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顯然被顧蕭這招驚擾,撒開手中長劍,回轉身形,倉惶避開,可顧蕭變招極快,女子雖未被這招所傷,可帷帽下的蒙麵白紗卻被顧蕭劍指摘下,女子怒意盈胸,可手中已無兵刃,隻能原地戒備少年。
顧蕭一招得手,當即回轉身形,落於地麵,握著斷月的手微微用力,將劍格上扣住的長劍甩入地麵,回手將斷月收入劍匣,然後握住上插著的長劍,微微用力,將此劍反手拔出,端詳起來。
此劍初入手時,冰寒之感猶如適才女子手掌一般,劍刃狹長鋒利,寒光四射,隱有神光流轉其上,劍格劍柄一體而成,似是千年玄冰鑿出,握在手中寒冷異常,而長劍在手,顧蕭卻感到一股莫名真氣,在這劍中流轉,此劍在手中分量極為輕巧,難怪女子劍勢極快,而劍根處有鐘鼎文篆刻的一行小字。
“驚鴻照影遊人間。”
而劍根的另一側依舊是鐘鼎文篆刻的兩個小字,“驚鴻。”
顧蕭口中呢喃著劍上的這句“驚鴻照影遊人間”,忽的想起女子麵紗仍在自己手中,見那女子立在遠處戒備著,提起長劍並麵紗一同,向女子走去。
見女子還欲運功相迎,顧蕭連開口道:“你這女子,怎不聽彆人勸諫之言呢,我與你有何仇怨,你要一再相逼。我奪你手中長劍與麵紗,實非無奈之舉,若非如此,你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說著,將手中麵上並長劍遞還到女子麵前。離得近了,顧蕭透過她帷帽前的薄紗隱約看到了女子麵容,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翹鼻薄唇,麵若桃花,此刻正黛眉緊蹙,薄唇微抿,一雙冷冷和的眸子正打量著自己。
女子見少年確無歹意,可適才他周身發出的猩紅光芒,的確與自己同門失蹤之時的異象相同,白衣女子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顧蕭被這麼盯著,有些尷尬,想起天涯大哥和霖兒仍是下落不明,當下也不與女子再去糾纏,將長劍和麵紗塞入女子手中,從懷中取出板塊鴛鴦佩,查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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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時的鴛鴦佩已不再發出熒光指示,任憑顧蕭再注入內力,也不起絲毫反應。見此狀況,顧蕭心急如焚,忽的想起萬鈞,或許他可出麵調動嶺州都護司來尋人。
打定主意,依照在嶺州時的約定,拔腳便行,想要趕往約定的地點,可將將行出丈餘遠,就聽到身後一聲清冷的聲音傳來。
“等等。”
顧蕭回首,見那帷帽女子追上前來。
“怎麼,我可沒空與你再鬥下去,我趕著去救人。”顧蕭以為女子還要與自己纏鬥,立刻開口道。
“我並無相鬥之意。”女子見少年誤會,冷冷的開口答道,隨即又開口說道:“不知你是否亦有同伴失蹤。”
聽到女子的話,顧蕭眼神一亮,忙開口問到:“怎麼,姑娘知道我朋友下落。”情急之下,顧蕭不由靠近了女子半分。
卻見女子身形微微後移,顧蕭察覺自己有些失禮,拉開了些許距離道:“姑娘莫怪,在下的朋友失蹤,心中著急,若是姑娘知曉內情,還望告知,感激不儘。”
此時的女子已經將麵紗重新蒙好,見少年退開,這才繼續開口道:“適才我誤會你,正是因為你這玉佩發出的猩紅之光。”
顧蕭聞言,將手鴛鴦佩遞給女子,同時開口道:“我也奇怪,這本是我一摯友相贈的玉佩,此前尋人之時,皆是發出些許熒光,可今日我用它尋人之時,它卻顯現猩紅異狀。你所見猩紅光芒,便是這玉佩發出的。”
白衣女子接過顧蕭手中玉佩仔細端詳起來,此時的鴛鴦佩不再發出熒光,如同普通玉佩一般無二,還帶著顧蕭手心的溫度,女子看了許久也未曾發現端倪,隻是覺得這玉佩將自己手心的冰冷稍稍溫暖了一些。
女子抬首就望見少年一雙星眸正凝視著自己,望著少年麵龐,女子覺得自己的心跳仿佛快了些許,麵上有些微熱。
怎會如此,女子暗自想道,自己所習寒玉訣心法已有多年,早已心如止水,平日裡周身更是如同萬年玄冰一般冷冽,今日麵上怎麼感覺有些發熱。
顧蕭不明這白衣女子心中所想,還道她有了線索,開口問道:“姑娘是否有了線索。”
見女子輕輕搖頭,顧蕭有些沮喪,接過白衣女子遞還的鴛鴦佩,小心收起。正欲向女子辭行,卻聽女子淡淡開口道。
“你可曾聽過慕容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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