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移深知自己這兄弟性子,若不從他,怕是不行,隻得從了他的心思,讓他拜了三拜後,趕忙扶起了何魁。
“今日便是開擂之日,何兄弟為何這麼著急喚我前來。”
“原先,我隻道這老賊已放低了對我的戒心,沒想到他竟暗中讓重陽筆追查當年苗莊之事,且真的讓他發現了些許線索。”何魁行完了禮,便想著金不移開口直言。
蹙著眉,金不移顯然也沒料到事已過去多年,何家老祖依然還記得當年苗莊往事,思索片刻,開口道:“你是說,何之道那老賊依然對你充滿了戒備,他不是已將家主之位傳給了你。”
何魁沉聲道:“何之道傳我家主之位,隻不過是為了等他完成抓捕獅虎獸後,能夠全身而退的一道後路罷了,昨夜,他當著重陽筆與何季的麵,將我喚到了花朝苑內,竟將查處仍有苗家人活在世上的消息告知了我。”
金不移忙問道:“老賊發現了你的身份?”
何魁道:“應當還沒有,我想他也隻是懷疑,並沒有證據,這才用這法子試探於我。”
金不移歎氣道:“當年你苗家被他一夜害儘,如此大仇,你都能隱忍多年,也是難為你了。”
說著,金不移話鋒一轉又開口道:“何兄弟,以我看,恐怕那老狗已是知曉了你的身份,不然,那老狗絕不會如此試探於你。昨夜喚你前去,就隻是說了這事嗎,你還瞧出了什麼端倪。”
何魁道:“昨夜老賊還說了關於獅虎獸之事,原先算是發現了些許蹤跡,他也倒是沉得住氣,可昨日卻吩咐我,讓我在此次擂台之後,便帶上所有的何家供奉與護院,去往去後尋到獅虎獸,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將獅虎獸生擒,我思前想後,實在拿不定主意,這才找金兄相商。”
第(2/3)頁
第(3/3)頁
金不移道:“你顧慮的不錯,這老賊一向沉得住氣,不知為何這次他這麼著急,你不能大意,這麼多年來,我們隻從這老賊身後查到了金刀門,至於這老賊從何而來,又為何一意要抓獅虎獸,卻未有進展,而且不知為何要向風家下手。”
何魁亦是讚同金不移的想法,從這老賊昨夜與自己交談的話語中,聽出了些許端倪,當年自己的家人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這才引來殺身之禍,可到底是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能讓這老賊狠下心腸,要行那滅門的惡事呢,就算是為了獅虎獸,又為何一定要對風家下手呢。
一旁的黑衣女子開口道:“如果老賊是為了獅虎獸而來,或許我知道他為什麼要對我風家下手了。”
黑衣女子的話,讓金不移與何魁二人一怔,同時望向黑衣女子,隻見她緩緩開口道:“我風家明麵上是臧北城中世代經商的世家,實則是卻是獅虎獸的守護者。”
黑衣女子這番話,讓何魁陷入當年的回憶之中。
當年何家老祖強占風家,何家老祖帶著兩子趁著夜色在風家堡內見人就殺,何魁感歎風家與自己苗莊同樣遭遇,怎奈自己無力救人,隻得呆立原地,卻意外發現一個女子帶著個蕭姑娘,向著一間房內逃去。
眼見何之道已是殺紅了眼,何仲亦同時瞧見了那女子行蹤,就要追上前去殺了這對母子,何魁不忍,心生一計,自告奮勇要去了結這對母女,何仲正好也想試探一下父親新收的這位義子,便允了何魁前去。
當年還是個少年的何魁,顧不上這些瘋狂逃命的人,隻是提著刀追向這對母女,終於在這間房中發現了她們。
母親正要把女娃塞入密室,卻瞧見少年提刀入了房門,忙懇求何魁放過女娃,何魁掩上房門,正想著要如何救下這對母子之時,門外何仲的聲音已然臨近,無奈之下何魁隻得告訴她自己的身世,自己現在也無力護住她們母子二人。
女人見狀,知道已沒有時間思考,眼見麵前的少年不似壞人,否則絕不會與自己多說,早就會下手了。
把心一橫,女人從身上掏出一本秘籍並一封手書,塞入女娃懷中,當著何魁的麵打開了密道機關,隨後將女娃放入密道之中,向著何魁道:“恩人,隻盼著將來你能告訴她仇人是誰,好為我風家報仇。”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何仲之聲那帶著殘忍的笑聲響起,就在房門被何仲踹開的瞬間,女人怒喝一聲,隨即迎上何魁手中兵刃,在何魁驚詫目光下,女子慢慢倒在自己懷中,一雙手仍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角,帶著托付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何魁雙眼。
何仲進門便瞧見自己這位“大哥”滿身是血,而那女子已是死在了他的手中,放聲大笑,連連誇讚何魁心狠手辣,有何家人的風範,可全然沒注意到何魁目中那充滿恨意的眼神,雖說遍尋風家堡,都未曾發現那女娃的下落,何仲想來,一個女娃娃就算走脫了,又能翻得起什麼風浪,便如實報給了何之道,沒再理會。
那夜之後,再沒有臧北城外的風家堡,有傳聞風家人感染重疾暴斃,亦有傳聞說風家人乃是多起作惡的綠林匪首,遭人仇家報複而亡,而沒過多久,臧北城中便多了一個何家,城外的風家堡也很快成了何家之物,成了如今的何家堡。
抽回思緒,何魁開口問黑衣女子道:“風姑娘,你是說風家是獅虎獸的守護者。”
黑衣女子淡淡瞧著何魁,雖然知道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對自己也有撫養之恩,可沒當見到他,就想起自己在密室之中看見母親死在他的刀下的情景,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坦然麵對這個男人。
隻能轉過頭去,冷冷開口道:“不錯,他們既衝著獅虎獸而來,自然要先對守護獅虎獸的風家下手。”
/112/112079/31725813.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