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手伸向背後,將背上背著的兵刃取出,宇文拓看去,隻見這惡行僧手中兵刃形狀奇怪,那是兩柄狹長且薄的兵刃,約莫兩尺八寸的刃身至尖呈彎鉤狀,月牙護手約莫七八寸長,像極了適才挑戰清秋擂上青衫少年的子午鴛鴦鉞,而在月牙護手下則如匕首一般的突刺尖刃。
惡行僧弓身持鉤,一前一後,一橫一豎,拉開了架勢,腳下拐步疾出,向著宇文拓攻去。
宇文拓並未立即出刀,隻向先瞧瞧這古怪兵刃的威力,腳下一動,麵對著惡行僧的雙鉤便迎了上去。
惡行僧手中雙鉤銀光閃動,宇文拓灰衣身影全力閃躲,場下眾人,不明所以,還道是這惡行僧壓製住了這位逆刀門首徒,場中銀色鉤影將灰衣籠入其中。
惡行僧揮動雙鉤直指宇文拓雙腿,卻不料招出之時,麵前宇文拓身影已然不見,抬首望去,就見他翻身躍起,落在自己身後。
心中納悶,自己一套鉤法揮的淋漓儘致,可連對方的衣角都未曾碰到,而對方看似被自己壓製,隻有自己最清楚,在剛才的交手中,自己被他的步伐逼的露出了不少空當,可他就是不曾出招,隻是一味的閃避防守。
氣喘籲籲的惡行僧一頓猛攻把自己累的夠嗆,停下了手中雙鉤,準備緩一緩再繼續,餘光瞧見場下眾人向自己投來欽佩目光,又望了望東側觀戰高台之上,撫須輕搖羽扇,不住點頭的重陽先生,還有帶著肯定眼神的何家老祖,立時又來了精神,揮動手中銀鉤,又衝著宇文拓攻去。
惡行僧哪裡知道,何家老祖和重陽先生目中的讚許是投給宇文拓的,隻聽得重陽筆揮動著手中羽扇向老祖道:“宇文拓比起兩年前我初見他之時,又沉穩了許多,瞧他這樣子,我想,破鏡器人怕是用不了多久了。”
何家老祖笑而不語,對他來說,隻盼著此次來的高手越多越好,這樣自己抓捕獅虎獸的機會才會大大提升。
何魁似是瞧出了何家老祖笑中的深意,眉頭微皺,何魁帶著擔憂,望向暮夏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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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行僧手中銀鉤,縷掏帶托壓、挑刨掛架刺,把自己會的都使到了極致,依然是沾不到那宇文拓的半點衣角。
不由心中急躁,出招亦是愈發的沒有章法起來,至此時,場下的江湖客才瞧出了門道,並非是宇文拓被惡行僧手中的雙鉤壓製,而是他不願出招而已,如此看來,這場比試,已是分出了勝負。
幾個縱身,宇文拓從戰圈躍出,向著氣喘籲籲的惡行僧開口道:“已至此,我想,不用再比下去了,閣下還請自便。”言罷,宇文拓徑直轉身,不再去瞧惡行僧。
宇文拓這麼做,的確是比適才的水滄瀾高明了不少,隻是憑著身法就已讓對方知曉武境的差距,既不傷人,也沒有辱沒了逆刀門的名聲。
不過宇文拓卻不知他已是徹底激怒了對手,惡行僧本就不是善茬,打算借著宇文拓名門子弟的身份,來抬高自己的算盤落了空,瞧見場下的江湖客們衝著自己指指點點,惡行僧頓時火起,惱羞成怒,竟向著背對自己行去的宇文拓再度舉起了手中雙鉤。
一聲大吼,惡行僧雙鉤橫削,望著宇文拓斬去。
這一變故,讓場中眾人無不變色,江湖中比武鬥技的大忌,便是出手偷襲,若是這惡行僧不認輸,開口相邀,繼續比試,也不會有人說他輸不起,而此刻出手偷襲,卻讓所有人都對他心生鄙視。
正當眾人擔心宇文拓要遭了這惡行僧的毒手之時,卻見宇文拓頭也未回,瞬間,腰見那柄細長筆直的單刀不知何時已然出鞘。
宇文拓手中單刀,不似尋常牛尾單刀,刀身筆直修長,刀長五尺,刃長三尺有八,柄長九寸,通體沒有任何裝飾,看起來就是一柄尋常的刀,不過不同尋常的是,這刀,刃口厚重,卻開逆刃,逆刃向己,厚重未開之處對敵。
清秋擂上的的顧蕭,看清了宇文拓手中長刀,這才明白逆刀門之含義,原是如此。
刀光閃,銀鉤斷,暮夏擂上日光寒。
顧蕭第一次瞧見這麼詭異的招,這麼快的刀,快到懷疑自己憑著手中斷月,能否擋下宇文拓的這刀。
場下的江湖客們也呆了,惡行僧那如同鹵蛋的光頭上,冷汗已順著下顎一滴滴的落下,喉結不停的上下翻動,無不昭示著他心中的緊張。
手中雙鉤已被一刀斬斷,幾乎成了子午術的鴛鴦鉞。
片刻後,惡行僧才低頭望去,隻見自己胸前的衣衫儘裂,卻未有一絲刀痕,這才明白,是這位名門子弟饒了自己一條狗命。
望著依舊背對自己,收刀入鞘的宇文拓,惡行僧忙跪伏於地,不停的叩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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