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出口,但依舊不得回應,福康這才收回
目光,轉向營帳入口,見到的卻不是自家兄弟,而是手下士卒,當即不悅道:“你二人怎的如此無規無矩,私闖主將軍帳,依律當斬...也罷,去軍中刑官那兒,自領十五軍棍,以作小懲...”
言畢,欲再度轉身,卻見這兩人依舊立在原地,動也不動。
福康火爆性子,一點即著,眉頭一挑,雙目圓睜道:“怎麼,你二人還想違抗軍令不成?”
言出一瞬,福康才察覺,事有不對,適才一心隻在雁北之局中,此番望向這兩人,才看清兩人麵容,雖然巡守軍中萬餘士卒,不能一一認得,但這兩人,一人麵相白淨,劍眉星目,一人眉眼清秀,膚如凝脂,此刻二人一言不發,凝笑望向自己。
巡守軍士卒常年在雁北之地,無論行軍操練,風吹日曬,絕不會有如此肌膚...想至此處,福康心中暗驚,手掌緩緩抬起,撫向腰懸的長劍...
隻在掌心即將觸碰劍柄一瞬,那兩人中一人忽地動了,福康隻覺得眼前一花,胸口微酸,撫向長劍的手再無法移動半分。
一招得手,顧蕭收指,向著福康抱拳一禮開口道:“福將軍,得罪了。”
福康被顧蕭點中定身之穴,但口中尚能言語,可福康並未開口呼救,他雖性子火爆,卻也從適才少年一招製住自己能看出這少年武藝奇高,此時呼救,不僅是自己性命堪虞,軍中兒郎亦非此人之敵,說不定
會枉送了性命。
不愧為一軍主將,福康開口,冷靜從容:“小子,你可知私闖軍營,乃是天大的罪,趁現在尚未有人發現,你二人就此離去,本將軍可改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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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心知,這兩人既敢擅闖軍營,定不會被自己一言所退,不過這二人既然未向自己下殺手,定有所圖,用此言向著兩人施壓,好讓兩人有所忌憚。
“將軍不必憂心,我二人此來,非是歹意,反倒是想請教軍幫個小忙。”少年含笑開口,絲毫未受福康施壓之言。
見這少年不卑不亢,福康心知今日遇到棘手之人,但麵上神色不改,鎮定開口:“看你身手,不是軍中人物,你們這些草莽中人,有什麼是要本將幫忙的?且說來聽聽。”
“將軍,雁北城中之事,在我看來,並不像二位福將軍看得如此簡單。”顧蕭不想耽誤時辰,開門見山。
聽得少年之言雁北城,福康心中更驚,若這少年是衝著自己兄弟二人而來,尚不至憂心,可一旦事關雁北城,這當中牽扯可不僅是自己兩人,更關於齊雲邊境安危和數十萬雁北百姓。
“你是何人?這雁北城之事,與你有何乾係?”福康沒了適才鎮定之姿,開口已有幾分急切。
少年思忖片刻,正想開口,卻聽帳外傳來步履踏地,並伴隨著福瑞之聲傳來。
“兄長,事已辦妥,咱們隻需靜心等待雁北大營回信,再做商議,看看是否要入城.
..”
聽得兄弟聲音,福康心中更是急切,憂心之下,就要開口,卻在張口一瞬,被身旁少年一指戳在啞穴之上,再無法出聲,隻能乾瞪雙眼,望向營帳門簾。
少年點中福康啞穴,衝慕容嫵稍稍示意,隨即閃身藏入營帳內那張雁北地圖之後。
慕容嫵心中暗嗔道:“這小子,不僅威脅我,眼下還要我動手助他擒人,倒是會使喚人。”
不過心中雖是如此想,但還是以背靠在營帳入口前埋伏靜候。
兩人才堪堪掩住身形,聽得一人已掀簾入帳,略帶埋怨道:“兄長,怎的不回話,咱們是不是...”
福瑞入了營帳,就見自家兄長手按腰間長劍,立在原地,一言不發,隻望向自己。
不明所以,福瑞繼續開口:“我還道兄長去巡視軍營,這是怎麼了,適才不還好好的。”
言出一瞬,卻瞧見自家兄長眼珠疾轉,直直望向自己身後,福瑞不似福康,為人更是警覺,立時便覺不對。
“鏘——”腰間長劍已然出鞘,顧不得許多,回身便斬...
將軍劍揮動一瞬,卻被一隻手擒住了手腕,福瑞隻覺得腕上劇痛傳來,長劍無法握穩之下,脫手墜地。
慕容嫵擒住福瑞,媚目之中狠辣一閃,當即就要折斷其手腕,卻被閃身而出的少年開口所阻。
“姑娘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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