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費二人伏在雪中,靜靜的望著駕馬在這狹長穀道中前行的三人。
費魏狐疑的望著那個騎馬當先的短須漢子,扭頭向柳飄飄開口道:“畫像中,萬鈞不是個長須中年人,你看這三人,兩個年輕人,隻有中間那漢子的年紀稍長,可也不是長須之人。”
柳飄飄冷笑道:“費兄,還記得馭嶺寨外,那個胡豹說什麼嗎。”
費魏猛的想起,胡豹曾言,萬鈞差人假扮自己,而他卻走小路,似是想到什麼開口問柳飄飄道:“你是說,這人就是萬鈞,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將自己長須剪去?”
“既然是要引咱們上當,自然是要那假扮之人裝的越像他越好,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消息已經走漏,如今他將人手都調去了小樓峰,自己卻帶著兩個貼身護衛來走小道,老天要將這等功勞送到你我手中?”柳飄飄稍加思索,開口對費魏說道。
“那咱們什麼時候動手?”費魏聽到功勞二字,早已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仿佛看到了青蒼閣在向自己招手。
本欲再耐心等待的費魏忽的瞧見三人中行在最後的顧蕭,那身黛色大氅相較於萬鈞和嚴彬二人,顯得尤為醒目,雖說大氅的顏色與那日柳莊不同,可這人的身形也同樣與那夜探柳莊之人如此相像。
費魏轉頭,見柳飄飄未曾發覺,暗自留了個心眼,當日柳莊大火之後,自己細想也太過蹊蹺,等下取了萬鈞性命,自己要留下這人一命好好詢問一番。
瞧見三人已行的近了,柳飄飄向著身旁費魏使了個眼色,二人當即蒙麵,費魏取出一枚飛鏢,運足內力,向著那短須大漢的咽喉處發去。
行在萬鈞身後的嚴彬,隨著行的時辰愈久,就愈發懷疑顧蕭的計策太過兒戲,自己不該輕信於他。
正自顧自的在心中暗想之時,卻聽到銳器破空聲傳入耳中,心中一凜,嚴彬手中單刀已出鞘,身形隨之踏馬背而起,撲向前方萬鈞。
費魏使出全力的一鏢,又快又毒,嚴彬還未及萬鈞身前,餘光就瞥見那暗器已向著萬鈞咽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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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已來不及了,嚴彬懊悔,為何自己不信木一計策,眼看就要釀成大錯。隻見青衫一閃,顧蕭身形就已護在萬鈞身前,雙指中夾著的,赫然是枚飛鏢,鏢尖在日光照耀下,閃耀著妖異藍芒,一看就是淬了劇毒。
落在萬鈞身旁,嚴彬持刀護衛在側,開口道:“木少俠,多虧有你,不然就釀成大禍了。”
見顧蕭隻是凝神戒備,嚴彬也順著顧蕭目光望向這山穀上方,一處林中。
眼見偷襲不成,且已暴露了隱匿身形之地,柳、費二人再不偽裝,從這山穀上縱身躍下,一前一後,攔住萬鈞三人來去之路。
隨著柳、費站定,卻發現三人神情並未驚慌,尤是那領頭的漢子,似乎全然沒有死裡逃生的萬幸神色,眼神中似乎還帶著隱隱的期待,隻見他扭回頭去,向著身旁少年開口。
“木小哥,你這計策還真是有用,這匪首還真就來了。”
柳、費二人聽到萬鈞開口,心中大驚,以為中了埋伏,可環顧四周,並未有伏兵現身,稍稍心安,卻聽萬鈞又開口道。
“你二人既然能到此地,絕不是一般山匪,自然知道吾是何人,是與不是。”
柳飄飄暗自心慌,這萬鈞見到有人截殺,鎮定自若,也就是說,那胡豹得到的消息自然是萬鈞的誘敵之策,自己與費魏已是中計了,可此處並無伏兵,而自己與費魏一路前來,也未見異常。難道這萬鈞有信心,就憑著他身旁這兩個年輕人,就能拿下自己。
“動手。”柳飄飄壓下心中的驚慌,反而暗自嘲笑起萬鈞,以為自己與費魏乃是尋常死士,太小瞧自己二人了,當即向著費魏開口道。
說完運掌向著萬鈞撲去,而身後的費魏手中單刀亦同時劈出,向著萬鈞而來。
一掌一刀,來的極快,顧蕭與嚴彬二人在柳費兩人出招的同時,也動了。
顧蕭劍指疾出,迎著費魏單刀而去,雖然二人在柳莊之時曾有交手,可那時費魏在交手之初心存輕視,讓顧蕭搶了先機,此番費魏是衝著殺人而來,出手便是殺招。
牛尾單刀橫斬劈出,刀勢迅猛如虎,顧蕭見狀,並不正麵硬剛,隻是催動青衣訣內力,一掌劈出,掌風淩厲,迎向單刀。
費魏見這少年掌風竟快過自己單刀,當即立刀,將內力灌注刀身之上,禦住這掌,餘光瞥見戰圈外側馬上的萬鈞,心神一動,隻見牛尾單刀,刀光一現,費魏身形竟與刀光相融,刀光滅時,適才立身處早已不見費魏身形。
費魏原本隻想迅速了結萬鈞性命,再做他想,起手便使出了器人境的人器合一殺招,雖然手中沒有虎頭金刀,可這柄普通的牛尾單刀,此刻在費魏手中也如同神兵一般。
這刀光來的迅猛,萬鈞不由麵色凝重,正欲拔刀迎接,卻見青黛色身影一閃,顧蕭已閃入自己身側。
顧蕭神情凝重,在柳莊莊外就在這招人器合一之下吃過虧,見費魏起手便是殺招,踏雪點水即出,仗著輕功護在萬鈞身前,一拍斷月劍匣,青衣訣內力灌注匣體。
就在費魏人器合一攻至萬鈞身前時,隻見少年身前劍匣匣口頓開,一柄長劍帶著劍鳴飛出劍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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