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兩人身影徹底消失,林中才響起輕微沙沙之聲,模糊身影從一側林中悄然現身。
西隆深山毒瘴叢生,鮮有活物,且以易黜與淳於複兩位知天武境之高手都不曾查察覺,足見此人修為之高。
瞧著兩人遠去背影,這人南望開口,但卻不知意指誰人:「這兩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早知此番北上如此麻煩,還
不如悶在門中,醉酒享樂的好!」
言罷似是想起了什麼,單手指訣瞬出,閉目沉思片刻,許是依舊得不到回應,隻得撤指。
從腰間撤下隨身酒囊,仰首灌下一大口,拭去嘴角溢出的酒水,眉頭蹙得更深:「此間能滅那萬餘人口的,看來就是這兩人,唐劍蓮花感應消失前,應是這附近,看來要尋到她,也隻能跟著這兩人了...眼光不錯,可你哪知道這小子闖禍結仇的本事也是不小...」
瞧向手中酒囊,這人思忖片刻,終是一歎,好似酒鬼醉後胡言亂語般自言道:「誰讓他是她心中之人,再說了,吃人嘴短,誰讓我又喝了人一場酒來著...事情要緊,他已北上去往...不能再等,先尋到人再說...」
話音落時,靜謐林中忽起無源之風,將此人身形遮掩,一息之後,風自散去,林中重歸平靜,再瞧不見此人身影。
——
凹穀崖邊,兩道身影正阻攔著麵前白衣身影,苦苦規勸,遠遠望去,望不清麵容,直至月光灑落三人身上,方才瞧清,正是先前被顧蕭點中定身之穴的江凝雪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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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以身為餌,引開追殺,換得三人安全,待得衝破穴道,尋跡至這凹穀崖邊時,煙袋鍋與江凝雪二人立查不妙,身前於烈或許不知,但江凝雪與煙袋鍋二人在莫郡山中見過凹穀。
尤是江凝雪,與顧蕭在凹穀之中曾與兵俑、無麵將軍交手過,
深知其中危險重重,那俑將之威曆曆在目,江凝雪瞥向凹穀之中平靜水麵,心中擔憂頓滿。
不過江凝雪仍在自我安慰,此穀雖形似莫郡山中那處凹穀,但此時已呈湖泊之狀,或許少年並未追此湖中...心中暗暗思忖之際,卻被煙袋鍋輕呼聲打斷了思緒。
「江姑娘,於兄!」兩人側目望去
,見煙袋鍋蹲伏不遠處,打量著手中一物。
快步而去,直至煙袋鍋身旁,江凝雪才看清他手中之物,正是先前三人潛入莫郡時所用飛天爪,少年在離開之時,從煙袋鍋處帶走。
足印蹤跡,消失在這凹穀之前,飛天爪又出現此地,那便意味著自己心中最擔心之事發生了。
煙袋鍋自隨江凝雪一路北上尋找少年,又與他二人在雁北經曆了這許多事,早已明了他們的性子,見江凝雪冰寒目光掃過飛天爪後,轉向一旁凹穀水麵,瞬間知曉了她要做什麼。
麵前凹穀水麵,尚不知其中隱藏了什麼危險,木兄弟又下落不明,怎能再讓她冒險,忙身形一閃,攔於江凝雪身前勸道:「江姑娘不可!這...這凹穀水深,且天寒地凍,這水麵竟未結冰,實是詭異蹊蹺,不能衝動行事!再說飛天爪雖出現在此,並不代表了木兄弟就這水中...」
於烈聽得煙袋鍋開口,反應過來女子要做什麼,忙也勸道:「是啊,姑娘,木小兄武藝絕倫,又心思機敏,想來不會有
甚危險...」
儘管二人儘力勸阻,江凝雪卻不為所動,寒光一閃,驚鴻已握於掌中,冷冽目光輕掃,讓開口的二人不覺閉口,就在二人愣神一瞬,隻聽得「噗通」一聲,江凝雪已施展閉氣功夫,毅然鑽入水中。
冰寒徹骨的水阻不住江凝雪心中決意,反倒體內寒玉訣如魚得水,瘋狂吸納著水中寒氣,白衣自如穿梭水中,向下潛去...
岸上兩人,忽視一眼,煙袋鍋將飛天爪係於腰間,將手中一端塞入於烈手中:「於兄,此地蹊蹺,木兄弟引開追兵,萬一江姑娘會有危險,我沒法同木兄弟交代,這便下去助她,你若感知我用力扯動繩索,便速速拉咱們上來!」
於烈自知武藝不如此二人,雖也憂心木兄弟安危,但也知此刻自己留在原地,為他二人扯住手中繩索,才是為他們分憂的法子,於是接下繩索,向煙袋鍋點頭應下。
隨著煙袋鍋攥著飛天爪鑽入水中,於烈擔心江姑娘與尺兄弟二人若真遇到危險,自己之力恐怕拉不住二人,於是將手中繩索纏於腰間,又將一端係於身旁樹乾之上,終才放下心來靜靜等待兩人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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