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落音,就見何家老祖原本渾濁的眸中,一道冷冽目光閃過,隨後蒼老的聲音傳入何魁耳中。
“對了,當日風家之事你不是也說,做的很乾淨嗎,今日這撫遠鏢局,你也說做的很乾淨…”
何魁沒由來的一陣心慌,他深知何家老祖的性子,連忙開口道:“當日事情做的很乾淨,請父親放心。”
何家老祖收回淩厲目光,又變回先前那老態之樣,向何魁開口道:“魁兒,你記住,對彆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兒子記住了。”何魁恭敬道。
“明日擂台之事,你要謹慎而為,今年參加的這些江湖人中,亦有名門子弟,你要謹慎行事。”何家老祖又道。
“兒子謹遵父親的教誨,這些人的底細基本都已摸清楚了,隻是…”何魁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何家老祖開口道。
“今日晌午,有個少年,在方月華手下輕鬆將名帖放入了金絲簍中,我已差人問過金不移,他對這少年身份亦是一無所知。”何魁如實答道。
“哦?能在方月華手下輕鬆得手的,確是不錯,看來這齊雲武林,人才輩出啊,那少年何種打扮。”何家老祖眯起渾濁雙目,似有所想。
“孩兒問過,那少年身著一個黛色大氅,內著青衫,身後背著一個劍匣…”
何魁話還未說完,隻聽得“哢嚓”一聲,老祖金杖之下的地磚儘裂,不由驚訝問道:“父親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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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並未開口,過了許久,才繼續開口道:“重陽先生到了嗎。”
聽父親提起重陽筆,何魁當即開口道:“孩兒明白了,重陽先生已遣人來報,他已在路中,就快到清秋苑了,待到重陽先生到來,我就去請教重陽先生。”
“還有抓那畜生之事,切莫耽擱了,那才是主人想要的。去罷,我還想與仲兒說說話。”何家老祖向何魁緩緩開口。
向著老祖一禮,何魁恭敬退下,向著彆院內行去,離開之時,何魁分明能感覺到老祖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背影,直至離開此處。
望見何魁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彆院中,老祖輕撫著匣中何仲的人頭,目中殺意驟現,淡淡開口道:“仲兒,你且耐心等待,等到那日,爹爹必為你報仇。”
卻說何魁,離開了老祖視線,順著彆院中小路便行,繞過小道,來到這何家彆院北側的一處廢墟,穿行不久,來了一處僻靜林間。
將將站定,就聽到身後衣袂之聲響起,一個黑衣女子,似已在林間等了多時,確認何魁來後,周遭確無人跟蹤,這才現身。
“你比約定的,晚了半個時辰。”女子一身墨色裘衣,黑紗覆麵,不見真容,一頭青絲以玉釵挽起,赫然是撫遠鏢局中的押鏢之人。
“那老賊多留了我半個時辰。”何魁輕輕開口道。
何奎話音剛落,卻見女子滿頭青絲竟無風自動,挽起青絲的玉釵不知何時,已在女子手中,隨著女子青絲拂起,這林中積雪似被外力激蕩,撲簌簌的蕩在空中,卷積而起。
隨著女子青絲拂起,她的發絲竟逐漸變長,而發絲每長一分,這林間雪地之中,劍氣便愈濃一分,隨著女子發絲掠過樹乾,這些樹枝齊齊折斷,似被極其鋒利的利刃切斷。
何奎神色如常,隻是閉目,負手而立,任由女子的發絲掠過身側。
片刻之後,這林中劍氣頓消,何魁睜開雙目,女子已用手中玉釵將青絲挽起。
“你要我辦的事,我已辦好,何時能殺那老狗。”女子眸中恨意愈濃,即便是黑紗覆麵,亦是遮不住她的恨意。
“柳飄飄隻是一顆棄子,不過有時棄子亦有用處,我要用柳飄飄的死換一個人的的信任,咱們的仇一定要報,不過還需多留那老賊幾日性命。”
女子望著何魁神情,打量片刻,抽回目光,淡淡開口:“我們這麼對待撫遠鏢局的人,與當年老狗何異。”
“放心,我既然能將你藏了多年,那老賊都不曾發覺,撫遠鏢局的人,你又怎知我不能將他們救下。對了,我還要拜托你一件事。”何魁繼續說道。
“何事?”女子黑紗之下,秀眉微蹙。
“明日開擂之後,尋個機會,將熊風等人救走。”何魁側首,想了想,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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