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眉宇之間,隱含怒氣,開口卻是穩重平靜:“這裡是何家堡,不是你如水劍宗。”
眾人見這宇文拓在與少年初見之時似還有些口角,可如今卻主動站出來維護少年,不禁好奇,這些人哪裡知道宇文拓維護的可不是這少年,而是少年身後房中之人。
“沒錯,這兒不是如水劍宗,可也不是逆刀門,快快讓開,不然本公子秋水掌可不慣著你。”水滄瀾怒道。
宇文拓沒並有被水滄瀾三言兩句就激怒了,隻是淡淡回道:“秋水掌?是何家堡外被這少年三拳兩腳破開的那勞什子掌法嗎?”
“好,好,好。”水滄瀾氣急反笑,連說三個好字,可雙掌中卻是真氣漸凝,一股綿柔之力掃過眾人麵龐。
暮夏苑中的何家供奉,雖都是江湖散客,可也都是江湖中闖蕩了些許時日的高手,眼見水滄瀾掌力漸凝,儘皆色變,如水劍宗的秋水掌早已名聞天下,更讓眾人驚訝的是宇文拓口中所言,聽他的語氣,水少宗主似與少年在何家堡外就曾交過手了,而且他的秋水掌似被少年所破。
彆人也許會懾於秋水掌之威,可宇文拓不會,隻見這位逆刀門宗主的得意弟子,麵色不變,眉宇間卻淩厲儘顯,霎時間,暮夏苑中,寒風四起,宇文拓刀意卷起滿苑積雪,猶如漫天白色煙火,在空中沉浮蕩漾。
眼見兩大宗門的得意弟子就要在何家堡內動手,金不移擔心這事情鬨大,正要上前阻攔。
卻聽宇文拓與木一身後房中,傳出一女子清冷之聲:“木少俠確是與我夜談來著,隻是他趕路勞累,睡著了,我便沒有叫醒他。”
未見其人,隻聽其聲,雖語氣冰冷,讓人聽聞卻如冬日寒冰中的涓涓泉水,沁人心扉,在場的男子雖不見女子容貌,隻憑聲音便已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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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女子出聲,原先暴怒的水滄瀾,瞬間平靜了下來,瞪大了雙眼,瞧了瞧顧蕭,又把目光轉向宇文拓,這聲音水滄瀾再熟悉不過,齊雲武林,兩劍三刀的門人,誰人不知驚鴻仙子的名號,又有誰人不知逆刀門宗主坐下最得意的弟子宇文拓求娶江凝雪不成之事。
片刻後,水滄瀾散去掌中秋水掌勢,滿目儘是嘲諷神色,忍住笑意向著宇文拓道:“罷了罷了,原來如此,難怪宇文兄要護著這間屋子,在下隻是替宇文兄不忿呀,你這一表人才,居然輸給了個山野小子。”
言罷,水滄瀾大笑轉身,在眾人驚詫目光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暮夏苑。
眾人不明白為何這二人就要動手之時,隻是屋中女子的一句話,便讓一刀一劍兩方罷鬥,而這位如水劍宗的少宗主竟然不再執著,那夜闖清秋苑之事,大笑離去。
再將目光轉向宇文拓,隻見他蠶眉緊蹙,雙拳緊握,一雙淩厲目光緊緊的盯著身旁少年。
“你我之間,真的沒有可能嗎。”宇文拓從少年身上抽回目光,向著屋內輕輕開口道。
“我想說的,早已說過,何須再問。”屋中女子冷冷開口道。
宇文拓收回目光,不再多言,隻是瞥了眼顧蕭,隨後昂首離開,留下了一旁撓頭苦笑的少年。
金不移雖也不信這少年,可沒法捉到此人把柄,又見宇文拓有相護之意,既然水滄瀾都不再追究,自己又何須再去執著此事,況且,就算重陽筆與自己密謀之事被他聽到又如何,隻要不影響自己與那人的計劃便好。
“都散了罷,明日開擂,有大家忙活的。”想到此處,金不移開口遣退眾人,隨後向著少年抱拳道:“木少俠,今日誤會,多有得罪,明日開擂,好好休息。”
言畢,金不移帶著眾人散去,不多時,隻剩顧蕭站在女子房門前,環顧四周,見已無人,顧蕭這才長舒了口氣,向著屋內輕聲道:“多謝江姑娘為我解圍,不然...”
原來,當顧蕭尋路趕回暮夏苑之時,見水滄瀾與金不移二人比自己先到了,水滄瀾更是一腳踹開了自己的房門,眼見已是無法,顧蕭卻見江凝雪推開了窗,想自己連連招手。
立即明白了江姑娘的意思,顧蕭立刻弓身鑽入江凝雪房中,原來江凝雪也察覺到了金不移暗暗離開暮夏苑,而顧蕭偷偷跟去,江凝雪心思機敏,想起鶴不凡在何家堡外所說,猜到金不移去往清秋苑去見重陽筆。
而顧蕭想跟著去查探慕容穀的下落,擔心他行蹤暴露,便時刻準備著接應顧蕭,直到聽見門外的踹門聲,知道顧蕭已是暴露了行蹤,這才開窗查看,見少年躲在牆頭,便向少年示意。
二人趁著水滄瀾到處亂闖查探之際,迅速商定了脫身之計,而後便是宇文拓相護,與水滄瀾對峙,再到水滄瀾也發覺了江凝雪的身份。
江凝雪也顧不得水滄瀾識破自己身份之事了,當即開口向顧蕭問道:“怎麼樣,可曾查探到慕容穀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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