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這話不錯,在下倒是很中意這柄劍。”少年似有主意,更在先前林中瞧見了女子與紅袍人發生的一切,深知紅袍人心思的少年居然順著紅袍人憤怒之言應了下來。
少年此言一出,先不提紅袍人,倒是被少年護在身後的女子,媚目圓睜,自己雖是媚態示人,可確是實實在在的清白女子。
被少年此言一應,以自己這師兄的性子,莫說兩人會陷危機,就算
僥幸逃脫,師兄回了穀中,以穀中規矩,自己定會被嚴懲,即便不回穀中,想要浪蕩江湖,也會被一世追殺。
“你...你信口開...”女子雖不能動,但羞憤之下,想要開口辯駁。
“想要脫身,就先閉嘴!不然我離開此地,你是何種下場,自己知道。”少年自始至終,不曾回首,壓低了聲音向著身後女子開口。
女子心中暗道,少年的話沒錯,此地唯有師兄與自己三人,隻要此事不傳出去,他人又怎會知,況且比起些許的名聲受損,師兄的所做作為,才更讓女子膽寒,這少年若真的棄自己不顧...想到此處,女子立時閉口,不在多言。
見自己這話對女子有了效果,少年眼眸微動,繼續壓低聲音開口:“姑娘,我不管你為何要去刺殺巡守將軍,我隻有一個條件。”
眼下想要脫身,不受師兄侮辱,眼前的少年乃是全部的希望,女子沒得選擇,望著那身紅袍逐漸逼近的腳步,媚目之中驚慌一現,忙開口問道:“什麼條件。”
“姑娘放心,我不是這等淫邪之徒,也不會讓你做傷天害理之事...”少年似並不著急,饒有興致地看著逐漸逼近的紅袍,向著身後女子緩緩開口。
“好!我都答應你,解開我的穴道。”眼見紅袍人已隻丈餘之距,女子明知少年在逼自己,可眼下已無他法,隻得開口應下。
“小子,江湖中有句話..
.奪人所好,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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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袍人遠遠瞧著自己心愛的師妹,與那小子低聲交談,雖聽不清在說些什麼,但強烈的妒意湧上心頭,顧不得適才少年是如何避開自己白紙燈籠的襲擊,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師妹麵前,兜帽之下的目光已滿是殺意。
“巧了,在下偏愛奪人所好,這寶劍要得,這姑娘,我也要得...”少年抬眸,坦然迎上兜帽之下凝滿殺意的目光,星眸之中,滿是不屑。
兜帽之下,紅袍人氣憤難當,以致眼角、嘴角微微抽搐,不待少年說完,紅袍微抖,已然出手。
丈餘之距,那身紅袍,轉瞬及至,寬大袖袍中的雙手,各持一柄兵刃,襲向少年麵門。
出招突然,且距離隻丈餘,兵刃至寸餘之距,少年才瞧得真切,紅袍人手中的,哪裡是什麼兵刃,分明是兩支挑起白紙燈籠的短棍而已,可偏是尋常的短棍,此刻卻如劍般,透出鋒銳之意,直抵麵頰。
紅袍人怒極之下,出手毫無保留,抬手就是殺招,逼得少年微退半步,負於身後猩紅長劍,反手而出,橫劍擋於麵頰之前,方才抵住了這奪命一招。
雖未得手,卻一招得勢,搶的先機,紅袍人並不戀戰,雙手握緊短棍,撤招再出...隻在眨眼間,又連點數棍,棍棍皆指向少年麵門。
短棍虛影陣陣,少年劍影層層。
雖被搶了先機,短棍近身,長劍無法施展,可少年
隻退卻半步,便再無移動雙腳,無論那短棍如何快,點向少年之時,皆被其側身避開。
本是怒極,屢不得手,紅袍怒已失智,兜帽之中,一聲低喝,瞧準少年側身未回一霎,雙棍其出,此番看似仍是點向麵門,卻在少年欲側身再避一瞬,突然變招,戳向少年胸口心脈要害...
兩人交手,少年身後的女子看得真切,見殺招頻出,就知師兄殺心已盛,想要開口提點少年,卻擔心自己出言會惹他分心,隻能凝神觀戰,見雙棍齊出一瞬,驟然色變,顧不得許多,忙開口驚呼。
“小心!心脈處!”
但開口已晚,眼見雙棍棲入少年胸口一瞬,瞧見了猩紅一閃...
不知少年是如何出劍的,但卻瞧見了被猩紅長劍蕩開的雙棍,還有少年順勢出招,擊在師兄胸口的一掌。
紅袍微退,至三五丈外,立住身形,癲狂笑聲從袍中傳出。
未停,紅袍再起躍來,雙棍頂端,忽地彈出兩根尖刺,如毒蜂亮出了尾端毒針一般。
斷月不再,卻有猩紅,少年揮動長劍,似將月光引入劍中,猩紅寒芒與皎潔月光相融,化作劍影,迎上紅袍。
月光之下,兩道紅芒交錯,一觸而過。
猩紅微寒,卻凝希冀之光,錯身一霎,斷開毒蜂尾針。
身影驟落,各自站定,勝負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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