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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好眼力,小店也是偶然所得,本想著尋一良機,將此劍呈於咱雁北的將軍,怎奈我門尋常百姓,苦無門路,今日也巧,兩位至店,借此良機,將此劍呈於客人。”掌櫃麵上掛笑,口中滿是奉承之言。
顧蕭手握步光,心神疾轉,自己入雁北城,除了找尋雲公子下落,便是要去雲來客棧尋到小豆子等人取回隨身之物,好為進入慕容穀備下獻禮,此時這步光古劍,不正是最佳之物嗎?
念至此,顧蕭抬眸開口:“掌櫃,這劍什麼價?”
掌櫃見少年已入了套,心中欣喜,忙不迭開口應道:“小人的店主早已有了贈劍心思,隻是始終不得門路,今日正是良機,雖不見客人麵容,但聽聲音,就知客人是位少年英雄,俗話說得好,寶劍配英雄,此劍相贈,最為合適。”
顧蕭雖早就覺得此店古怪,又在這街口瞧見了盯梢跟蹤的人影,此刻更覺蹊蹺,自古有言“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店家贈劍之舉,實是難以理解,更何況是這等珍貴古劍。
疑心之下,正猶豫是否要推辭之時,卻瞥見這掌櫃隱約顯出忐忑之色,心思一轉,開口試探道:“掌櫃,你似有難言之隱,若是為了在下這身甲胄贈劍,大可不必。”
身側伍長亦開口附和:“說的是,咱齊雲可有軍律,百姓之物,不可隨意掠之,你可彆瞧著咱們是雁北軍人,就行這等賄賂之事
,若是被萬...被我家將軍知曉,我這項上人頭,恐是不保。”
“不不不,二位這是哪裡話,兩位軍爺絕無威脅掠取之言,小人也無行賄之意,隻是今日見得少年英雄,想起我家主人得此劍時所言,這才有贈劍之舉。”掌櫃連連擺手,“惶恐不安”。
“不知掌櫃,可否為我引薦一番,此劍如此貴重,若不見主人,就帶走此劍,實是失禮。”顧蕭從掌櫃恭維之言中聽出了端倪,眼眸微動,開口相問。
聽得少年開口相問,正中掌櫃下懷,目的正是為了少年對自家主人感興趣,如此一來,少年便會留在通古軒中,靜候公子與許長老歸來,到時隨便遣一人假扮公子,誘得這少年入了後堂...
心中冷笑,麵上卻帶殷勤笑容:“我家主人,早間已外出了,適才我已經遣人去報我家公子了,想來不用多久,便能回來相見。”
聽著掌櫃極力挽留之言,顧蕭疑心頓滿,瞧向掌櫃那張殷勤笑臉,眼神稍動,心中主意已定,將手中古劍托還掌櫃開口道:“既是主人不在,此劍我無法坦然受之,不如掌櫃先行收回此劍,待得稟明你主,再從長計議,我尚有朋友在等著,這便告辭。”
言畢,顧蕭已示意身側伍長,起身欲行。
見少年不肯收劍,且作勢要走,掌櫃心中頓慌,忙開口挽留道:“客人且慢,想來我家主人已在趕回的路上了,客人隻需
稍待片刻即可。”
稍作試探,顧蕭就試出了這掌櫃心思,心中暗忖道:“這掌櫃第一次見我,就想留下我,不知是做的什麼打算...這鋪子處處透著詭異,既然他想留我,不如我占得先機。”
定下心思,顧蕭抱拳道:“掌櫃厚愛,不過在下確有要事在身...不如這樣,咱們約定今日傍晚時分,我再來店中,到時再麻煩掌櫃為我引薦一番,如何?”
掌櫃聽聞少年如此開口,怎會相信,可眼下已彆無他法,若再強留,定會引得對方起疑,稍稍思索,躬身行禮道:“好說,好說,客人既有要事,小店怎敢相留...那小人就待主人歸來,稟明主人,我們在此店中恭迎大駕。”
“好,那就勞煩掌櫃了。”少年拱手道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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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恭送兩人離開,直至瞧不見少年背影,麵上笑容漸消,轉為凝重,向著身後店中微微抬手,已有一人,快步而出,正是適才通古軒後堂中翻身躍下房梁的盯梢之人。
“掌櫃的,就這麼放他離開了?若是少門主問起...”暗哨似是憂心少主之怒,開口相問。
掌櫃此時卻胸有成竹:“不放他離開又如何,少主身上的傷就是他所為,若想強留,便是你我二人加上店中眾人,亦不是他的對手。”
言畢,望向少年背影,喃喃開口道:“你沒瞧見適才他那雙眼,看著步光劍,已是挪不開目光了,還記得門主說的話嗎
,隻要人有所圖,就會有破綻,隻要抓住了破綻,咱就有可乘之機...且讓他去,你快快跟上,莫要跟丟了,探明他落腳之處,就算他不來,咱們還可以...上門拜訪不是。”
暗哨亦覺掌櫃言之有理,當即領命而去...
眼見已經轉過街角,隨行顧蕭身側的伍長方才湊前開口:“貴客,我可真是佩服你,那劍一看就是寶物,掌櫃已言明相贈,你還能抽身離開。”
顧蕭笑了笑,並未回應,可心中早已笑不出了,眼下的雁北城雖看起來風平浪靜,可這份平靜之下卻暗流湧動。
且不說這蹊蹺的通古軒,便是何季已讓自己頭疼不已,慕容姑娘已追何季去了不短時辰,不知是否探明返回,還有福氏兄弟、小豆子二人,尚在等著自己,這雁北封城之秘也待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