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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輪到尺千刃吃驚了,可他心中也知道,這價碼越高,此事定不會像先前一般容易。麵上不動聲色,開口道:“柳莊主,你要先告訴我等,究竟是何事,並不是你開了價格,我就要應承下來,若是你要刺殺當今皇帝,彆說是十萬兩,就是百萬千萬兩,我們也要考慮一二。”
柳飄飄暗罵一聲,麵上不動聲色,思忖一番,開口道:“殺一個北境人。”
“哦,僅是殺一個人?是誰?”
“你無需知曉,隻需在嶺州待命,我探得消息,通知你便好。”
“不知道他的身份,我這班兄弟不會去。”尺千刃雖然帶著這些墨者叛出墨門,淪為死士,死士的規矩收錢辦事,燒殺搶掠,不問緣由。
尺千刃也知,十萬兩買一條人命,若非是江湖中極為難纏的人物,便是朝廷命官,自己還想憑著這些在江湖立足,可不想為了區區十萬兩折損人手,便咬死了口這次定要知曉此人身份。
柳飄飄見這尺千刃這般決絕,定要知曉萬鈞的身份,心中衡量利弊後,麵上笑容消失,陰冷的眼神盯著尺千刃,冷冷開口道:“齊雲北晉統將,萬鈞。”
這幾個字一出,饒是殺人不眨眼的尺千刃,心頭也似被重物猛擊了一下。
萬鈞是何人,齊雲北境的統軍大將軍,麾下皆是齊雲精銳。自從齊雲立國後,萬鈞從一個涼州守將一路青雲直達北境統將之位,齊雲境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要殺他,彆說自己這區區一二十人,就是一兩萬人,隻怕也是以肉餧虎。
柳飄飄知道尺千刃心中顧慮,不待他開口便繼續說道:“這次截殺,他會經過嶺州,去往涼州。隻需在嶺州設伏,將那萬鈞的命,留在嶺州。”
“五十萬兩,事成之後,你手中的令牌也歸我。”思索片刻後,尺千刃開出自己心中的價碼。
尺千刃的條件輪到柳飄飄為難了,五十萬兩對於柳飄飄來說並不是大問題。且不論這些年來為金刀門斂財,就算多年作惡涼州,也積累了不少銀錢。可尺千刃提出要那麵墨玉令牌,卻讓柳飄飄為難至極。
交出令牌就意味著自己再無法控製這班死士,自己想借著他們脫離金刀門的計劃徹底落空。
望見柳飄飄不情願的神情,費魏隻道是他不舍得五十萬的銀子,湊近柳飄飄道:“柳莊主,五十萬兩卻是不少,但能將萬鈞的命留在嶺州,這筆買賣劃算,那個什麼令牌更是無用之物,他要,給他便是。”
這費魏哪裡知道,此刻柳飄飄心中正想著將他碎屍萬段。無論是費魏的步步緊逼,還是那尺千刃一行人的凝視,柳飄飄知道現在已容不得自己思考,心裡暗歎一聲。
柳莊主開口道:“就依尺兄弟所言。”
“既如此,還請柳莊主將令牌交予在下,三日後,帶上十萬兩定錢,咱們再這小樓峰,馭嶺寨上見。”尺千刃見柳飄飄開口答應了條件,便約定日子。
“銀票不是問題,這令牌...事成之後,柳某自會雙手奉上。”柳飄飄自然不會在成事之前就將令牌拱手奉上。
“柳莊主,那令牌與你來說,是無用之物,對於我等來說卻是有些用處,若你今日不肯交出令牌,隻怕我這班兄弟也不會同意。”尺千刃話裡話外的威脅之意已是明顯至極。
陰陽判官二兄弟離開已有數日,尺千刃心中知道單憑一張帶有墨者令印信的手書,自己那位天涯師兄怕是不會輕易就範。
若是以柳飄飄所言,這萬鈞路過嶺州去往涼州,在這嶺州綿延百裡山脈設伏是最合適不過。
那萬鈞身為北晉統將,身旁定是許多軍中高手護衛在側,尺千刃可不想自己的人折在他們手上,若用墨者令命尺天涯和他的人纏住那些高手,自己這些人去截殺萬鈞,更易得手。
墨者令在尺千刃看來更加重要,因此才用威脅之言想讓柳飄飄現在就交出那枚墨者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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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尺千刃還是低估了柳飄飄,隻聽柳飄飄冷笑一聲道。
“尺兄弟這話,是想強搶?以我與費兄的功力,你這些人想留下我們,隻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吧?”
柳飄飄從尺千刃的話語和眼神中就知道自己手中的這枚墨玉令牌,對他來說十分重要,那麼截殺萬鈞之事就更需要這令牌來製約這群亡命之徒。
料定了銀票與令牌還未到手之時,這尺千刃是斷然不會與自己翻臉的。
尺千刃與柳飄飄二人各懷心思,雙方圍繞著這枚墨者令誰也不願鬆口,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費魏也知道截殺之事重大,望見尺千刃身後隨行之人手中兵刃已緊握,費魏也暗暗運足真氣,立於柳飄飄身側。
一時間,這林間陷入沉寂,氣氛逐漸變得劍拔弩張,煙袋鍋是尺千刃一行人中武藝最低微的,尺千刃帶挑中他隨行隻因他擅長盯梢與追蹤。見這大戰一觸即發,心中不免緊張起來,被千刃師兄稱作柳莊主的這二人武藝自己是知道的。
正當雙方成騎虎之勢時,卻聽得林外深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唰,唰。”尺千刃身後眾人紛紛拔出兵刃,在他們聽來,這林外的腳步聲有百餘人數。
費魏與柳飄飄更是緊張,費魏右手虎頭金刀已經握在手中,左手蟬翼刀也已經出鞘。柳飄飄凜氣掌力也凝於掌心,隻要那尺千刃稍有動作,便先下手斃此人於掌下。
一場大戰隻在呼吸之間,就當雙方要動手之時,隻聽林外傳來衣袂聲響,一名黑衣勁衫蒙麵之人從林間躍出,落在尺千刃身旁耳語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