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天涯靜靜的開口:“殺一個人,自然是不難,不過我想知道,這人是何身份,又為何要殺,我絕不殺無辜之人。”
尺千刃最是了解自己這位師弟,早就預料他有此一問,立刻裝出一副‘大義淩然’的摸樣開口道:“我以性命發誓,此人手中沾滿鮮血,並非無辜之人,天涯師弟若是不想手中沾血,等到那日,隻需帶人出手拖住他的隨行之人,這殺人之事,由我來做,絕不讓師弟為難。”
尺天涯早就知道截殺之事,此刻隻是靜靜的看著尺千刃演戲,表現出‘猶豫不決’的樣子,尺天涯假裝沉思,餘光瞥向尺千刃,見尺千刃正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
當下歎息一聲,尺天涯開口道:“墨者令乃是我墨門掌門信物,我原以為它早隨著當年的那場大火消散,如今有機會取回。”
當下‘眼神堅定’的望向尺千刃:“好,等到那日,我自會帶人拖住你要殺之人的隨行人,此事了結後,你要將那墨者令交出來。”
“好,那墨者令自然是交給你,而我也算是儘了墨門弟子的心。”
這議事廳中的師兄弟二人算是商定了,在議事廳外等候的兩幫人馬互相冷眼瞧提防著對方。
氣氛有些微妙,儘管是曾經的師兄弟,可多年來,雙方走的是截然不同的路,如今再見,卻如同仇敵一般。一方早已嗜殺成性,淪為死士,一方則秉承初心,雙方就這麼對峙著。
胡豹吩咐嘍囉們,在這馭嶺寨中翻出了些大壇美酒,又命人準備了些肉食,正要送入議事廳,見兩幫人從議事廳出來,隻餘兩個頭領在廳中詳談,便伸手攔下了準備前去送酒肉的嘍囉們。
雖然是個綠林莽漢,胡豹能在嶺州生存這麼久,自然是有點心思的,他知道此刻兩個頭領一定是在談要緊的事。對他來說,不過是想借著這幫人的武力,稱霸嶺州綠林,可不想因為不小心聽到些不該聽到的事,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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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千刃手下的那班人,胡豹都已認得,有了生人前來,胡豹作為一個綠林,習慣性的打量起那名為尺天涯手下之人。
劫匪的目光自然比常人要精明些,不然怎麼發現路過的客商是否攜帶了值錢財物。
目光一一掃過這些人,從裝束到行囊,直到目光落在尺天涯帶來一個小眼胡須客身上,胡豹原本慵懶的目光露出了些許疑惑。
這人一臉胡須,一雙狹小雙目,本是普通摸樣,可胡豹掃過此人之時,那人似是感受到胡豹的目光,側首瞥了一眼自己。
生人目光相觸,本是一觸而逝,平常之極,可胡豹分明從此人眸中感受到了強烈的恨意。
沒有來的一陣膽寒,胡豹愣在原地,心中儘力回想著,難道自己曾劫過此人,不對呀,自己確是第一次見到此人。帶著疑惑,胡豹不由仔細的打量起這人。
盯著這漢子看了許久,胡豹越看越覺得此人的身形氣質,頗為熟悉,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此人。
既然想不起,那便不想了,胡豹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正欲放棄回想。可小眼漢子卻不知是因天寒還是本就有病在身,輕聲咳嗽了兩聲。
正是這兩聲咳嗽,讓胡豹心中一震。這聲音,胡豹極為熟悉,胡豹再定睛望去,那小眼漢子似乎刻意回避,閃身鑽入人群中。
沈玉樓,沒錯,剛才那聲音太像他了,胡豹心中篤定,可那人卻鑽入人群。胡豹原本被這兩聲咳嗽嚇得魂飛九天,可定神想來,自己有虎頭寨嘍囉在旁,更有尺千刃眾多高手在場,當即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可那人長相,與沈馭樓出入太大,胡豹還想確認一番,可那人已隱匿在人群中,胡豹思來想去,望見身後的嘍囉手中端著的酒肉,腦中靈光一閃,隨即一招手,帶著幾個端著酒肉的嘍囉上前,開口道。
“各位,各位,胡某知道各位遠道而來,一定疲乏難當,而且我的千刃兄弟,一早就吩咐了,要準備些酒肉,招待大家,適才我讓我虎頭寨的兄弟們好好準備了一番,這酒肉都已備齊了,這兩位當家的還在裡麵談著嗎?”
口中說著,眼神卻不停地瞥向咫蘇梅身後的眾人,向從中尋找到剛才那個小眼漢子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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