著,將自己器人境後修煉的蟬翼刀取出,定要取了眼前人的性命。
顧蕭望見費魏右手握著虎頭金刀,左持蟬翼刀,步步逼近。
顧蕭運足真氣,將感官提到最高,防止這費魏隨時出招。就在費魏再踏一步之時,顧蕭先動了。
隻見步步逼近的費魏此刻連退十餘步,定睛細看下,是那顧蕭搶先攻入了費魏中門,劍指如槍,招招直逼費魏咽喉,費魏刀法本就不是貼身戰鬥的武藝,加之武境差距,費魏覺得這神秘人隻會防著自己出手,卻未曾想此刻被顧蕭搶了先機,雙刀無法施展開來。
被搶了先機的費魏隻能出招應對神秘人的劍指搶攻,心道這神秘人雖境界不如自己,可這輕功真是讓人頭疼,劍指出招更是招招攻自之必救。
費魏連連後退,想拉開距離出刀,可這人似是知道自己意圖,無論自己腳下多快,這人就粘著自己搶攻,一時間隻見到兩人身影叢叢,混作一團。
隻有顧蕭此刻心裡苦,貼身費魏搶攻,實是無奈之舉,這是現下最好的應對之法。在費魏刀法施展開之前,自己搶攻,讓其無法全力施展開來,若是等費魏出手,自己落入被動,恐怕那時,他手中雙刀就不似現在這麼好應付的了。顧蕭不計內力消耗,將踏雪七尋運到極致,劍指不停,招招直攻咽喉。
費魏沒承想自己祭出雙刀,反而讓這人有了喘息之機,心中怒氣慢慢上湧,再也忍受不住被這人壓製之感,見這人又一劍指攻來,胸中運足內力,一聲低喝,體內真氣透體而出,憑著器人境真氣硬生生震開顧蕭。
顧蕭搶攻許久,被費魏耗費內力的一擊震開數丈,也不纏鬥,借著這真氣之力,縱身便走。顧蕭知道再拖延下去,那莊中的柳莊主若在出莊與這費魏合力相攻,自己便無法脫身,於是運了一息真氣,硬受了費姓老者器人境真氣一擊,借著這股真氣,縱身而去。
費魏震開那人之後,見這人借自己真氣出體之力,縱身遁走,稀疏須發隨著冷笑抖動道:“想走隻怕是沒這麼容易,老夫的蟬翼刀刀出不見血哪能歸鞘。”說話間,身形就已躍出數丈,直直追著顧蕭而去。
柳莊內,坍塌房中,一眾護院趕到之時,柳莊主正抱著死去的柳高氏痛不欲生,隻見柳高氏喉見一個雙指大小血洞,噗噗冒著鮮血。
柳高氏雙目圓睜,嘴巴微張,似是死前不甘,也似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一眾護院見狀都呆立當場,沒想到自家夫人竟然被那夜訪的神秘人殺了,再看莊主那悲痛欲絕的模樣,眾人不敢上前。
許久後,隻聽得柳莊主悲痛的聲音傳來:“傳我的話,抓到那女賊的,賞千金,那個‘泉拓光’無論生死,賞萬金。”
老管家此刻慌忙的撥開眾人,從人群中鑽了出來,見柳高氏死不瞑目的樣子,哭著跪伏在地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小姐,這讓我如何跟少爺交代呀。”老管家原是瑯州知州高廉府中下人,隨著柳高氏嫁給柳飄飄,陪嫁來到柳府,做了柳莊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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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飄飄麵色悲痛,示意一眾護院退下,這房中隻剩管家與柳莊主二人,柳莊主眼中滿是悲傷,對老管家開口道:“高管家,那女賊以美色誘惑我兒,潛入柳莊,他的同夥又殺了我妻,我定要抓住此二人以血祭吾妻。”
老管家此刻正痛哭流涕,聽了莊主之言,忙磕頭道:“適才小人得知費長老已追那凶手向南而去,小人現在就動身,還請莊主報官為小姐擒拿凶手。”
柳飄飄悲傷眼神突然變得銳利,瞥向老管家道:“這些年你陪在夫人身邊,我柳莊所行之事,能報官嗎?你先行退下,我自會為夫人報仇。”
老管家想來,這些年,且不論夫人,自家少爺柳溢在涼州欺男霸女,壞事做儘,夫人手中人命亦有許多,柳莊所行的惡事若是報官,這一番詳查,事情鬨得大了,恐怕還會牽連到瑯州的高家,老管家隻得聽了柳莊主的話,可仔細想來怎麼都覺得不對,便想著明日起身去往瑯州稟報此事。
看著老管家唯唯諾諾退下,柳飄飄望著老管家離去的背影,眼中透出一絲殺意。隨後回首凝視著死不瞑目的柳夫人,抬手將柳高氏雙目闔上,從柳夫人的屍體上一陣摸索後,取出一塊巴掌小大的墨玉令牌。
這令牌四四方方,以整塊墨玉雕琢而成,令牌正麵當中一個古樸令字居中,背麵以解玉砂磨出四個古樸文字“任俠趨義”。
望著這墨玉令牌,柳莊主嘴角透出一絲狠厲笑容,輕聲道:“夫人,彆怪夫君,你若活著,咱們柳莊就會一直活在金刀門和高廉的陰影下,你也不想你的兒子將來還做這金刀門的狗吧?如今有了這東西,那幫墨者死士就會聽命於我,有了他們,我也可以和王顏高廉掰一掰手腕了,將來柳莊天下聞名,你的死也值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