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蘇梅笑道:“也隻有你才會抱著那規矩過日子。據我所知,尺千刃那班人早就淪落成了江湖死士。他們弑殺成性,貪財無度,隻要給錢,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他們都敢做,早就把墨者的規矩拋之腦後了。”
咫蘇梅說完,隻見那人負在伸手的雙手緊握,青筋暴露,可見他實是氣憤到了極點。
片刻後,那人鬆開了緊握的手,歎道:“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隻可惜我功力不足,不能為門派清理門戶。他們作惡多端,終有一日,我會手刃了尺千刃,重振墨門聲威。”
咫蘇梅聽了那人豪言,麵上露出溫柔之色道:“無論將來如何,你要做些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咫蘇梅言畢,那人仍是負手而立,卻能感受到他的呼吸都已粗重了些。一時間,滿室旖旎。
不多時,那人平複了心情,開口道:“往日裡,我還可以與尺千刃那班人周旋,可他近日卻手持墨者令的印信前來,命我等集結涼州城內所有墨者。”
咫蘇梅吃驚道:“墨者令?那東西不是早就隨著當年那場大火一同焚毀了?為何會在他的手上?”
那人道:“我也不知,可墨者令一出,所有墨者都要令出即行..所以我才命鐵匠鋪掛上墨色旗,召集涼州墨者。”
咫蘇梅擔憂之色浮上她那張嬌媚的臉龐,開口道:“墨者令落在尺千刃手上,若他要你去做些傷天害理的事,你...”
那人不等咫蘇梅說完,決然開口道:“雖然我們身為墨者,要受製於墨者令,但是有違道義之事,我尺天涯是絕不會做的。”言畢稍頓,尺天涯道:“我見到的隻是蓋有印信的信函,不知那令牌是否在尺千刃手中,此次前去,若那令牌真在他的手中,我會設法從他手中取回墨者令。”
聽了尺天涯的話,咫蘇梅沉默了許久,柔聲開口道:“天涯,聽說那尺千刃這些年,修為更上一層,已踏入登堂境。隻怕,你我已不是他的對手。你..要不..帶我走吧,咱們早已不缺銀錢,咱們尋一個沒人能找到咱們的地方,安心過日子,好嗎?”
第(2/3)頁
第(3/3)頁
尺天涯背對著她,聽了她這番話,眼中也露出了向往的神色。可隨後,尺天涯雙目微闔,再度睜開雙眼之時,這向往之色已然消失,隻聽到他那決然之聲:“師傅待我們如親生兒女,他老人家駕鶴之時,留下遺命,讓我等有生之年,重振墨門,你忘了嗎。”
隨後,尺天涯語調稍緩:“還有奎叔、奎嬸、鐵匠那班兄弟,他們都已隨咱們安生了多年..我怎能..怎能棄他們不顧。蘇梅..我...”
“好了,知道你心中顧念著師傅,還有這班人。既然墨者令重現,我就陪你一同去看看他要搞什麼鬼。若真是撕破了臉,動起手來,咱也不怕他們。”咫蘇梅知道尺天涯心中有自己,可為了師傅遺命和這班兄弟,他獨自背負了太多。
“對了,蘇梅,適才我說的那個江湖浪客,我將他製伏後,藏在了給你這悅來樓送菜的馬車中,一會我讓人把他藏在暗室之中,你命人每日給他送些吃喝,不要傷了他的性命。”尺天涯心中不願咫蘇梅跟著自己冒險前去,於是便岔開話題。
咫蘇梅笑道:“放心,若是彆的,我不敢保證,在這裡,吃喝可短不了他的。”
尺天涯道:“那便好,先關上些時日,一則若有機會,我好言相勸,看看能否收服此人;二來,且看此人是否有同行之人,若有,隻怕此刻已在尋他。”
這尺天涯所料不錯,老李的‘同行之人’正在涼州巷中細細探查老李失蹤的線索。
——
城內,偏僻巷中,顧蕭與霖兒打起萬分小心一路前行,終是在這巷中發現了些許線索。
顧蕭劍眉緊鎖,看著地上積雪中雜亂的腳印與打鬥的痕跡,喃喃道:“腳印雖亂,卻是李叔招數的步子,李叔與人交手了?怎麼會呢?”
霖兒忽然開口喚顧蕭道:“顧蕭,快來。”
聞言,顧蕭三步並作兩步,行至霖兒身旁,見地上正是李叔的柴刀。此刻那柄柴刀正靜靜躺在積雪中。
顧蕭拿起柴刀,心中已篤定,李叔定是遇到了高手,隻是這涼州城內居然還有人能輕易擊敗李叔,讓顧蕭頗為吃驚。
望著顧蕭眉頭緊鎖,霖兒安慰道:“顧蕭,你先彆急,你看這雪中雖有爭鬥的跡象,卻未見絲毫血跡,李叔的柴刀雖丟在這。卻..未見..”‘屍體’二字,霖兒顧慮顧蕭感受,未曾說出口。
“不錯,這爭鬥跡象雖濃,但卻未見絲毫血跡,說明李叔隻是被人帶走,性命暫且無憂。”顧蕭也同樣讚同霖兒的想法。
隻是這柴刀在這,李叔人卻被帶去了哪裡,顧蕭第一反應便是那城中的鐵匠鋪,可隨後顧蕭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那鐵匠鋪隻有那麼大點兒的地方,自己曾入鋪查探。那裡絕非藏人的地方。
可不是鐵匠鋪,卻又是哪兒呢?顧蕭冥思許久,劍眉下的星目也同時打探這巷子,忽然在不遠處的地上,顧蕭發現了什麼。
一躍而至,顧蕭俯身查看,雖然空中飄落的雪花把地上積雪中的痕跡覆蓋了些許,但顧蕭細細查看之下,卻仍是發現了些許線索。
/112/112079/29606378.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