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嶺涼陣雖有些大夫,可這人不是生病或者其他,這止血之法,師兄已做過了,剩下的隻能看他自己了。”咫蘇梅蹙著秀眉,若是這人會些武藝,身體強健,倒還好些,如今隻能看他的造化了。
尺天涯聽了師妹的話,心中不禁想起一人,若是墨門那人還在就好了,他專攻醫術,頗有成就,可惜當年墨門之變,他也葬身在那場大火之中。
“師兄,我有一物,可以一試,或許可以救他的性命。”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時,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正是煙袋鍋尺信,他隨著尺天涯等人返回了嶺涼客棧,這一路調息,又得了尺天涯的傷藥醫治,煙袋鍋的傷勢已好轉了不少。
見尺天涯等人為了宋書的傷勢發愁,煙袋鍋虛弱開口。
尺天涯望向煙袋鍋,雖然他幡然醒悟,在尺伏與鷹鉤鼻手下,救下了這三人性命,可他畢竟跟著尺千刃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按照墨門規矩,自己應當廢了他的內力,將他逐出師門。
一旁醒來的施詩與沈馭樓聽到這個曾追殺自己的黑衣人開口,有法救人。尤是沈玉樓,宋書兄弟尚有神智之時,曾言此人臨陣倒戈,從另外兩人手中救下自己三人。此刻也不再記恨煙袋鍋。
拖著重傷之軀,望著尺天涯與煙袋鍋便跪,直言道:“沈馭樓不敢奢求恩人,隻望恩人能救下我這兄弟的性命,沈某願一生一世,當牛做馬,伺候恩人。”
施詩醒來後,也從沈大哥口中知道了十裡荒村發生的所有事,如今見這群人不僅武藝高強,救下自己三人,更言有法可救夫君的性命。當下也隨著沈馭樓跪下:“求恩人救救我家夫君,施詩也願為奴為婢,侍奉左右。”
咫蘇梅見二人長跪不起,心中感慨,伸手扶起紅衣女子,安撫道:“姐姐不必如此,這不是大家都在想辦法,且聽聽我這兄弟的法子。”
顧蕭也趕緊扶起一旁的沈馭樓道:“是啊,大哥,不必如此,我這位天涯大哥,手段頗多,你且聽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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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天涯見眾人都望著自己,想起尺信在門中時確與那人關係相熟,此刻確無他法可救下這書生打扮的中年人的性命,如今隻有試試,便開口向煙袋鍋問道:“你且說說你的辦法。”
“掌..師兄,我在門中時,與那人關係交好,你也是知道的,後來我出了門中,執行任務時,那人曾給了我一瓶救命的藥丸,喚作:延命丸。”煙袋鍋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寬口圓瓶,裡麵正是延命丸。
“以他的性子,還會主動給你藥丸?”咫蘇梅倒是有些驚訝,煙袋鍋所說的那人,她也是知道的,在門中時他的藥曾救了很多人,可他從不會主動醫治,除非是師父輩的長輩之人出麵,他才會出手相助。
“蘇梅,此刻不是糾結這些事的時候。延命丸,我是知道的,這藥能起死回生,可…”尺天涯望向紅衣女子,欲言又止。
尺信也知道這藥能救人,更能殺人,於是開口向紅衣女子道:“如今這大哥,生死隻在一線,延命丸可讓他起死回生,但..雖說吃了延命丸的人,不論多重的傷都可痊愈,不過…不過隻能延十年壽命,十年之後,必死無疑。”
就在尺信還在向眾人詳述延命丸之時,在照看宋書的霖兒發現這書生模樣的中年人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趕緊開口道。
“天涯大哥,你快來看,這人..怕是不行了。”
眾人見狀,趕緊圍上前去,尺天涯一探宋書內息,脈搏漸弱,卻已到了生死時刻,尺天涯對著顧蕭一使眼色,顧蕭立馬明白天涯大哥的意思。
二人同時出手,將宋書扶做起,二人同時運功,兩股真氣直透宋書體內。
施詩見二人以真氣為夫君續命,但夫君的麵色越來越差,眼見真氣也無法救回夫君的性命了,當下秀眉一凝,拿定了主意。
來到煙袋鍋身前,向著煙袋鍋一禮道:“閣下恩情,我夫妻二人銘記於心,賜丹之恩,來日定報,多謝。”
煙袋鍋見狀,知道這紅衣女子已是拿定了主意,當下便將那延命丹的小瓶遞給了紅衣女子。
顧蕭與尺天涯二人合力向宋書體內輸送著真氣,可卻如同泥牛入海,絲毫不見起色,就在二人毫無辦法之時。
紅衣女子已拿著延命丹藥的小瓶來到了夫君身旁,打開瓶蓋,一股異香瞬間彌漫房內。
想給夫君喂下丹藥,可宋書緊咬牙關,正是臨死的征兆,紅衣女子見狀,取出兩枚延命丹放入自己口中,不等眾人阻攔,以口喂之法,對上夫君的唇。
許是感受到妻子愛意,本是牙關緊咬的宋書,竟鬆了口,一枚延命丹送入口中,入口即化。而另一枚延命丹,則自己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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