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龍心中慌亂之意已至極點,邊加快遁逃的速度,那雙蛟目四處尋找尺安的的身影。就在此時,那烏雲密布的天空似如幕拉開,那柄巨劍如擎天之劍,赫然出現,撕裂天空,當空斬下。”
“那擎天之劍,在周山之巔上時隻有百丈,可此刻在蛟龍看來,天地之大,皆是劍影,何止千丈萬丈,仿佛這天地都在巨劍籠罩之下。”
“蛟龍覺得自己無處藏身,見到那擎天之劍當頭斬下。蛟龍已抖若篩糠,開口聲音叫道:‘尺安上仙,繞我性命,我願從今往後侍奉上仙,我願...’話音未落,見那天地間的巨劍仍是無情斬下,隨著天地間劍光一閃,天地間陷入沉寂。”
“那天地間的劍光閃過,巨劍劍影瞬消,那劍影之中顯現出尺安身影。此刻尺安的麵龐雖是年輕模樣,可那雙眸中的神光已潰散開來。”
“那雙透著死氣的雙眼望向地麵上那巨大的蛟龍屍首,尺安的胸口忽然一陣劇烈的起伏,張口嘔出數口鮮血。”
“尺安從空中虛空踏步,行到那蛟龍屍首旁,盤膝坐下。此刻尺安那年輕的麵龐也已經開始急速衰老,甚至連手中長劍也已經握不穩了,手掌上不僅皮膚開始急速衰老,就連血管都已漸漸枯萎。”
“尺安頹然靠著蛟龍屍首,盤膝坐下,鮮血順著嘴角一滴滴的滴落在胸前,衣衫都已浸濕,可那嘴角還是掛上了一抹釋然笑容。似是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抬起頭來,尺安望向烏雲散去露出的天空,忽然想到了什麼。尺安掏出懷中那側仙卷,運起最後的真氣,將此卷甩出,隻見那仙卷如同生了靈智一般,向著墨門方向遙遙而去。”
“做完這最後一件事,尺安已了了心事,頓首而逝。”
“就在尺安逝去之時,適才助他成劍的那抹穿透雲霧中的光芒中,梵音響徹神州大地。”
“隨著這光芒同時穿透雲層的還有一人影,那人身影翩然落在尺安屍首旁,凝望尺安許久,隻遙遙伸出一指,神州大地的天空中竟出現了一副畫卷,畫卷似是將神州大地的天空都籠罩其中,隨著卷軸緩緩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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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安以命奉道斬龍之姿出現在畫卷之中,隨後畫卷上金光閃現。那人輕輕開口,四海皆聞:吾乃仙官重陽,專錄人間事。隨著話音落下,那人衣袖輕輕揮動,金色仙文浮現在天空的畫卷之上:以命衛人間,何須訪真仙。切莫思歸去,笑言塵世對天語。當錄仙卷-列《東域遊俠傳》中。”
“自那後,我墨門祖師以命斬龍的傳說,響徹神州,遍傳四海。”
尺天涯將墨門及尺安的傳說一口氣說與顧蕭眾人聽,將杯中酒飲下,尺天涯快要冒煙的嗓子終是被美酒緩解了乾啞。見房內仍是毫無動靜,尺天涯側首望去,隻見那木一、霖兒、薛虎、老李、還有那隻乳白色的雪貂,整齊劃一的兩手托腮,瞪著雙眼,嘴巴微張,一副沉浸模樣。
幾人卻都是被這墨者尺安的傳說深深震撼,顧蕭與霖兒等人仍沉浸在墨者尺安一劍斬龍的情景之中無法自拔。
過了許久,顧蕭才將思緒從尺安的傳說中拉回,懷著敬意開口道:“尺大哥,恕在下直言,既然尺安前輩有斬龍之威,為何墨門眾人會..”
尺天涯自然知道少年‘淪落至此’的後半句不好意思開口,便結果顧蕭的話說道:“我墨門祖師仙逝後,神州大地很快又陷入戰爭的輪回,大國交戰,小國遭殃。而我墨門雖沒了祖師尺安,卻憑著他當年餘威也在這亂世之中讓這些國家對墨門心懷忌憚,不敢對我墨門下手。”
“那為何尺安前輩斬龍之事,後世之人卻鮮有人提及呢?”霖兒如同求之人向教書的夫子求教般,提問道。
尺天涯自然也知道霖兒的言下之意,於是說道:“霖兒姑娘,時間會讓很多事逐漸被遺忘。且人間隻要君王,無需仙人。墨門雖然躲過了戰亂,可總有宵小之輩覬覦我墨門始祖斬龍之力,好在我墨門代有驚才絕豔的天才出世,震懾這些宵小之徒。”
尺天涯起身,負手行於窗邊,望向窗外夜色,繼續開口道:“墨門經曆了朝代更迭、時間洗禮,雖名聲仍在江湖,可卻逐漸人才凋零。我師尺百帆,深受掌門的看重,將墨門傳於吾師,可極為師叔師伯卻是不服。”
說道此處,尺天涯似是神歸當日的墨門驚變,一旁的咫蘇梅聽到師兄說到了這墨門變故,神情早已變的黯然無比。
尺天涯頓了頓,隨後似是下定了決心,繼續說道:“那天,本是墨門尋常的掌門交代宗門之事,可那幾位平日裡就不服師傅的幾位師叔們竟同時向師傅發難,本是口角的小事,不知何故竟演變成了兵戎相向。”
話未說完,一旁的咫蘇梅早已止不住淚水,那豆大的淚珠順著她柔媚的俏臉而下。
顧蕭見到此番情景,知道這門派之事觸及了咫尺二人的傷心往事,開口道:“尺大哥,是在下好奇,讓尺大哥和咫姐姐憶起了傷心往事。”
尺天涯背對著眾人,顧蕭等人都看不見尺天涯的表情,可從他那微微起伏的背影就知此時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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