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至這番話,又將廳中眾人逗得大笑不止,不止黃臉漢子,就連一眾趟子手,鏢師們紛紛開口揶揄陳冬至懼內。
陳冬至紅了圓臉,卻顯出一臉驕傲,反倒嘲笑起廳中眾人,尋不著婆娘,一時間撫遠鏢局廳中熱鬨非凡。
眾人正吵鬨之時,老孫已按照總鏢頭的吩咐,做好了飯菜,葛正也恰在此時趕回,將馬車停下,招呼廳中眾人前來搬酒。
顧蕭從這中門向外望去,好家夥,隻見這群平日裡走鏢的漢子們,或抱、或扛、或拎、或抬,將滿滿一馬車的望天樓美酒成壇的抬入廳中。老孫也已招呼後廚,搬桌移凳,拿碗取筷,好不熱鬨。
不消一刻,四乾四鮮四蜜餞,四葷四冷四點心,雛雞子鵝醬鴨臘肉,鬆花小肚兒晾肉香腸擺滿了廳中三四個大桌兒,登時,滿室飄香。
黃臉漢子,瞧這陣勢,笑嚷一聲兒:“上桌兒。”
“得~嘞~。”
一眾鏢局漢子們,應和一聲兒,隨後人手一壇望天樓的美酒,近了桌前。
“木兄弟,弟妹,請!”黃臉漢子見眾人就位,單手一引,向顧蕭與江凝雪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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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大哥,這...”顧蕭見黃臉漢子,如此隆重,心中略有些不好意思,剛要開口道謝。
“木兄弟,你不讓眾兄弟叫你恩公,你也彆對咱們見外。”黃臉漢子行走江湖多年,怎能瞧不出顧蕭的心思,當即開口止住了顧蕭,豪爽一笑道。
見眾人情真意切,若再推辭,便有些扭捏作態了,當即撫掌笑道:“那我就叨擾熊大哥了。”
“隻盼兄弟,在咱鏢局長住下去才好。”
黃臉漢子,與顧蕭把臂坐定,又招呼江凝雪坐在顧蕭身旁,隨後招呼眾人坐下,單手一擒,將那厚重就酒壇拎起,單掌拍開酒壇封泥,眾人見狀,亦是紛紛動手照做,霎時間,這滿室酒香四溢,如有路過的流浪貓狗,嗅到這四溢酒香,皆會醉倒在地。
為顧蕭與江凝雪倒滿麵前酒碗,黃臉漢子這才為自己斟酒,眾人亦是紛紛效仿。隨後起身,雙手托碗道:“今日,咱撫遠鏢局的大恩人,也是咱兄弟,來咱這做客。”
顧蕭隨即起身,亦雙手托酒碗,向著廳中眾人回禮,江凝雪亦覺此時若是還帶著帷帽麵紗,有作態之嫌,再者,這些真性情的漢子也讓江凝雪感受到了,在宗門中從未有過的溫暖。
去了帷帽麵紗,江凝雪雖是冷淡神色,可也輕輕端起麵前的酒碗,與顧蕭並肩而立。
場中頓時安靜了下來,一眾鏢師們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小恩公娘子這容顏,似是沒有人間之詞可以形容,什麼眉黛青山,目凝秋水,人間仙子,似乎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尤是一襲白衣配上她清冷的神色,更讓人覺得此女隻得天上有。
雖說黃臉漢子也被女子美貌震住,可畢竟也是走南闖北多年的老江湖,見兄弟們都盯著‘弟妹’,目不轉睛,乾咳幾聲,拉回眾人思緒,隨後開口道:“兄弟們,今日之喜,你們說,乾幾碗。”
“三碗!”眾人齊聲嚷道。
“好,一碗敬蒼天,隻羨鴛鴦不羨仙,乾。”黃臉漢子豪氣乾雲,抬碗仰頭,一碗酒便已下肚。
顧蕭與廳中眾人見狀,亦是抬碗仰頭,滿飲碗中酒。
“兩碗敬厚土,心輕財帛如灰土。”眾人再飲。
見顧蕭亦是滿飲兩碗,再為他倒滿了第三碗,帶著廳中眾人,向顧蕭道:“三碗敬咱的小恩公木一,天下英雄儘眉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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