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掌櫃望著馬車暗道:“不會吧,難道又是來我這店中住店的?”
拉車的馬兒仿佛是聽到了馮掌櫃的自言自語,行到嶺涼客棧外,兩輛馬車真的停了下來。
領頭的一輛馬車車簾一掀,從馬車中下來一對中年夫婦。
男人儒雅有禮,像是中年回鄉的讀書人,下了馬車之後,伸手將車上女子扶了下來,女子扶著男人的手,卻是從馬車上輕輕躍下。
這對中年夫婦感情極好,男人拉著妻子的手,緩步走到馮掌櫃的麵前,男子抱拳行了一禮道:“掌櫃的,在下攜妻子返鄉路過嶺涼鎮,聽聞嶺涼客棧是鎮上有名的客棧,吾攜妻子及隨從特來打尖。”
馮掌櫃隻覺得今天的太陽似乎是從西邊升起,東邊落下,隨即開口回禮:“客官,若是平日客官要住小店一定有房間,可今日小店確已客滿了,還請客官見諒。”
男子聽聞掌櫃所言,先是一愣,隨即笑道:“既如此,叨擾了。”
馮掌櫃還了一禮道:“客人慢行。”看著這對中年夫婦登車遠去,馮掌櫃奇怪道:“真是奇怪之極,今日刮的是哪路風。怎的客人都轉了性子。”
雖然帶著疑惑,馮掌櫃還是回身去尋了自己那把喝出了茶山的茶壺,招呼夥計給自己又重新沏上了一壺,躺回了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哼著小曲曬起太陽。
客棧二樓,天字房的內,醒來的沈馭樓看到了樓下中年夫婦來到客棧的全過程,關上窗戶,沈馭樓自言道:“果然,那群人也未放過東來峰,宋兄弟夫妻既然也到了這裡,說明寒山寨也糟了毒手,不如等到夜裡,去尋他們,商量一番。”
打定心思,沈馭樓小心翼翼的把房門推開一道縫,打量了一番,仔細查看確認那些黑衣勁衫人都已經回房休息,這才從天字號房中行出,匆忙出了客棧,向正在喝茶曬著日光的掌櫃吩咐一番後,順著宋書夫婦離開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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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馭樓前腳離開客棧,二樓中兩個房門打開,顧蕭與尺天涯同時從房中行出,而是相視一笑,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二人準備下樓之時,隻聽身後一聲清伶呼喚:“尺大哥,有好玩的不帶上我,可不行呀。”
回首望去,正是霖兒,撫摸著懷中的踏雪,霖兒笑意盈盈的望著這二位。
“小姑奶奶,咱們可不是去玩兒,是去探查那人是否是尺千刃派來的探子,之前悅來樓你又不是沒見,那陰陽臉兄弟二人可不是吃素的。”
顧蕭見霖兒又生了湊熱鬨的心,趕緊將霖兒拉至一旁,未等顧蕭開口,霖兒卻低聲說道。
“適才在樓下就瞧見你和尺大哥擠眉弄眼的,不光是我看出來了,連咫姐姐都瞧出來了,隻不過她告訴我,你和尺大哥一定不告訴咱們,是擔心咱們,不過我倒是喜歡湊熱鬨。你帶上我,好不好?”霖兒帶著期盼的眼神望向顧蕭。
顧蕭原本心中打定了主意無論霖兒怎麼說,都不帶她冒險,可如今被她的杏眸一望,原本堅定的心似乎全然忘記了,不自覺的開口答道:“好吧。”
話剛出口,顧蕭就後悔了,隻見到霖兒樂嗬嗬的抱著踏雪,行到了尺天涯身旁,回首向顧蕭道:“還愣著乾嘛,走吧。”
撓了撓頭,顧蕭納悶剛才怎麼就稀裡糊塗的答應了霖兒,可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隻能指望尺大哥了,可望向尺大哥,隻見他也帶著意味深長的笑,開口道:“木兄弟,再不追,隻怕真的追不到了。”
顧蕭歎了口氣,隻好與尺天涯帶上霖兒,三人出了客棧,向著那天字房客人離開的方向行去。
——
嶺涼鎮並不大,客棧也很多,宋書夫婦也是打聽了嶺涼客棧是這鎮中客人最少的,原本向著在嶺涼客棧歇腳,沒想到那掌櫃告知客滿。
宋書夫婦隻得在嶺涼鎮中另找了一家客棧歇腳。
進了房間,施詩向宋書道:“夫君,咱們離開後,那班兄弟分了金銀,也自去謀了生路,他們就此走上正道,也算是圓了父親的心願。”
宋書握住妻子的手歎道:“出此下策,還望你能體諒,這樣一來,寨中的大家也可得了金銀,各自尋正道營生,也不會因寒山寨丟了性命。”
施詩反手握住了夫君的手,輕聲道:“夫君放心,咱們也算是至此離開綠林,咱們以後就好好過日子,尋個正當的營生,我再給你生個大胖小子,讓夫君也享受享受兒女膝下承歡的日子。”
宋書笑道:“娘子果然心疼小生,當年,娘子可是在這麼多男人中一眼就相中了小生呐,說起這大胖小子,擇日不如撞日可好,還請娘子成全則個。”
夫妻二人正在說著私密話,施詩隻聽到有人在房門外窺探,宋書是個文弱書生,自然聽不到,可施詩卻有武藝在身。
耳中聽到房門外的動靜,示意給夫君,施詩單手撫向自己腰間,開口向門外道:“哪路高人來訪,還請報上名號。”
這話一出,門外的窺探之人輕聲開口回道:“宋兄弟,施嫂子,是我,沈馭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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