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冷冽之聲響在耳旁:「我救你,隻為尋人,若你再使邪功,可彆怪我劍下無情。」
「公子放心,奴家再不敢了。」女子忙開口應下,自己這身媚功,每一寸肌膚皆是武器,被少年傷了些許,讓她不敢再隨意對少年施展,生怕這少年真的狠下心來,到時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一身修為,儘喪少年手中。
顧蕭收劍,向雁北城而望,心生猶豫,眼下已得了慕容穀之下落,尤是看到了適才那紅袍人的yin邪模樣,怎能不擔心擔心霖兒等人處境,想要即刻動身趕往慕容穀,但...雲公子之事尚未了結,還有自己應下風姑娘奪回獅虎幼崽的承諾...
左右為難,顧蕭一時間難做決斷,身後女子被顧蕭喝住,再不敢隨意施展媚功,不過瞧見少年蹙眉沉思,還是小心翼翼開口。
「公子救了我性命...既想入慕容穀,我願履約,隻不過公子可想好了,凡入了慕容穀之人,極少有人能全身而出。」
聽得此言,少年暫斂心中猶豫,回首道:「有所耳聞,我還有些事想請教姑娘。」
「我這樣子,公子問什麼,想來我不想回答也不行。」女子自嘲一笑。
顧蕭見狀,思忖片刻,出手疾點,封住女子丹田真氣,而後解開她定身穴位,眼神移向那紅袍屍首,開口問道:「穀中...是否還有這等...yin邪之徒?」
「公子要尋的,是心上人吧?」聽得少年此問,女子頓時恍然,含笑開口。
女子答非所問,但「心上人」三字,似戳中顧蕭心房,微微一怔,才蹙眉道:「確是姑娘,但也有家中長輩。」
「何時?何地?」女子又問。
「大半月前,嶺州,小樓峰下。」顧蕭急切開口,心中迫切想知。
女子微微額首,思索片刻:「若是半月之前,公子便可放心,你那心上人,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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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蕭聽聞女子之言,眸中顯出喜色道:「果真?」
「穀中雖
有這等yin邪之徒,但...總之公子放心,不過我還是想問公子,可想好了...還有,要入慕容穀,公子最好還是備下些稀罕物件...或許能用得著。」
「多謝!」
顧蕭聽得女子信誓旦旦,霖兒無礙,當即放心許多,雖心中仍有顧慮,但也同時拿定了主意,救人固然重要,但還是先解了雁北百姓後顧之憂,自己才能無牽無掛去闖慕容穀。
況且那英離帖還有自己的隨身之物,並斷月劍仍在小豆子手中,要闖慕容穀,還是將斷月帶在身上,更有底氣,定下心思,顧蕭起身開口:「姑娘,咱們上路罷。」
女子被少年封了內力,也隻得隨少年動身,可才起身,卻見少年往西北動身,疑惑道:「公子不是想去慕容穀,當由我引路才是。」
「姑娘不是說要備些稀罕物件嗎,你我現在這樣,哪裡是像有稀罕物件之人?」
望著少年攤開雙手,渾身上下隻著中衣,隻有那柄猩紅長劍看起來還值些許銀子,女子不由莞爾,再看自己穿著少年寬袍,內裡褻衣若隱若現...掩唇一笑道:「確是要準備些稀罕之物,不過你我二人這樣,想要入得雁北城,我看是難如登天。」
少年想起這女子行刺高登一事,看來這當中並不簡單,不過轉念想到自己先前早已應下不問此事,便開口回道:「不僅是尋稀罕物件,還要去取些物件,時辰不早了,咱們快些趕路才是。」
女子苦笑道:「公子封了我內力,隻憑我赤足而行,莫說儘快,便是三天三夜,恐難趕到雁北城。」
少年目凝試探道:「解開穴道,姑娘趁機而逃,我卻要如何再去尋姑娘?」
女子莞爾一笑:「公子武藝,還怕奴家逃了?便是奴家逃了半宿,還不是被公子追上,再說了,同門喪命,奴家回穀中,也要有個交代不是,公子見了他對奴家所做之事,正好可作人證。」
顧蕭見女子神情,並無半點媚意,倒是神情懇切,思忖片刻,當即出指,解開封住她丹田真氣之穴。
女子感受到丹田真氣流轉漸漸充盈,心中歡喜,但瞧見了少年戒備目光,想起他一劍了結師兄之犀利,當即斂神道謝:「慕容嫵,多謝公子,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奴家姓名...」
「在下木一。」顧蕭依舊以假名相告。
「木一,好奇怪的名字。」慕容嫵嫣然一笑。
「姑娘,我能解開你的穴道,也能再封,還望姑娘莫要動什麼歪心思。」少年沉聲開口。
「奴家知道,公子武藝高強,行了吧...公子儘管放心,奴家還需要公子作證,不會跑的。」慕容嫵嘟著嘴兒開口。
兩人既已商定,不再猶豫,即刻動身,施展輕功,望雁北城而去。
兩人離開不久,那早已死去的紅袍屍身,忽地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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