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功並非自己擅長,況且尺天涯也在一旁,今日若要逃得性命,看來隻能放手一搏了。
“我這個人,平日裡最愛管閒事,尤其是欺壓百姓,濫殺無辜的惡人,我若見到,是絕不會袖手旁觀的。”少年人麵上帶著笑意,可那雙星目中卻透出陣陣殺意,直逼尺伏。
不由的心房一顫,尺伏強裝鎮定,將左手反持的單刀握緊,雙目如同餓狼般緊緊盯著顧蕭身形。隨後越過顧蕭,望見正在運功為煙袋鍋四人療傷的尺天涯,心中惡念瞬生。
盯著少年,見他似乎並未察覺自己的想法,尺伏嘴角露出一抹獰笑。
忽的尺伏動了,但卻不是衝著少年人,尺伏趁著適才少年人把玩從自己手中奪走的單刀之時,就將腳麵用力踏入地麵積雪。
隨著身形一動,腳尖發力,將地麵上的大團積雪踢少年,趁著雪幕遮掩,尺伏躍起,手中單刀向著正在為幾人療傷的尺天涯劈去。
不放心的瞥向少年立身處,雪幕落地,哪裡還有少年身形,回首之時,就見少年已立在自己身前。
尺伏胸口運足內力,反手刀出,單刀破空,自上而下斜劈。
少年從地麵積雪飛至麵前,再到積雪落地,隻在一瞬就已到了尺伏麵前,麵對他的反手一刀,少年嘴角含笑,手中奪來的單刀刀身,順勢而出,與尺伏單刀刀鋒相觸。
這本應是激烈相交的一招,卻沒發出絲毫聲響,二人身形也在這雙刀相觸後各自分開。
顧蕭落定,手中單刀如挽劍般立於身後。反觀尺伏,如被重物擊胸一般,落地後連退數步,止住身形,全然沒有與煙袋鍋相鬥時的遊刃有餘,隨著尺伏止住身形,手中單刀從當中斷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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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伏雙眸中此刻已盛滿了恐懼,剛才一刀,那少年以刀使出劍招,內力灌入單刀刀身,以深厚內力黏住自己的單刀,這才毫無聲響,而後用他的單刀使出劍招,隻用刀尖輕點自己的刀身,便已震開自己。
如今刀斷人乏,加上與煙袋鍋交手的傷口也在適才一招之下被少年內力震裂,血已漸漸滲透衣襟。
眼見偷襲不成,這少年的武藝更是深不可測,尺伏心中叫苦不迭,若是等到尺天涯替幾人療傷完畢,這二人同時出手,隻怕自己性命難保。
尺伏緩緩挪動腳步,餘光瞥見不遠處鷹鉤鼻屍身上插滿了那中年書生的暗器,一計浮上心頭。
“少俠饒命,在下願降!”
眼珠一轉,尺伏換上一副乞憐模樣,雙膝下跪,望著顧蕭便拜。
正當尺伏磕頭俯首之時,見他後頸衣領中露出一截緊背低頭花裝弩,尺伏低頭,弩箭射出,皆在同時,向著顧蕭咽喉而來。
自從在悅來樓中差點著了陰陽判官兄弟的暗器後,顧蕭對這些示弱之舉就有了防備,見對方突然下跪求饒,顧蕭心中提起萬分小心,果然不出顧蕭所料,這人竟在自己衣中暗藏弩箭,與那陰陽判官一樣,在敵人大意之時,突施偷襲。
刀光一閃,尺伏自以為必然得手的一箭被顧蕭手中單刀斬落,趁著少年應付弩箭之時,尺伏向著反方向竄出。
顧蕭斬落弩箭,餘光瞥見那人已逃出數十丈,腳下踏雪而起,使出雲縱向著那人遁逃方向追去。
鮮血順著衣襟滴落雪中,尺伏已顧不得掩蓋,隻是不住的向前逃去,往日的獵手變成了如今的獵物,尺伏咬牙心中恨道,待我稟了千刃師兄,你們這群人一個都彆想活。
還有那個尺天涯,他不知從哪裡招募了這個少年高手,這事得提前稟告千刃師兄,早作提防,等到這小子落入自己手中,定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帶著這心思,尺伏將自己的輕功已運到極致。
又穿過一處林子,回首望去,早已不見少年身影,尺伏不由鬆了一口氣,在一顆枯樹旁停下身形,準備調整內息後再趕路逃命。
正當尺伏準備將自己流血的傷口包紮一番時,卻聽到索命之聲。
“螻蟻尚且偷生,兄台在屠殺那些無辜之人時,可曾想過你也有今日嗎?”
抬首望去,少年正立在樹梢,明明嘴角含笑,眼中卻盛滿殺意,望著自己,尺伏已嚇得肝膽欲裂,如同見到覓食孤鷹的兔子,倉惶逃竄。
可無論尺伏怎麼逃,少年聲音總會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身邊,這荒郊如今在尺伏眼中更像是通往鬼城酆都的黃泉路。
顧蕭自從尺天涯口中得知了尺千刃這班人的所作所為,憤怒難掩,如今見到這個天涯大哥口中,曾屠了一個村子百餘人命,眼都不眨的劊子手,原本可以輕易取了他性命的顧蕭,要替那些無辜喪命之人折磨他一番,讓他也體會一下求死不得的感覺。
尺伏不知逃了多久,精疲力儘的倒在雪地中,望見少年提著自己那把單刀含笑行來,尺伏的精神終於崩潰了。向著這個索命‘惡鬼’不停的吼叫著,哪裡還用的上什麼武功,隨手抓起身邊的枯枝、積雪、石塊不住的丟向‘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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