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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術不愧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就算是敗了,也是敗的堂堂正正,子午術認輸認的心服口服,適才這清秋擂上,少年展示出來武境遠在自己之上,適才若是少年心狠,那一劍就算未取自己的性命,讓自己身受重傷亦是綽綽有餘,可少年還是留手了。
與其舔著臉再去糾纏,不如大大方方的認輸,子午術下了擂台,拒絕了何家人的挽留,麵對何家端上的金銀,也未曾瞧上一眼,而是徑直離開了何家擂台,望何家堡外行去。
花朝、暮夏擂上的水滄瀾、宇文拓,神色各異,水滄瀾皺著眉,不知在想些什麼,宇文拓的目光落在擂台之下,穿著一身黛色大氅,發絲淩亂,遮掩麵容的江凝雪身上,瞧見江凝雪那萬年不變的冰冷眸子,竟然有了一絲溫度,宇文拓再望向少年的眼神已是帶著一絲醋意。
宇文拓沒有看錯,江凝雪此刻一雙眸子正盯著清秋擂上的青衫少年,想起初遇他的的情景和他冒失闖進自己房間的猴精摸樣,還有麵對麵對宇文拓時毅然護在自己身前的摸樣,冷眸中一絲彆樣一閃而逝,心情複雜的江凝雪下意識的去撫身後的驚鴻劍,纖手抓了個空,這才想起,自己的驚鴻劍仍在台上顧蕭的劍匣內。
不由望上台去,青衫少年已是將手中長劍挽於身後,立在台上,向著遠去的子午書抱拳行禮,同時何魁高聲宣布獲勝者的聲音也已響徹擂台。
“清秋擂,涼州木一勝。”
台下的江湖客們,這下可犯了難,果然,何家的玉牌不是隨便給的,原本想著清秋、梅月擂上的這兩個少年,並無什麼宗門背景,比起花朝、暮夏算是好打的多了,沒想到這不多時,鄭百與子午術兩個成名多年的高手就已敗下擂來。
正當這些江湖客們糾結著選哪個擂台挑戰時,一聲狂妄話語在擂台之上響起。
“本公子原以為會有不少高手,就剛才那兩位,實是讓本公子失望,你們這等畏手畏腳,要不這樣,彆耽誤時間了,你們一並上吧,本公子正好活動活動筋骨,不然這天寒地凍的,我站的腳都快麻了。”
這等狂妄言語,實是沒把台下眾人放在眼裡,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花朝擂上,如水劍宗的少宗主水滄瀾,斜著眼,帶著藐視目光,瞥著場下眾人,開口說道。
一眾江湖客雖說算不得頂尖高手,亦有江湖中成名多年的高手,聽到水滄瀾此等挑釁之言,哪裡能忍得住這口氣,可想想他身後的如水劍宗,還有他那位劍法如神的父親,江湖客們又強行壓下了心中怒火。
西側的觀戰高台上,方月華一雙眸子已是浮現了絲絲怒氣,她亦是江湖散客出身,見這位名門子弟如此狂妄,恨不得躍入花朝擂上,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將將用手撫向腰間,卻聽一旁的金不移的聲音傳來:“月華,你現在可不是江湖客了,你要牢記,你現在可是何家堡的供奉。”
“是呀,月華,你要是氣不過,等到這水滄瀾站到最後,挑戰供奉之時,再上台教訓他也不遲呀,不過呀,奴家可提醒你,要是傷了這位公子,隻怕水千嶽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笑閻羅早就將方月華的神色瞧在眼中,自敗在方月華手下,笑閻羅的心裡無時無刻不在記恨著她,瞧水滄瀾這架勢,估摸著應是能站到最後,隻要方月華和水滄瀾交手,無論勝敗,方月華都討不到好去。
西側的觀戰台上,錦衣供奉們各懷心思,而東側的觀戰台上,何家老祖全然沒在意水滄瀾向著台下豪傑的挑釁言語,一雙濁目隻是來回掃視著清秋擂上的青衫少年,腦中浮現出臨行前,主人交代的話語。
“何卿,你此去,除卻獅虎獸,還有一事,就是要尋到那顧劍一的下落,朕定要替國師一洗當日無歸山之恥。”
自己明察暗訪多年,那人似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正當自己要放棄尋找那人,如今這少年的出現,似乎讓何之道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可能,一襲青衫,劍法絕倫,似乎與主人告訴自己的,太過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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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少年與那人…正當何之道腦中盤算著這些蛛絲馬跡,暮夏擂上的水滄瀾又開始作妖了。
原是這水滄瀾見青衫少年與那衣衫襤褸的少年大出風頭,自己這堂堂如水劍宗的少宗主,竟被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山野小子搶了風頭,心中不忿水滄瀾這才出言挑釁起台下的一眾江湖客,要逼他們出手,自己好展示展示如水劍宗的無上武學。
可一輪言語之下,台下的江湖客們雖心中有怒,卻無人上台挑戰,這讓水滄瀾的如意算盤落了個空,妒忌之火一旦開了閘,就會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你們這幫烏合之眾,配得上何老祖賜給你們這等成名的機會嗎,乾脆收拾包袱滾出何家堡算了…”
水滄瀾一次挑釁不成,又向著台下口吐妄言起來,可還未等到他說完,就見一道身影高高躍起,隨後一道渾厚人聲響起。
“水少宗主莫要目中無人。”
這話一出,眾人皆循聲望去,隻見這漢子三旬年紀,八字眉下,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身著江湖勁衫,兩腰間分彆插著蝴蝶雙刀,躍上擂台之時,蝴蝶雙刀已經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