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徐安開口,高登鬆開老陳衣領,回身開口道:“老徐,撐著...老陳說了有法子。”
隨即起身,小眼之中威嚴頓生,低聲問老陳道:“能撐多久。”
稍作思忖,老陳咬牙開口:“若我全力施展,用內功強護住他心脈,或許可撐得三五時辰。”
赫然起身,高登想要下令兵發雁北,可這時才發現,那傷了徐安的女子正再度衝自己而來,眼前阻其來路的士卒草芥般,無人能阻其一合...
嚴青川乃聖上欽差,不能讓其冒險,老陳武藝倒高,可自己卻需要他
一路上護住徐安性命,高登一時間沒了主意。
一道輕微衣袂聲響已在夜色下悄然無聲,躍至高登身前,眾人不察,但老陳卻敏銳感知到了,眸中警覺頓生,身形微動,就已護在高登身前,沉聲怒斥來人:“小兄弟好心計,好手段,看來還是老陳我太過仁慈,早該廢你真氣,斷你手筋腳筋才是。”
“高將軍,我願幫你擋住這刺客。”顧蕭不想解釋許多,向著高登徑直開口。
望著奄奄一息的徐安,高登心知眼下想要抽身兵發雁北城,確需要這少年出手相助,但高登不信這世上會有以德報怨之人,更何況先前少年已在死士手中救下自己一次,換來的卻是自己如此對待,冷聲問道:“什麼條件。”
“放心,絕不讓將軍為難。”少年星眸中,滿是誠懇。
“好,本將軍應下你,可你也記住,若事後我查清此事與你有關,便是你逃出齊雲,本將也定會將你擒住,千刀萬剮。”徐安性命,容不得高登思索,應下少年之約。
少年深深望了眼高登身後,偽裝雁北軍校尉的煙袋鍋與江凝雪二人,開口道:“在雁北城中等我消息便好,還望此次,將軍能遵守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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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登不再耽擱時辰,吩咐身側戒備幾人退兵,棄了營寨,兵發雁北。
將領一出,兵退如潮,正殺的興起的柔媚女子,忽見圍住自己的士卒退去,抬首望去,見得火光之處,那肥胖主將
已在眾人圍將下退去,媚目頓凝冷意,想要施展輕功追去,卻聽龍吟之聲襲來...
回身揮刀,手中軍刀卻抵不住剛猛掌風,瞬間斷裂,掌勢雖被軍刀稍阻,其勢卻不停,轉瞬就要將女子吞沒其中,反觀女子卻不驚慌,媚目之中紅芒一閃,隻著褻衣的身形隻現殘影...
遊龍掌風過處,掀起滿地積雪,遵將令退兵士卒皆被嚴青川遊龍掌震懾,軍中有此等高手坐鎮,軍心頓安,更有行伍多年老兵,從這掌中看到了當年護軍宗師嚴若海的影子。
嚴青川見女子還欲追來,終是忍不住心中憤怒,出手相攻,這掌使出十成功力,想要斃敵當場,煙塵散儘,凝目望去,隻見雪中哪有女子屍骸。
虎目掃過場中,想要尋得女子下落時,聽得耳旁傳來媚笑之聲:“遊龍掌,意堅則氣勝,氣勝則勢強,勢強則掌風厲,故而以氣馭掌...”
嚴青川虎目瞳仁驟縮,震驚之色布滿整張麵容,這女子誦背的,分明是遊龍掌心法。
正是這微微分神,寒芒忽至,已至頸邊,嚴青川頓陷危局。
感受到頸邊鋒利,嚴青川這才回神,暗罵自己大意同時,想要閃避,可為時已晚,眼見就要命喪當場,已有一手,把住嚴青川手臂,將其拖出危局。
隻覺目中景色微移,回過神的嚴青川已陷於退卻的巡守軍中,身前少年,正背對自己,一如莫郡之中,自己出手偷襲他
時一般。
自己以怨報德,他卻還肯出手相救,嚴青川無地自容,想要道謝,但話到了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
“嚴兄苦衷,可擇日告知在下,不過我卻想問嚴兄一件事。”少年不曾回首,目視那柔媚女子手中長劍,向身後嚴青川開口問道。
“木兄且問。”
“你們是準備犧牲雲公子性命?”
“絕不會。”
少年微微額首:“雲公子是個好官,若我推斷不錯,此刻他就在雁北城中,尋他之事,還能否相托?”
嚴青川差點忍不住想要和盤托出,可想到寧王殿下身份,旋即忍住心中實話,開口答道:“放心,便是你不說,我也容不得雲公子出半分差錯。”
少年不曾回首,喃喃自語,可嚴青川聽清,卻心中更驚,沒想到少年心思,如此玲瓏。
“好一個計中計,在巡守軍這些時日,倒想明白了一些事,可也隻猜得布下此計之人,讓雲公子為餌,卻想不到他接下來要如何收網,本想著在巡守軍中多待些時日,見一見是何等人物,能布下如此之局,讓堂堂巡守將軍與嚴護衛你都甘為棋子,可眼下我卻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不等嚴青川開口,少年已邁步向那女子行去,口中笑道:“姑娘,適才你我勝負未分,你卻借我之力,行刺殺之事,這黑鍋,我不想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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