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雪或許是感受到了顧蕭的無奈,開口道:“錄淩絕榜單之人,無人知他姓什麼,不過他自詡記錄人間諸事的仙官重陽手中的仙筆臨凡,喚自己做‘重陽筆’,隻要是江湖中有高手出世,他就一定會尋到這高手,將他的生平之事錄入神州淩絕榜中。”
顧蕭瞬間明白了江凝雪的用意,開口道:“江姑娘的意思是,隻要能衝入神州淩絕榜中,那重陽筆就會露麵。”隨即帶著疑惑繼續道:“可我還有疑問,請江姑娘解惑。”
見江凝雪沒有開口,顧蕭又問道:“其一是咱們要如何才能衝入淩絕榜單,其二是這重陽筆既逃出了慕容穀,就不怕自己暴露的蹤跡,慕容穀的人前來尋仇嗎。”
江凝雪微微搖頭道:“我並不知重陽筆為何不在懼怕慕容穀的人再來尋他,不過,我知道如何入了淩絕榜單。”
見到顧蕭沉思,江凝雪繼續開口道:“近些年,臧北城出了個何家,每年元日節,乃是何家老祖壽辰,自五年前起,何家都會大擺宴席請天下英雄。”
“當年我再臧北城遊曆之時,也曾聽聞此事,不過這與重陽筆有何關聯。”
江凝雪似乎詫異這少年武藝高強,可對江湖事卻知之甚少,繼續開口道:“沒人知道這何家是如何積累下這百萬家財,不過何家卻憑著這份家財,招募了不少江湖豪傑為何家賣命。因此,武林各派也都給何家一些麵子,每年都會派人前去祝壽。而何家老祖一來為了招募更多的高手,而來也是為壽辰增加些熱鬨氛圍,便在這壽辰日前,設下擂台,隻要能打進三甲,挑戰何家供奉成功,與何家交好的重陽先生便會將這三甲之人錄入神州淩絕榜單之中。”
“許多少年俠客,江湖中無門無派的高手,都為了這淩絕榜上有名而去祝壽,因此這何家老祖的擂台,也被江湖中人戲稱做是入淩絕榜的拜帖。”言至此,江凝雪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聽到這,顧蕭算是明白了江凝雪的意思,隻要自己能打進那擂台三甲,勝了何家供奉,重陽筆便會出麵,前來為這三甲高手譜寫入榜之事,顧蕭微微點頭,一臉正經的開口道:“我明白了,可神州淩絕榜單上,隻能容下百人之數,若依江姑娘所言,每年三人,這榜單上豈不是早就過了百數。”
江凝雪聽到少年的話,差點被他的奇怪的腦回路給逗笑了,彆人若是聽到此事,隻怕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入那淩絕榜,這少年卻想的是這等刁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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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複了想笑的心情,江凝雪開口道:“那是因為,何家供奉便是淩絕榜單上的榜尾三人,而這三人亦是守擂的最後一關。淩絕榜單上的排名自是新舊相替,何家財大氣粗,就算上年的三甲之人被新人替代,何家也並未將人趕走,而是照常供給生活用度,這才引得許多無門無派的江湖客和想要一夜成名的少年俠客欣然前往。”
江凝雪冷眸打量了顧蕭一番,隨後說道:“眼下之計,咱們像是無頭蒼蠅般的亂撞,去尋慕容穀,不如去試試何家這個擂台,以你的功夫,隻要能闖入三甲,這樣咱們就可以找到重陽筆,尋到進入慕容穀的方法。”
顧蕭思忖一番,以覺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可萬大人也同時請自己再去雁北城時協助楊虎臣守護那雁北十郡的布防圖一事,這兩件事,不知可有衝突。
想到此處,顧蕭開口道:“江姑娘暫且回房休息,那位大人也有些事情托付與我,咱們既要去臧北城,我得先去向那位大人稟明情況,還請姑娘稍候片刻。”
江凝雪聽了顧蕭之言,自回房中靜候顧蕭的消息。
而顧蕭則叫來司衛帶路,又尋到萬鈞處,將自己要先去臧北之事告知了萬鈞,原本有些擔心萬大人責怪自己出爾反爾,本是答應了去雁北城,守好布防圖,短短時辰便又改了主意要去臧北。
可不料萬鈞隻是哈哈一笑,直言去臧北也好,去雁北也罷,都隨顧蕭,隻需記得他與顧蕭的約定,待到臧北事畢,去往雁北之時,記得自己的托付便好。
顧蕭本想著要被這位統將一頓責備,卻沒想到他竟毫不在意,不僅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反而告訴自己,適才已吩咐下去,為顧蕭二人備好了馬匹、乾糧,甚至還有路費,就顧蕭自己都懷疑,是不是如霖兒所說這位北境統將,像那些朝廷大員一般,有那...有那龍陽之好。
想到這,顧蕭頓覺渾身發麻,帶著滿身的雞皮疙瘩,迅速逃出了萬鈞房間,來到江凝雪的住處,將明日前往臧北的消息告知給她。
這一番折騰下來,顧蕭也覺得疲乏難當,回到自己的房中,困倦襲來,終是抵擋不住,倒頭便沉沉睡去。
夢中,似是回到了無歸山上自己的房中,師父仍是自顧自的飲著他最愛的春日醉,李叔在林中烤肉,那香味不停的鑽入自己的鼻腔。
夢中的霖兒,懷中抱著踏雪,立在草廬外向自己招手,而她身後還站著天涯大哥,咫姐姐,奎叔奎嬸,鐵匠等人。大家都麵帶笑意,轉身走入林中,前去李叔那裡品嘗烤肉。
顧蕭忙起身而去,卻見眾人身前似是升騰起了猩紅的霧氣,任憑自己如何追趕,自己與眾人身前始終隔著一層薄薄的紅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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