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側觀戰高台上亂糟糟的,而東側觀戰台上的何家老祖與重陽先生,倒是並不在意,以水滄瀾的身份,隻要他不將何家給拆了,都隨他去了,反倒是一旁的何魁,聽到水滄瀾出言侮辱金不移,胸中怒意漸升,怎奈何家老祖就在身側,自己不能表現的太過,以免亂了計劃,隻得強壓怒火,靜靜坐著,看著擂台之上。
擂台上的金不移聽到這話,居然未曾動怒,他深知何魁出去何家堡的計劃,小不忍則亂大謀,金不移抬首望向東側高台上的何魁方向。
在水滄瀾和場中所有人看來,金不移看的,不是何魁,而是在征求何家老祖的意思,就連東側高台上的重陽先生亦是如此認為,隻見他羽扇遮嘴,向著一旁的何家老祖輕聲開口道:“何兄,你看,是不是需要我去勸一勸水少宗主…”
何家老祖渾濁雙目微動,並未理會重陽筆,而是轉頭望向一旁的何魁,慢騰騰的開口道:“魁兒,你的意思是…”
何魁見狀,心知這是何家老祖對自己的試探,忙站起躬身道:“魁兒都聽父親的。”
兩側的觀擂台上還未有個結果,卻聽到清秋擂上一道輕笑之聲傳來。
“原來這就是名門子弟的教養嗎,規矩不成規矩,說了點到為止,卻下如此狠手,差點傷人性命。如此心狠手辣,還出言侮辱他人,看來我那拳,隻打歪了鼻子,還是下手下的輕了,下次應該把嘴巴也打歪了,不能狺狺狂吠才是。”
顧蕭自何家堡外,就對水滄瀾這個跋扈公子沒什麼好感,如今見他開口就侮辱金不移,顧蕭那愛打抱不平的性子便被激了出來,再加之水滄瀾擂台之上,下手太狠,上台挑戰的燕雙身受重傷,不忿之下,便開了口。
這聲揶揄,讓原本寂靜的場中更加安靜,仿若針落有聲,東側高台上的重陽筆手中的羽扇疾揮著,眼中那看熱鬨的神色已是清晰可見,何家老祖饒有興致的望著清秋擂台上的青衫少年,何魁依舊保持的沉穩的姿態,隻是嘴角微微顯現的弧度,似乎說明了什麼。
西側觀戰高台上的何家錦衣供奉們也愣住了,方月華張著嘴,不可置信的看著清秋擂台上的少年,全然忘記了適才自己還要出手去教訓水滄瀾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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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閻羅等人也都愣住了,水滄瀾是什麼人,聽著青衫少年的語氣,似乎在開擂之前,這兩人就已交過手了,水滄瀾的鼻子還被少年打歪了,想到這,大夥忙去看水滄瀾的臉上。
此刻這位如水劍宗的少宗主鼻梁之上正貼著一帖膏藥,此前大家都不曾將這膏藥聯想到是被人打歪了鼻子,療傷之用,如今這青衫少年的話語,讓所有人都知道了事情原委。
原來如此,場下的江湖客們,可沒這麼多顧慮,沉寂之後,便是哄堂大笑,震天笑聲,直要把這四座擂台都掀翻了去。
此時場中的是水滄瀾,在場下眾人的嘲笑聲中,已是麵紅耳赤,今天這少年的話,怕是不用一個月,就會傳遍江湖,自己這個堂堂如水劍宗的少宗主,被一個山野少年打歪了鼻子的事,恐要成為江湖笑談了。
羞憤之下,水滄瀾心中殺意已起,手中如水劍上的粼粼波光大盛,水滄瀾沉著麵孔,向清秋擂上的青衫少年沉聲道:“我看你是不想活著從何家堡離開了。”
要說動嘴,‘無歸山霸主’可從未落了下風,隻聽青衫少年放聲大笑,隨後向著水滄瀾笑道:“要是向從這活著離開,是不是在何家堡門外,我就不該打歪了你的鼻子?”
“你找死。”
聽到青衫少年再次提起這事,水滄瀾已是怒不可遏,如水劍已如蛟龍出洞,縱身便要躍向清秋擂。
水滄瀾似乎忘了,他所在的花朝擂與顧蕭立身的清秋擂隻間,還有個宇文拓的暮夏擂,將將躍至擂邊,卻見一道灰衣身影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定睛一看,不是逆刀們首徒宇文拓還有誰,隻見攔在水滄瀾麵前,並未開口。
“讓開,等我收拾了這小子,才輪到你。”水滄瀾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了那青衫小子的性命,現在可沒空去管宇文拓。
“他的命,自有我來收,還輪不到你。”
宇文拓依舊是攔在水滄瀾麵前,並沒有讓開的意思,隻是宇文拓的目光卻一直撇著場下眾多江湖客中,一個身穿黛色大氅,頭發淩亂,身形弱小之人的身上,宇文拓想起適才江凝雪眼望著青衫少年,眼中浮現自己從未見過的那抹溫度,妒意上湧,開口向著水滄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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