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馭樓本就是個奉公守法之人,落草為寇本不是他的意願,可既然要等待時機,沈馭樓收服了嶺州綠林之後便定下規矩,不可殺人,隻收拜山之資,還要護著商隊鏢局安全出了嶺州。
虎頭寨胡豹原本就是個殺人如麻的主,沈馭樓看在他再嶺州城中開鏢局的哥哥麵上,才留了他一條性命。胡豹雖然麵上臣服了小樓峰,自從沈馭樓定下了規矩,胡家兄弟財路便斷了大半。
正計劃著如何拿下沈馭樓重新將嶺州綠林控製在自己手中的胡豹,得了奉墨者令而來的尺千刃等人。便從了尺千刃的計謀,夜襲小樓峰,將沈馭樓逼入絕境。
如今望著這沈馭樓苟延殘喘的模樣,胡豹得意至極,在一眾嘍囉的簇擁下,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沈馭樓的議事廳中。
“怎麼的,沈當家的,你不是挺有規矩的嗎。可曾料到自己有這番下場?”胡豹一雙渾濁雙目帶著嘲弄之意,向渾身是傷的沈馭樓說道。
沈馭樓此刻顫抖的手費力的提起水磨鋼鞭,咬牙道:“當日就不該留下你這禍害。”
“喲喲喲,我的沈大當家,如今你都這番模樣了,嘴還挺硬。”胡豹放聲大笑道。看了看身後尺千刃那群冷麵無聲眾人,想著自己有了這樣一群高手,彆說是嶺州綠林了,就算是整個齊雲北境,自己要做這綠林之主又有何難。
想到此處,胡豹笑的更加狂妄,直言道:“如今你還有什麼遺言要留,我胡某人雖是綠林,但你的遺願我會考慮的。”
沈馭樓自知今日在劫難逃,看著護在自己身邊的幾個兄弟,他們也都是些被逼落草的江湖客,雖然相識不算太久,他們也都不是為非作歹之徒。
“胡豹,今日沈某就將命留在這小樓峰上,若是你尚有些道義,便放了我這幾個兄弟離開。”打定主意,沈馭樓咬牙開口道。
“大哥。”“沈大哥。”那幾個圍在沈馭樓身邊的親信之人聽當家的要用自己的命來換他們的生路,不由開口道:“我等幾人漂泊江湖,幸得沈大哥收留,才有容身之處,相處多日,我等知大哥胸有道義。如今強敵來犯,我等願隨沈大哥戰死小樓峰,絕不獨自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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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說完,隨即舉刀自刎,鮮血灑滿地麵。
沈馭樓見狀,忙丟下水磨鋼鞭,抱住住那人屍首悲痛道:“兄弟。”
另外一人看這自刎之人的屍體開口道:“好兄弟,是條漢子,等哥哥一步。”
說完,此人持單刀而起,向著胡豹等人攻去,隻見胡豹身後躍出一人,手持鴛鴦短戟,見到這人攻來,瞧準空擋,雙戟齊出,將這人刺了個透心。
手持鴛鴦雙戟之人正要發笑,誰料持刀之人忽的單手鎖住持雙戟之人的手臂,單刀直入,一刀捅穿了使鴛鴦雙戟之人的心脈。
“好兄弟,哥哥隨你去也,不過哥哥拉了一個墊背的,不..虧.”說完,持單刀的漢子便與那手持雙戟之人雙雙倒地而亡。
頃刻間,沈馭樓見兩位好兄弟已經命歸西天,還未來得及悲傷。就聽到胡豹那略帶怒意的開口:“我本好意饒你性命,怎料你又殺了我一個兄弟,今兒你們是一個也甭想走了。”
“呸!你無非是想戲耍我等,以為我等瞧不出嗎?少廢話,手底下見真章吧。”立在沈馭樓身邊的幾人開口道。
沈馭樓何嘗不知這胡豹心狠手辣,抱著一絲希望,本想保住這幾個兄弟的性命,可眼見胡豹那凶狠的目光,知道他今日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自己這幫兄弟的了。
知道若想逃出生天,隻有奮力搏殺才能博得一線生機,於是不再多言,隻是緩緩拾起自己的水磨鋼鞭,凝聚內力,雙目不停的打量著周圍,想從這包圍之中尋找脫身機會。
胡豹等人沈馭樓並未放在眼裡,以他初窺境界,這些連鍛體之境都未曾觸及的尋常武者,自然阻擋不了自己。可偏偏那些立在胡豹身旁的黑衣勁衫麵色冷峻之人,才是讓沈馭樓最擔心的的。
這些人各個武藝高強,那領頭之人更是深不可測,他們初攻入小樓峰之時,就與他交手過,此人麵對自己殺招搶攻,竟不費吹灰之力,一一化解。甚至自己連他是如何出手的都看不清,身上就已中刀,而他帶來的這些人,對付自己小樓峰眾人更是如砍瓜切菜一般。
緊握鋼鞭,沈馭樓微微側首,對著身邊僅剩的幾位兄弟,沈馭樓沉聲道:“諸位兄弟,沈馭樓連累了大家,今日我等就算拚死也要多殺幾人,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大哥,放心,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大哥,死則死耳,咱們兄弟們雖然相處時間不長,咱們意氣相投,死後黃泉路上也算有個伴兒。”
“好,諸位兄弟,咱們一同上路。”沈馭樓握緊鋼鞭,向著圍攏上來的虎頭寨與那些黑衣勁衫人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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