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康安自來到這涼州城為官後,便得知萬鈞是這涼州人士,可苦於萬鈞多年來鎮守雁北城從未回鄉探親。這次終於等到萬鈞回鄉,自己若是能攀上這北境統將萬鈞的大腿,那自己今後仕途便有了著落,於是開口向楊虎臣試探是否接風一事。
沒想到楊虎臣虎目一睜,從軍多年隻知服從軍令,哪知這官場人情,開口吼道:“軍令就是軍令,適才已經說了,不得接風禮儀鋪張,不得驚擾百姓相迎,徐大人還沒聽明白嗎。”
被楊虎臣這一吼,頭上烏紗差點被嚇掉,扶正了烏紗,徐康安戰戰兢兢開口道:“下官明白,下官領命。”
楊虎臣微一點頭,見這涼州太守領命,開口道:“既徐大人已知曉大將軍的意思,那末將便回雁北城複命。”
徐康安通過楊虎臣傳令的姿態,知道這位指揮使大人不吃官場那套,便行禮道:“恭送指揮使大人。”
徐康安陪著楊虎臣行到衙門外,楊虎臣從衙役手中接過馬鞭,上馬向著徐康安拱手行了一個軍禮道:“末將這就回去複命,還請徐太守牢記大將軍的軍令。”
徐康安忙配上笑臉回禮道:“下官自然牢記,還請指揮使大人放心。”
楊虎臣不再多待,一夾馬腹,向著城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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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百姓倒是多年未見有滿身甲胄的兵士在城中策馬,紛紛好奇看向那楊虎臣出城而去的煙塵。
“孩兒他娘,咱涼州多少年未見有兵士在城中縱馬了?”一個路邊賣菜的老翁向著身旁的老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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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咯,不過當年多虧‘無歸將軍’,不然咱們涼州啊,早就被那北晉屠城了。”老嫗笑道。
“說到這‘無歸將軍’啊,孩兒他爹,他座下那位‘仙人’當年還救了咱全城的百姓呢。”老翁笑道。
“大爺大娘,您二老說當年有‘仙人’救了全城百姓?”一個碧衣少女路過兩位老者賣菜的菜攤,聽到兩位老者在談論著‘仙人’,被吸引的碧衣少女蹲伏下身子,向著兩位老者打探道。
老嫗見這少女生的月眉杏目,容顏俏麗,生的俏麗極了。老嫗那滿臉的褶皺堆積,笑道:“小姑娘,一看你就是外地人。咱們涼州啊,可說的故事可多了。當年齊晉大戰之時,晉國兵馬一路打到咱涼州城外。”
碧衣少女聽到老嫗說這涼州往事。不禁來了興趣,也不嫌棄那地麵浮土,忙屈身坐在老嫗身旁,清伶開口道:“大娘,我就愛聽這些故事,您能不能給我詳細說一說?”
老嫗見少女神情可愛,又不嫌棄自己老夫妻是買菜小販,笑著對少女道:“你這娃娃,看你的穿著言談,一定是富家千金偷跑出來玩兒的吧,你若是不嫌棄,那老身就給姑娘說說。”
見自家老頭子也想湊過來想聽故事,老嫗用手拍了老翁一下:“你還沒聽夠啊,快去賣菜。”
老頭子受了老嫗一巴掌,笑道:“當年不就是愛聽你說故事才娶了你過門嗎,怎的,這老了老了,反而不願說給我聽了,當年也不知是誰哭著偏要說給我聽來著...”老嫗一聽此言,忙去捂賣菜老翁的嘴兒。
碧衣少女看著這對賣菜的老夫妻恩愛模樣,笑靨如花,也不打擾這這對老夫妻的恩愛情景,隻是靜靜的托著腮,等待老嫗來給自己說故事。
老嫗見少女仍在一旁等著自己,便不與老翁再糾纏。衝著少女說道:“姑娘,老身細細與你說來。那晚啊,咱‘無歸將軍’坐下的‘仙人’和北晉的那個‘仙人’在咱涼州城外交手,那北晉的‘仙人’抵不過,便丟了像山那麼大的巨石向咱們涼州城而來。”
碧衣少女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問道:“那涼州不是要死很多百姓嗎?”
老嫗道:“可不是嘛,誰知啊,那‘無歸將軍’坐下的仙人轉瞬間就飛到了咱涼州城外。一劍,就把那塊像山那麼大的石頭給擊碎了,救下了咱們全城的人。”
“真的嗎?那後來那‘仙人’去哪了?”碧衣少女急切的問道。
“後來那‘仙人’就從天上掉下來了,再後來,老身也不知道了”老嫗說完了故事,笑著望向碧衣少女。
“真可惜,真想見見那位‘仙人’的風姿。”碧衣少女一臉的失望,沉思片刻後,隨即忿忿道:“不過若是那‘仙人’還活著,也是為虎作倀,替那齊家篡了趙氏天下罷了。”
老嫗聽到碧衣少女此言,收起了笑臉,憤而起身道:“你這娃娃,老身見你喜歡聽故事這才跟你閒談許久,你若是替那趙氏昏君說話,汙蔑咱涼州的救命恩人,老身可不想再與您多談了,還請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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