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聲冷哼,尺千刃開口譏諷道:“閣下好大的口氣,向要我三人的命,怕是沒這麼簡單吧。”
口中這麼說著,卻在向一旁的柳飄飄和費魏使眼色,柳飄飄登時明白了尺千刃的意思,三人無論各自懷著怎樣的心思,此時應當都是有著相同的目標,更應當聯手才是。
眼見這神神叨叨的鶴氅男子口出狂言,完全不把自己三人放在眼中,想起他適才施展出的輕功,尺千刃雖然嘴上不不認輸,可心中還是提起了萬分警惕。
顧蕭自見到上官人言適才的身法,立時就明白他的武境絕對在自己之上,直到確定上官人言是友非敵,一直警惕的心才稍稍放鬆。
費魏心中也是懊悔不已,自己還當柳飄飄計謀深遠,卻不料他帶著自己一同中了人家請君入甕的奸計,麵前這個鶴氅男子雖瞧著瘋瘋癲癲,可他適才從山穀而下的輕功,彆說是自己,就算是門主王顏,怕是也沒這功力。
此人既然開口要取幾人性命,自己三人不能坐以待斃,如今隻有殊死一博,才有一線生機。念及此處,費魏將手中蟬翼刀緊握,全神戒備。
上官人言將對方三人的神態都瞧在眼中,隻是淡然一笑,隨即掌心微翻,隻躺在掌心的三枚銅板似是有了生命,如蝶起舞,一枚枚滴溜溜的旋轉升騰而起。
隨著三枚銅板升騰,穀中響起銅板互相撞擊的錯落叮當聲,山穀銀裝內外,因這悠然響徹的聲響,頓轉肅殺氛圍。
柳飄飄三人麵色嚴峻,隨著這銅板的響徹盛一分,三人麵色便凝重一分。
“既是卦象所言,就要依卦而為。”鶴氅男子未瞧三人一眼,而是一直盯著手中的銅板開口道。
話剛落音,鶴氅男子指間微動,淩空旋轉的三枚銅錢,向著尺千刃三人疾飛而去。
蟬翼刀橫擋,凜氣掌劈出,掌中雙刃交疊,尺千刃三人不敢大意,各自運足真氣抵擋。
衣袂聲與金器糾葛聲響徹,三條身影隨之交錯,上官人言身形未動,隻用三枚銅板,就讓尺千刃三人使出了全力抵擋。
尺千刃手中雙刃,交替刺出,卻被那小小的銅板擊中短刃刃尖,尺千刃隻感一股無法抵禦的真氣順著手中兵刃傳來,登時手中短劍不穩,差點脫手飛出。忙淩空翻騰,借著翻騰之力化去銅板之勁。
另一枚銅板則是與柳飄飄雙掌拍出的凜氣掌力正麵相交,柳飄飄這掌已經是運足了十二分的內力,凜氣掌風掠過周遭,已將激起的雪花都化為玄冰,凝成手掌之形拍出。
結果與那枚銅板相觸,銅板卻帶著摧枯拉朽之勢,瞬間破開凜氣掌力,直擊柳飄飄交疊的雙掌掌心,這相交無聲,柳飄飄卻似被重力錘胸,悶哼一聲,倒飛出丈許。
費魏武境強於尺千刃和柳飄飄,但此刻境遇並沒有好過兩人,他見此人馭起銅板的內力已是遠遠高於自己,當即就使出了人器合一,整個人化作一道刀光,迎向了第三枚銅板。
都說武境提升有時與你的對手脫不開乾係,在生命受到威脅之極,往往能激發出人的最大潛力。費魏此番使出的人器合一,比起柳莊莊外還是適才與顧蕭交手之時,已是強上數倍不止。
刀光之盛,已是將山穀覆蓋,一旁觀戰的顧蕭見到,感慨不止,若是適才交手,費魏就使出這等威力的人器合一,恐怕自己就不是受點內傷那麼簡單了,果然這武差一境,則是天壤之彆。
隨即顧蕭的目光隨著那沒銅板沒入費魏的人器合一刀光,片刻後,刀光之中就傳來一聲低喝,而後刀光閃爍不定,轉為暗淡無光。
第(1/3)頁
第(2/3)頁
刀光如同無頭蒼蠅,在空中亂撞,隨後斬向顧蕭等人身後林間,隨著一聲巨響,刀光散去,一道身影出現在刀光之中,正是麵相醜陋的費魏,此刻他口中不停地嘔出鮮血,大口的喘著粗氣。
嚴彬望的呆了,這瘋瘋癲癲的鶴氅男子,身形未動,隻是憑著手中的銅錢,就將這三個高手逐一擊退,實是太讓人震驚。
錯愕的目光,隨後望向好不容易卸力站定的尺千刃,嘔血喘息的費魏,還有被擊飛倒地的柳飄飄,嚴彬原本以為隻有‘神州淩絕榜’中的寥寥幾人可以做到,沒想到這個瘋癲男子隻在談笑間就已將三人擊敗。
鶴氅男子,目中光芒一閃,五指微曲,那三枚銅板如同被絲線牽引,呼嘯從尺千刃三人身前飛回,繞著上官人言的掌心稍稍轉動,隨後落在他的掌心。
握住手中銅板,上官人言目光瞥向尺千刃三人,開口道:“早就與你們說了,上坎下坎,摸來摸去一場空。”
可話還未說完,忽然這山穀上方雷聲大震,將將還在談笑的上官人言聽到雷聲,卻是神情大變,眸中的神采頓消,取而代之的卻是癲狂神色。
抱頭慘叫,上官人言手中的銅板也隨之墜地。
三枚銅板直直插入地麵積雪之中,本是抱頭慘叫的上官人言瞥見,口中卻是不停地呢喃著。
“濃雲蔽日不光明,勸君且莫出遠行。下艮上乾。乾為天,艮為山。天下有山,山高天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