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將躲在議事廳下,暗道中的沈馭樓徹底震驚,他本想著,這群人到底要對何人動手,沒想到這領頭的黑衣人說出‘萬鈞’之名。
沈馭樓雖是綠林,可畢竟曾經也是正經出身,自然聽過萬鈞的名字。
這群人竟然要對齊雲北境統將動手,聽他的語氣,他還隻是奉命行事,那這背後的人,沈馭樓冷汗浹背,他不敢去想,到底是什麼人要對萬鈞下手。
沈馭樓本想著尋機會去投東來峰,以他對宋氏夫婦的了解,這夫妻二人重情重義,不會害他。
但聽了這群人交談之言,若是去了東來峰,隻會將禍事引至宋氏夫婦的寒山寨去,不如尋個機會離開小樓峰,脫身之後,想法去通知萬鈞此事。
打定心思,沈馭樓豎起耳朵,靜靜等待這群黑衣勁衫人離開,自己才能脫身,不然隻怕自己要被困死在暗道之中。
——
小樓峰斷崖崖底,煙袋鍋與鷹鉤鼻二人帶著虎頭寨的嘍囉搜尋許久,與搜尋大道的章大耳、劉老四等人照上了麵。
章、劉二人從煙袋鍋與鷹鉤鼻口中得知自家寨主之令,幾人便與煙袋鍋和鷹鉤鼻合兵一處。
鷹鉤鼻冷冷的向煙袋鍋道:“尺信師弟,要說這幾百人,確是無法將小樓峰一草一木都搜尋仔細,可那沈馭樓已被咱們打成重傷,怎麼著也不應該丁點兒線索都沒有。”
“可惜,我這追蹤術隻是皮毛,若是能學全了影衛的追蹤術,想來那人逃不開的。”煙袋鍋抽了一口旱煙道。
正當二人交談見,林中傳來吵雜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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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狀都持兵刃警惕,隨著腳步聲臨近,章、劉二人向煙袋鍋二人道:“好漢,聽那群人發出的聲響,領頭的應當也是咱虎頭寨的兄弟,好像是...是吳老七。”
“他娘的,明明聽到這個方向有動靜。你們這群吃白飯的東西,一點用的都沒有,這一千兩金子擺在眼前,就這麼白白飛走了。”
果然,吳老七罵罵咧咧的從林中鑽出,身後跟著的正是與他一同沿小路搜尋沈馭樓蹤跡的虎頭寨嘍囉們。
見到章、劉二人,吳老七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被他們聽的一清二楚,尷尬笑道:“章三哥、劉四哥,老吳我沒本事,剛才在小路搜尋,明明聽到了草中有動靜兒,可我帶著人一路追來,硬是連人影兒也沒見著,你們咋樣,找到了沒。”
章大耳罵道:“他娘的,彆提了,我與劉老四找了半宿了,那沈馭樓受了這麼重的傷,真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劉四歎道:“要說這沈馭樓還真是個狠人,尋常人,從那斷崖跌下來,甭說逃命了,就連人都摔成了肉餅,沒想到他還能跑的掉。”
這三人交談的話落入正在抽著旱煙的煙袋鍋耳中,似是想起了什麼,煙袋鍋向著吳老七說道:“你剛才說在斷崖附近的小路曾聽到動靜,一路追來未曾見到沈馭樓的身影?”
“不錯,不僅是我,還有我這群兄弟們作證,我們一路追著想動而來的。”
“你可曾記得聽到響動是何處?”
“當然。”
“帶我去。”
交談完,吳老七領著人,帶著煙袋鍋與鷹鉤鼻又反身入了林子,向著適才發出聲響的地方行去。
——
血一滴滴的浸濕衣衫,就在沈馭樓覺得眼皮沉重,難以支撐之時。終於聽到暗道上方,那群黑衣勁衫人離開的聲響。
側耳仔細聽了許久,確信沒有任何動靜了,沈馭樓小心翼翼的將暗道的入口推開一道小小縫隙,從縫隙中望去,議事廳中已無人影。
長籲一口氣,沈馭樓趕緊從暗道鑽出,確定那群人已離開議事廳,壓低腳步聲響,沈馭樓極為小心的挪動沉重的身子來到議事廳前,張望許久,那群人應當是去了馭林寨後寨休整。
小心的推開議事廳大門,沈馭樓憑著對馭嶺寨的熟知,摸著黑,一路行到寨門外,隨著踏入林中,沈馭樓回首深深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小樓峰,隨即沒入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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