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色身影一閃,顧劍一如同流星破空,月光長劍直刺黑衣男子。
古來名劍皆寂寞,雙刃不敗無名客。
刀光劍影交錯,一聲歎息,殺氣初現,劍意衝霄。
月光如蛟龍飛天,將這無儘虛空挑染如白晝。
雙刃如潛龍入淵,攜這漫天殺氣潑天如暗夜。
劍鋒曾敗謫仙境,刃鋒曾刺人皇命。
似是刀與劍宿命的對決,共譜青與墨極致的畫卷。
虛空之中,劍與刀交錯之跡,忽起漫天大霧,一道鶴氅身影出現在這漫天大霧之中,隨著青墨兩道身影一同沒入濃霧,雙色交錯,虛空隨後陷入死寂。
顧蕭隻覺胸口一輕,呼吸頓覺順暢,大口呼吸片刻,想起了濃霧之中的師父與那黑衣男子,忙抬眼望去。
就在望去的瞬間,腳下斷月忽然消失不見,當顧蕭以為自己要跌入無儘虛空之時,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已然觸地,而這漫天大霧正慢慢消散,凝聚目光望向霧氣中顯現的兩道身影。
霧散,無言。
刀鈍劍乏,生死難料。
顧蕭先望見的便是一雙冷冷的眸子,這雙眸的主人正是手持雙刃,以命刺人皇的黑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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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師父輸了,顧蕭不可置信的望著黑衣男子身後,焦急的尋著顧劍一的身影。
隨即感到黑衣男子冷冽的目光瞧向自己,顧蕭怒喝道:“我師父人在何處。”
這一聲怒喝之下,顧蕭周身不僅散發出了顧劍一所授劍意,竟還隱隱蘊著黑衣人一往無前的刀意。
望著刀劍之意同時浮現在少年周身,卻見黑衣男子向著自己灑脫一笑。
“你這徒兒不錯,吾能教的皆已傾囊相授,能學多少,就看他自己了。”
“可惜不能早生百年,與兄共飲一杯。”
顧劍一的聲音竟從顧蕭身後傳來,聽到師父的聲音,顧蕭忙轉頭望去,隻見一襲玄青長袍,從身後虛空行出,向著黑衣男子笑道。
顧蕭隻覺得自己的腦子混亂了,師父與這黑衣男子不是生死相搏嗎,怎麼忽然就冰釋了?
在顧蕭兀自淩亂之際,卻見師父已近身前,向著自己開口道:“你可還記得,你正在那?”
顧劍一的聲音雖輕,可卻如驚雷驚醒了夢中人。顧蕭赫然記起,自己不是正在嶺州西南的山穀中護著萬鈞,與柳、費幾人纏鬥嗎,怎麼會出現在此地,師父待在無歸山中嗎。
見顧蕭目光閃爍,似是陷入疑惑,顧劍一笑著輕拍顧蕭後心,向顧蕭使了個眼色。
順著師父眼神望去,卻見黑衣男子朗聲笑道:“吾彌留在墨刃中的殘念,創造此境,欲為這神兵尋一主人,你所行之事,吾皆知曉。你放心,墨門逆徒,吾已為你料理了。”
聽到這話,顧蕭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使出斷月劍中蘊含的知天之力,耗儘了丹田中內力,無法壓製墨刃易水中的殺氣,這才又一次,被易水中黑衣男子的殘念拉入了幻境之中。
黑衣男子繼續開口道:“你初得墨刃之時,吾就曾試探於你,不過那時卻被你這師父出手阻攔,吾之殘念,無法支撐許久,隻得收斂在墨刃之中,我想,就是那時,你知曉我的存在吧。”
顧劍一笑道:“兄明察秋毫,我確是那時知曉,不過我也感知到你對蕭兒,並無惡意,這才放心讓這墨刃待在蕭兒身旁。”
微微額首,黑衣男子隨即說道:“可你再授他劍招之時,也留了一絲劍意在他體內不是,我陪在這孩子身旁多日,一來是想看看這孩子秉性如何,二來也欲查探這孩子根骨,如今看來,他是這墨刃最佳的傳人了。”
“蕭兒。”顧劍一聽黑衣男子開口傳刀,輕聲呼喚顧蕭。
一旁還在消化著黑衣男子與師父對話的顧蕭聽到師父喚自己,忙應聲上前。
“跪下,拜師。”
“什麼?師父您讓我拜他為師?您是要逐我出師門嗎。”顧蕭聽到了顧劍一的話,大驚失色。
顧劍一差點被顧蕭這句話氣的神形消散,翻了翻白眼,顧劍一照著顧蕭腦門就給了個腦蹦道:“胡咧咧什麼,前輩既決定傳刀於你,你就應當行拜師之禮,我的弟子能拜兄台為師,也是我之榮幸。”
黑衣人笑望這對師徒,亦開口向顧蕭說道:“吾並非要你改換師門,隻是不願墨刃在我手中失傳,吾且問你,可願繼承吾之衣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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