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儘管眾人不想就此放走挾住將軍的少年,但也知徐將軍所言不錯,眼下隻有從了少年所求,方能保證高將軍的安全。
老陳目凝怒意望向徐安,正迎上徐安坦然目光,徐安之言,無疑讓自己緩兵之計無法再繼續下去,稍作思忖,也隻得讓步,吩咐一眾士卒讓開道來。
見前夜所救徐將軍下令讓路,顧蕭反有些詫異,不由心生警惕,快步前行之下,運足內力,感知周遭,以免對方使詐,趁自己放鬆之時,出手偷襲。
心中盤算著時辰,想著能為江姑娘等人多爭取些脫身的時間,從郡守司至莫郡北門,即便是尋常百姓步行,也不消一二時辰的路程,偏讓顧蕭走了半日。
莫郡大開的北門,已遙遙可望,顧蕭身前已無巡守軍士卒阻攔,不過身後卻在有那將軍並醫官所率巡守軍跟在數十步之遙,回首望見城門前的拴馬樁上,已有良駒,心中稍定,但又望見無人把守之城門,似有隱隱殺氣流轉,擔心有詐,向著身側隨行的嚴青川開口。
「嚴兄,我在此拖住這些巡守軍,你去查驗馬匹。」
嚴青川應下少年之請,施展輕功望北門而去,而此情景落於率兵追來的老陳眼中,這位醫官眼神微動,似有主意,身形稍稍退後,直至沒入身後巡守軍士卒之中。
徐安等一眾偏將卻並不在意老陳何去,隻關心數十步外高將軍之安危,見少年駐足,徐安立時馭馬出列,向少年開口。
「小兄弟,眼下已依你所言,馬匹乾糧皆已備下,你可以放人了吧。」
「將軍,現在放人,隻怕適才軍中以弓弩對準我的神箭手,立刻就會將我射成刺蝟,我此來,是為救人,可不想將性命丟在莫郡。」少年蘊含內力之聲,清晰傳入眾人耳中。
聽得此言,一眾偏將暗自心驚,慶幸在郡守司前,沒讓弓手冒險行事,原來自己等人的一舉一動,皆已被這少年察覺,不由對先前徐安的決定欽佩萬分,若無銳利眼神,察覺這少年非凡,阻攔自己,怕是已釀成大禍,念及此處,皆抬首望向一人在前的徐安。
此刻的徐安,已然微怒,可又無可奈何,這少年身手絕倫,況且是自家將軍以怨報德,理虧在先,隻得微含愧意開口:「小兄弟放心,隻要你肯放了高將軍,我以性命擔保,你們可自行離去。」
顧蕭目光緊鎖百步之外的巡守軍,見這將軍身後士卒,並無異動,眼下天色已漸暗下,這一日即將入夜,心中暗想,再拖得一時半刻,等到入夜再行,到時無論是擺脫追兵,亦或是自己與嚴兄趕路,更易脫身,於是開口回道。
「將軍說笑了,你這話哄哄孩子還行,不如這樣,我與嚴兄離去之後,隻要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放你家將軍離開,如何。」
被少年鋼刀所挾的高登,早已心急如焚,這少年一手暗度陳倉實在高明,麵上是以救嚴青川,可實際卻是衝著楊虎臣而來,不僅騙過了自己,便是現在,老陳也好,徐安也罷,皆無一人察覺到他真實的目的。
眼下自己被少年點中了啞穴,不能開口,隻能不停的眼神示意,怎奈無人能解自己之意,隻能眼睜睜看著少年將這一日時辰拖過。
聽了少年回話,一眾偏將坐不住了,紛紛出列而上,行至徐安身旁,開口之時,已無先前在郡守司前的激烈之情。
「徐將軍,不能應他帶高將軍離開,一旦出了莫郡,到時生死不知。」
「是啊,徐將軍,這小子又是什麼人,前日隨高將軍出征的兄弟,隻有你活著回來了,高將軍又下了封口令,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何事。」
第(1/3)頁
第(2/3)頁
一眾偏將,圍著徐安,紛紛開口發問,但徐安心中知曉之秘,當然不能說與眾人,隻能默聲應對,但這樣卻又引得眾將心中更加疑惑,登時場麵又顯混亂
。
瞧著巡守軍中自亂,顧蕭並不著急,這緩兵之計,自然拖得越久越好,正想間,聽得身後衣袂聲響起,警惕頓生,想要回首查探,伴隨而來的卻是嚴青川之聲。
「木兄弟,我已查驗了馬匹...」
聽得嚴兄開口,顧蕭暫止回首之勢,降低了戒備之心,正欲開口,耳後卻響起遊龍掌龍吟之聲,心中一凜,忙回首查探。
隻在少年回首一瞬,那龍吟聲大作,呼嘯而至,全無戒備的顧蕭被這一掌正中肩胛,頓時一個踉蹌,差點前撲倒地,右臂酸麻,頓無知覺,已然脫臼。
萬幸在聽得龍吟聲時,顧蕭已運內力於胸,不然這一掌擊在肩胛之上,即便不被廢了一隻胳膊,也會骨斷筋折。手中挾住高登的長刀,自然是脫手而飛,再無法挾高登為質。
這一變故來的太快,不僅顧蕭自己不曾料到,就連遠處尚在爭論不休的巡守軍偏將們也沒料到,那少年挾持高將軍為質,為的不正是救下虎目青年,此刻卻見同夥倒戈一擊,反將少年擊傷。
眾人不解,也來不及細想,見少年身形踉蹌,手中長刀已飛,再無法挾持自家將軍,徐安一聲怒吼,再不顧身後尚未回過神來的眾人,一馬當先,已衝向脫困的高將軍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