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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於猛帶著四萬餘餘眾一路奔襲擊,趕來的路上,斥候來報,王鬥五千先鋒已在昌州城外和齊麟交鋒,五千先鋒軍被全殲,王鬥將軍被齊麟斬於馬下,以身殉國。
淳於猛聽聞斥候軍報,勃然大怒,命全軍全速前進,不得耽擱。本想著王鬥的五千人可以拖住齊麟,沒想到王鬥敗的如此之快,若是此時劉桂、劉封尚未來得及截斷齊麟後路,他占了便宜趁機退去,自己這五千將士豈不是白白送命。
想到此處,淳於猛手中馬鞭揮舞,率軍疾馳,同時下令,如有耽誤行軍者,軍法處置。晉軍浩蕩趕往昌州,士卒疲於趕路,行軍中勞累昏倒、嘔吐者不計其數。
反觀齊雲軍營大寨,一片煙火氣,後勤官得了齊麟軍令,五更天起就開始起灶升火。齊雲眾將士與同來的涼州守軍正圍在灶前,攥著饅頭,端著粥,配上馬肉,談笑風生。
大世子齊麟與帳下諸將連同萬鈞,也與普通士卒一樣,圍坐在灶前,許久沒有吃到白麵饅頭,喝上一口暖胃的熱粥,這群士卒眼中的將領們如今正盯著後勤官手中的米粥饅頭咽著口水。
“他娘的,這些時日,每日隻吃幾塊馬肉,今天大世子可說了,敞開了肚皮吃,吃的飽了,才有空殺敵。”老張扯著嗓子叫道。
老張名張虎德。乃是齊雲王帳下‘虎奮忠義仁勇信’齊雲七子之首,據說張虎德為了這齊雲七子的魁首之位,當年陪著齊雲王齊淵,連喝了三天三夜的酒。
齊淵喝的儘興,便開起了酒桌玩笑,定了張虎德做這齊雲七子的魁首,得了魁首之名的張虎德在其他六人麵前好一番炫耀,隨後揚長而去,留下剩下六子在風中淩亂。
見老張叫嚷著,同為齊雲七子的‘奮威將軍’吳奮揶揄老張道:“那感情好,我可再也不用為世子和我自己那份肉擔心了。”
“我說你小子,怎麼還記上仇了,我老張昨日吃你一塊馬肉,今日還你兩個饅頭,咱們扯平了。”說完,張虎德便抓起自己身旁的倆饅頭丟給老吳。
“唉?我可沒說,我說老張,你吃的可是世子的,還也應該還給世子才是吧。”說著,吳奮將手中的饅頭遞給一旁笑著看戲的大世子齊麟。
齊雲七子感情極好,張虎德更是了解吳奮,他雖平日裡喜歡開自己的玩笑,真到了戰場玩命,他們可是能將後背托付給對方的人。
張虎德眼巴巴的望著饅頭到了世子手中,嘿嘿一笑,大腦袋湊上前去,覥著臉道:“世子殿下,我與老吳說著玩的,這饅頭...”
“什麼饅頭,不是你托老吳還給我的嗎?昨日馬肉,今日饅頭,咱們兩不相欠了。”大世子向老吳使著眼色道。
“世子殿下,你就彆來揶揄老張了,我這胃口,不吃飽了,哪有勁上陣殺敵啊。這次要是不立下個頭功,回去之後,我這齊雲七子魁首之位恐怕要被他們幾個搶走了。”張虎德知道世子心軟,隨即討饒開口。
“你說的啊,吃了饅頭,頭功我可給你留好了。”大世子笑著將饅頭還給張虎德。
接過饅頭,配上馬肉、熱粥,張虎德吃的那叫一個香。萬鈞隨著諸將圍坐,望著與士諸將士卒笑鬨的大世子,萬鈞也覺得吃的更帶勁了。
將士都已填飽了肚子,正各自休養調整,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準備,忽見大營外一隊斥候快馬入營,那領頭的斥候翻身下馬,向著大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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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一張張視死如歸的臉龐,齊麟騎著卷毛青鬃馬,檢視著他們,無論是齊雲精騎還是涼州守軍,齊麟的目光一一略過他們的麵龐。
他們是彆人的父親,是彆人的夫君,是彆人的孩子,不過此刻他們都是為了家園未來,甘願獻出生命的戰士。
握緊手中的月牙素天戟,大世子齊麟運足內力,向著將士們呐喊,蘊了齊麟知天境內力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在場的每個人耳中。
“我曾在涼州城下說過,要殺一個百年安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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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是時候。”
“諸位,隨我破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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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密函,又出現在萬鈞腦中。
隨即起身,萬鈞行至自己的臥榻旁,俯下身子萬鈞來到塌下,摸索了一陣,用力一按,榻上突出一個暗格,萬鈞從暗格中取出拿出一個錦囊袋子,從中取出芸香草後,一張已經泛黃的信函靜靜的躺在袋中。
小心翼翼的從錦囊中取出那張信函,放入袖中。萬鈞行至窗邊,側耳聽了許久後,推開一道窗縫,望向窗外。
嚴統領仍是麵外立著,目不斜視。
放下心來,萬鈞捏著袖中信函回到書案前,將那張發黃的信函展開。
“兩不相幫。”
信函中這四個字雖已曆經多年,字跡依然清晰,信函中的字跡筆鋒蒼勁多變,收筆處鋒芒畢露。
萬鈞盯著這四個字,沉思良久,從桌上取來火折,折心火光躍動映入他的眸中,手中那封密函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