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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聽劍吟第四百七十八章-殺人投名紅袍雖敗於江凝雪之手,但武境修為還在,在先前一輪晉軍重弩之下左閃右避,手中斷刀在身前揮擋,終是在箭雨下僥幸逃生,儘管肩頭中箭,還是強撐著覓得少年等人無暇顧及自己之事,向持刀逼近的晉軍奔逃而去。
「在下與...」紅袍高呼著,向目凝殺意的晉軍呼嚎著,比起這些戴甲之士,身後的少年才是讓他真正恐懼之人。
豈料晉軍眾將早已將他當做升官受賞之階,哪裡聽他開口,更何況行伍中人,本就難識朝中官員,這些士卒哪裡聽過呂殘之名,數十人見他奔來,揮刀持槊,砍刺而來。
紅袍武境不敵少年與白衣仙子,應對數十重甲士卒卻是綽綽有餘,但紅袍還指望著這些晉軍能在少年手中保住自己性命,麵對砍刺,隻敢閃身避讓,不敢出招迎敵。
可在晉軍重甲看來,這麵相醜陋之人,隻閃不攻,反是瞧不起眾人,圍攻之勢漸盛,他們之下速速取下這人性命,好去追那少年,搶下潑天功勞。
正當眾士卒搶攻之際,卻聽身後將軍之令傳來:「爾等莫在戀戰,速速追那少年,此人交由我們與易先生便好!」
軍令一下,眾將再不管這醜陋之人,紛紛追向少年離開林中。
紅袍得喘息之機,肩頭劇痛傳來,癱坐於地,忽地想起什麼,衝著馭馬緩出林間的三人慌忙解釋開口。
「將...將軍,在下慕容穀慕容鷹...莫要
誤會,在下與那青衫小賊,非是一路!」
左右二營將軍早與遮麵人商定,要以此人性命來換主帥不疑,不過眼前周遭士卒未遠離,兩人對視一眼,一將佯裝問詢,一將連忙嗬斥麾下士卒向少年追去。
這將止步,打量著紅袍驚慌,微微側首,望向身後林中滿凝殺意的目光,從容開口:「哦?這西隆山勢綿延,又無人煙,怎會如此之巧,你與那少年同處一地?」
紅袍不知有詐,隻道晉軍將領不信自己,連忙開口:「將軍信我,確是巧合...對了,我...我有證據,能證明在下卻受晉使所托。」
在兩將眼中,這人到底是否受晉所托已然不重要了,他們隻想此人性命,相視一眼,已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殺意,微微點頭,而後一將回轉目光,厲聲道:「既有證據,那便好說。」
聞言大喜,紅袍頓覺自己脫險,也顧不得箭傷在身,千恩萬謝便要取出信物時,卻被另一將止住:「我二人隻是聽令行事,眼下尚需率軍追敵,這樣吧,你帶上信物去往我二人身後林中去見一人,他隻要相信了你,你便是我軍盟友。」
二人言畢,再不管眼前紅袍,縱馬追麾下士卒而去。
林中晉軍來得快,去得更快,見已無人再關注自己,隻顧追少年一行而去,紅袍頓覺古怪,可又說不上為何這晉軍二將似毫不在乎自己是否受晉所托,想起二將離去話語,抬
眸望向林中。
適才分明還顯幾分的月光似被夜中雲層所遮,前方林中已陷黑暗,讓紅袍心生不祥之感,欲前行之勢瞬間止住。
正權衡是否要再前行入林時,隻聽得林中馬蹄踏雪聲響起,一人馭馬,緩緩行出林中。
瞧清此人未著甲胄在身,隻著黑袍,又以黑紗遮麵,僅是那份氣度,已與旁人不同...想起先前兩將之言,紅袍隻道這人乃是晉軍中掌兵權之人,忙換上恭敬之姿,開口稟道:「大人,在下乃是慕容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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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將開口,卻聽此人已出聲打斷了自己:「適才你與左右營二將的話,我在林中都聽到了,我有幾句話要問你。」
箭傷劇痛,但紅袍仍是恭敬行禮:「大人有話要問,在下自當知無不言。」
「那青衫小子是何來曆?」遮麵人問詢,
目光實則越過紅袍身影,望向尚未遠離的晉軍背影。
「這...大人,在下也不知那小子從何而來,隻知他武境不弱,在下本是依大人同僚托付,行刺那巡守將軍,卻被這小子出手阻攔,在下...不,小人亦被他所傷,不過大人放心,那小子逃不出大人掌心!」
紅袍還道是遮麵人仍在懷疑自己,恭維奉承之餘,忙忍著肩上箭傷,扯開衣衫,將少年留在胸口的箭傷顯給他看,以撇清關係。
遮麵人收回目光,落於慕容鷹胸前,凝視片刻,繼續問道:「這麼說來,你隻是刺客而已
,這等機密要事,連我也不知,你又怎會知道是我晉使入穀,這小小謊言,就想欺瞞我嗎?」
「小人不敢欺瞞,本來小人接下穀中任務,也不知是...是晉使之令,隻是...隻是...」
眼見這位晉國「大人」麵露不耐,為了取信活命,也隻能將自己藏於心底最深之秘說出:「小人自小樣貌醜陋...而後年歲漸長,也無女子青睞,小人...在穀中有一暗道,用於...偷窺,那日晉使入穀,我便恰巧偷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