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不過眼下離開已來不及了,反會驚擾來人,不如咱們先躍上樹來,觀望一番。」少年虛弱說道。
顧蕭之言,江凝雪等人也甚讚同,不過少年此時已虛弱不堪,無力再施展輕功登樹,江凝雪與煙袋鍋二人互視一眼,隨即明白對方心思。
輕挽少年手臂,江凝雪施展輕功,帶他一躍而起,直上數丈樹梢,借風雪正可遮掩身形,尺信則是一把攥住於烈束甲腰帶,運力丹田,一並躍上樹梢...
四人才掩身形不久,便聽得下方呼嚎風雪之中,兩道身影漸現蒼茫雪霧之中,隻不過雪幕遮掩視線,顧蕭並江凝雪二人又利用樹枝遮掩身形,無法看清下方來人到底是誰,隻能隱約望見是兩人同行,一前一後。ap.
江凝雪哪有心思查看下方情形,一心隻望著眼前少年,不過舞象之年,略顯單薄肩上卻已能肩負起戍衛重擔,摯友之托,即便重傷在身,那雙漆黑如夜閃如星辰的眸中不見絲毫驚慌膽怯。
情不自禁,想要伸手撫去他那劍眉上緊鎖的「川」字,更想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何種風霜,才會讓他如此年歲,麵對生死也不改色,可才抬手,卻聽呼嚎風聲之中傳來下方同行兩人交談之聲。
「師兄...好哥哥...你就忍心這麼一直束住師妹的雙手嗎?」女子之聲,柔媚無骨,似是能將老天的呼嚎怒吼撫平一般,傳入樹上掩藏身形的眾人耳中。
若非西隆山中呼嚎風聲遮掩,怕是顧蕭聽得此女子聲音之時,已止不住輕聲驚呼,下方來人,竟是先前雁北城中將小豆子托付於她的慕容嫵。
目光一轉,正迎上江凝雪同樣驚訝雙眸,先前得少年之托,喬裝打扮再混入雁北城中,去那雲香閣尋時,隻見那安然無恙的莫郡女娃,卻不見此女...而為了少年托付追尋呂殘一事,江凝雪二人隻得動身追尋離去。
此番西隆山中再見此女子,江凝雪正欲開口,卻聽少年已低聲說道:「江姑娘且沉住氣,咱們瞧瞧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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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呀師妹,你串通穀外人,單是欲殺為兄一事,便已犯了穀中大忌,我將你帶回穀中,看師父她老人家,要如何發落你!」
人心不正,聲也如同其人,顧蕭聽得此人之聲,星眸驟縮,不由暗自心驚:「是他!他不是在入雁北城前,就已死在斷月之下了嗎?難不成他是妖魔?有起死回生之法不成?」
許是心情激蕩,引得才平複不久的內傷再襲,隻能勉力止住胸中火灼咳嗽之感,靜心觀望樹下之景。
隻聽得樹下
慕容嫵嬌柔之聲頓轉淩厲:「哼!好啊,那就回穀中,請師父她老人家定奪,看看是師妹我串通穀外人襲殺師兄的罪過大,還是師兄欲對師妹行不軌之事罪深?」
「哈哈哈,師妹之言,倒是提醒了師兄,師妹巧舌如簧,師兄差點忘了,不如就在入穀前,割了師妹舌頭,刺瞎你那雙魅惑雙目...」
紅袍人語勢不停,風雪遮掩,瞧不見他的動作,卻從他言語之中,聽出了yin邪殘忍。
「嘖嘖嘖,還有這纖纖玉指...老子讓你目不能視,口不能言,指不能書,看看你如何向師父告狀?」
顯然紅袍人一席恐嚇言語,讓慕容嫵花容失色,強撐開口時已帶了幾分顫抖怯意:「你...你莫忘了,還有...木一他知道內情,你就不怕有一日,他入了慕容穀,師父她老人家知曉內情,你會落得何種下場...」
話音才落,卻聽得紅袍人那尖銳厲喝之聲穿透呼嚎風聲傳入樹梢之上:「你這***...果不出我所料,還心心念念記掛著那白臉小子,老子不妨告訴你...他卷入雁北城中之事,恐怕小命難保...」
不知是因想起少年俊朗身姿,讓紅袍嫉妒男人,咬牙切齒道:「這等小白臉,穀中多了去了,負心寡情你還見得少嗎?好好好,你想見他,老子先剮了你這張妖媚的臉兒,即便他能活下來,等有朝一日見到你可怖麵容,還會不會舍得多在你麵上停留一刻!」
聲落之時,利刃出鞘之聲傳上樹梢,顧蕭愈聽愈是心驚,不過聽得那紅袍人即將對慕容嫵出手,再等不得了,忙欲躍下樹梢相救,可內傷沉重,身體卻不聽使喚,心急之下,卻見身側白衣一閃,躍下樹梢...
紅袍人手持明晃晃的短匕,獰笑著望向地麵雪中掙紮欲逃的師妹,心中滿足、快感頓滿,咧開嘴來,麵上傷痕堆積出醜陋笑意,步步逼近。
眼見被自己封住內力的師妹掙紮至一巨樹之下,無可逃避之時,紅袍人目中殘忍連閃,狠辣儘顯:「放心,師兄下手快得很。」
說話間已是持刀撲向慕容嫵...可才近身時,卻察覺頭頂淩厲襲來。
止步、點足,連連退卻,直至丈餘,方止住身形,凝目望去,本是凝重的麵上yin邪笑意更盛。
「嘖嘖嘖,老子今日真是命走桃花呀,西隆荒山之中,竟能撞見此等人間絕色!」紅袍人yin穢雙眸正倒映那仙子持劍擋於慕容嫵身前之姿。
一襲白衣冷眸現,一劍驚鴻耀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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