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說那沈馭樓武藝高強,為何他不滅了你們西闕峰更簡單?”那人似是來了興趣,饒有興致的問道。
“隻因我家寨主與..與那嶺州城中的鏢局胡鏢頭乃是遠房表親,這嶺州行商走鏢的風都是他放出來的。可能正是因為如此,那沈馭樓才未對我西闕峰動手吧。”小頭目為了保命,將自己無意間得知的如此機密的消息儘數抖出。
那人將數柄短刀收入衣襟刀囊中,回首衝著黑白麵龐的二人低聲道:“你二人先入嶺州城中,尋那姓柳的,告訴他我尺千刃看上了這三峰十八寨之地,約那姓柳的到這裡商談。然後速去涼州,我那位滿嘴道義的師兄雖麵上接了墨者令,可遲遲不見他前來彙合,若是你二人此去他再推脫,去抓了我那位貌美如花的咫師妹,她可是師兄的心頭肉,到那時不怕尺天涯不就範。”
黑白麵龐之人正是後來被顧蕭廢了雙手,死在咫蘇梅星辰鏢下的陰陽判官二人,而這領頭之人,便是叛出尺天涯墨門淪為江湖死士的尺千刃。
尺千刃帶著已淪為死士的墨者們自從得了柳飄飄書信並墨者令印信,想來有了此物,就算尺天涯是師傅親傳掌門之位,等自己辦成了事,那姓柳的將墨者令交給自己,尺天涯那班人今後就不得不聽令行事。
見陰陽判官二人得了自己的命令,向著嶺州出發。轉過頭來,尺千刃望著那伏地顫抖的小頭目道:“不想死的話,帶我去西闕峰。”言畢,又對身邊另一手持煙袋之人道:“煙袋鍋,你留在此處,等到那姓柳的來了,尋著我們留下的記號來找我。”
有了活命的機會,那小頭目哪還管的了其他許多,忙踉蹌爬起身,引著尺千刃與眾人在這山中林間穿行,向著西闕峰山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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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嶺州城內,柳飄飄與費魏二人火燒了柳莊之後,一路駕馬車,來到嶺州城,入城之前也曾遇到了那些嶺州綠林,可這二人武藝,怎事哪些綠林劫匪可以抵擋的,丟下數條人命,便無人再敢阻攔這二人去往嶺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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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了嶺州城後,尋了一處民宅,二人將柳溢安頓下來。在費魏催促下,柳飄飄終是取出了那墨者令,發出了召集死士的信箋,在費魏眼前,用那墨者令鄭重蓋下印章。
費魏也手書一封。按照之前於柳飄飄商議之計將柳莊之事詳述其中,送往金刀門。二人各懷鬼胎,忐忑了數日,終是等到了門主親筆,告知二人柳莊被火焚雖可惜,但兩人肩上之事更為重要,至於柳高氏,自有他麵見高廉親述,讓他二人勉力將截殺之事務必做成,勿要分心。
費柳二人得了王顏親筆信函,放下心來。尤是柳飄飄,終是擺脫了柳高氏那夜叉的控製,若依自己的計劃行事,將那群死士收服,再將費魏這醜廝了結,之後便是自己掌控命運之時。
等到自己完全脫離了金刀門的控製,有了一方勢力,再去尋那碧衣少女與那泉拓光,為自己兒子報毀容重傷、癡呆之仇。
柳溢自醒來之後,得知母親身死,自己毀容傷殘,柳莊變故,從小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竟變成了個癡傻之人,整日裡對著民宅院中的水缸喃喃自語,就連如廁都需彆人幫伏。
柳飄飄雖是狠毒殺妻之人,但對兒子從小也是疼愛之極,如今見兒子變成這般。費魏整日在旁催促,柳飄飄隻能強壓心中恨意,為截殺任務做著準備。
陰陽判官入了嶺州城,按照召集的信函,尋到了柳、費二人,將尺千刃去往嶺州城外收服三峰十八寨之事告知柳、費二人後,徑直轉身向涼州而去。後來才有了涼州悅來樓之事。
柳飄飄此前以墨者令召集尺千刃這班人假扮北晉遊騎劫掠百姓斂財,如今想掌控這些人為自己所用,以此脫離金刀門。沒想到尺千刃竟然不聽召集,獨自去了城外什麼三峰十八寨。
費魏更是擔憂,柳莊被毀,柳高氏身死,若是此番截殺再有閃失,自己該如何回金刀門複命。柳費二人雖各懷心思,聽到尺千刃手下陰陽判官如此說來,二人對視一眼,便打定主意要去往嶺州城外三峰十八寨。
柳飄飄雇了幾人,照顧已經癡呆成疾的柳溢。
與費魏商議後,二人便火速出城,向著陰陽判官所說之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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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闕峰,虎頭寨,胡寨主望著寨門外拎著自己手下小頭目如拎雞仔的一行人。那雙渾濁雙目一轉,開口道:“幾位來我這虎頭寨何事?”
尺千刃從一眾人中負手行出,向著那高聳寨門上開口道:“我來幫胡寨主拿下三峰十八寨。”
隨後手中刀光一閃,出賣虎頭寨的小頭目那顆人頭便落了地,領頭人撿起了那顆帶血的人頭,向著高高寨門上的胡寨主笑道:“這叛徒的人頭,便是在下的拜山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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