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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天涯當然不願與尺千刃等人為伍,住在寨中,當下便起身告辭,直言與眾人在小樓峰下尋一處紮營過夜。
尺千刃也不強留,反正尺天涯為了墨者令已應下了截殺任務,並不挽留,隻與尺天涯約定改日再來商議後,任由尺天涯帶著一眾墨者離開了馭嶺寨。
望著一行人離開的背影,胡豹又瞥見了那人身影,先前隻是憑著幾聲咳嗽聽起來有些像沈馭樓,此時看到他的背影,差點口中的酒嗆著自己。
這背影太熟悉了,自己日思夜想都想除掉的死對頭,怎能不牢記在心。
而一旁冷靜下來的費魏也才回過神來,適才自己不是在試探那疤臉男子嗎,怎反被他激怒,將試探之事拋諸腦後了。細細回想,那人輕功身法,確與那日夜探柳莊之人有七分相似。
柳飄飄與尺千刃各自都發現了身旁的費魏與胡豹的異常,二人各懷心思,自不會相互露底。
“柳兄,本想著為你接風洗塵,沒想到鬨了個不歡而散,今日你與費兄就暫且住下,靜待那人的消息。”尺千刃拱手道。
柳飄飄與費魏互視一眼,隨後還禮道:“尺兄弟心意,我二人怎會不知,如此也好,我們就在此處叨擾幾日,想來這幾日就會有那人消息。”
見柳、費二人應下,尺千刃想手下人使了個眼色,立即有人行出,將柳、費二人引至後寨休息。
柳、費二人離開,尺千刃眼神微移,看著還在盯著尺天涯等人離去背影的胡豹道:“胡寨主。”
胡豹怎麼也想不通,那人背影真是像極了沈馭樓,可容貌卻相差甚遠,太蹊蹺了,難道是自己一直未見沈馭樓的屍體,出現了幻覺。
心中疑惑,哪裡聽得到尺千刃叫自己,直到尺千刃提高了調門,連叫了三聲,胡豹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開口道:“尺兄弟,你叫我?”
“什麼事讓胡寨主憂心忡忡。”尺千刃好奇問道。
胡豹帶著滿臉的疑惑,向尺千刃開口道:“尺兄弟,不瞞你說,我適才在你這師弟帶來的這群人中,看到一人,無論聲音和身形,都像極了沈馭樓。”
“你確定?”尺千刃聽到這話,立時眼睛亮了,腦子也飛快的轉了起來。
胡豹又搖了搖頭道:“他從來到小樓峰到將才,隻是咳嗽發出了幾聲,我並不能確定他就是,可他的背影實在太像了,但他的麵容,長相也不是啊。”
尺千刃頓時明白了,自己那位天涯師弟,一直都是謹遵墨者的規矩行事,為何這次稍顯為難,卻還是應承下來出手助自己殺人,細細想來,確實不符他一貫的行事作風。
略一思忖,露出笑來,尺千刃自言道:“我的天涯師弟呀,果然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師妹倒也沒忘了師父傳的獨門之法呀,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臉色一變,瞬間陰沉,如果那人真是沈馭樓,陰陽判官兩兄弟,尺伏、尺信三人,隻怕是再也回不來了。如此看來,那尺天涯此來衝著的,必然是墨者令和自己這顆腦袋,看來自己的計劃得變一變了。
尺千刃陰狠的眼神望著尺天涯等人離開的方向,心中暗道,不管尺天涯是如何與那沈馭樓結識,那截殺萬鈞的事定已敗露,無論如何,此番取了墨者令和剩下的銀子後,無論要犧牲多少人的命,柳、費二人的命留不得。
一旁的胡豹見尺千刃這幅要吃人的表情,哪裡敢再開口,不多時,就聽尺千刃開口喚道:“胡寨主,你帶了畫像去打探這人行蹤,得到消息,速來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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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豹見尺千刃一臉陰沉,趕緊應下,當下帶著畫像望著虎頭寨而去。
又一招手,喚一墨門叛徒上前,尺千刃低聲道:“這幾日,牢牢叮囑柳、費二人,若有異動,隨時報知我。”
隨著那人領命而去,尺千刃給自己斟滿酒碗,盯著酒碗中搖晃的美酒,如同今日局勢一般晃動不安,嘴角一抹邪笑自言道:“天涯師弟,可不止你一人有師父傳的獨門秘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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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尺千刃的人引至馭嶺寨後寨一處僻靜小院,柳、費二人關上房門,噤聲許久,確認門外無人偷聽,柳飄飄這才急切開口。
“費兄,怎的剛才如此盛怒。原本我隻認為尺千刃等人隻是普通的江湖死士,可如今看來,此人比我想象的更有心計,咱們還需謹慎行事,我那計策方能成。”
費魏腦中還在想著那個疤臉男子,那日在柳莊之中,未曾看到那人真麵目,不過這輕功,身形都已無差,聽著柳飄飄的嘮叨之言,這才開口回道。
“柳兄弟放心,你在上山之前與我說的,我都記得。不過今日,我這衝動行事之下,倒是有了個意外之獲。”
柳飄飄沒想到這費魏這廝除了衝動行事,還觀察到了些許端倪,當下拱手道:“還請費兄指點。”
“柳兄弟不是一直想尋殺妻害子的凶手嗎?”費魏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