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靠近一瞬,少年才察覺,霍然轉身,橫劍當胸口,卻為時已晚,「暗器」正中劍身,將少年連人帶劍,直擊胸前,襤褸青衫身子頓時倒飛而出,口噴鮮血,直飛出數丈,方重重摔落往生橋麵之上,不知生死...
熟息之
後,察覺少年仍為蘇醒,遮蔽橋麵的雲霧,竟如開合之門,緩緩打開一道縫隙,一道模糊身影,從中緩步行出。
那身影踏在橋麵,一如先前「暗器」一般,不發絲毫聲響,行至昏迷不醒青衫身前,似帶戒備俯身,將側身歪倒昏迷的少年翻轉,見他依舊不曾醒來,終是消去戒心。
起身之時,伸手微揮,遮蔽橋麵的雲霧頓散,雖仍一片混沌黑暗,但卻足以看清橋上一切。
揮散雲霧的身影,隨即抬首而望,片刻之後,似得命令,轉身之時,單掌微豎,水霧頓顯掌心,淩厲異常,雖自始至終不曾發出聲響,但一望便知,「他」要取下少年性命。
出掌無情,可卻生變故,拍下的手掌,被一柄劍穿掌而過,直入胸膛...
少年詐敗誘敵,一劍穿透對方手掌,星眸之中滿凝殺意,可隻短短一瞬,卻又盛滿驚詫與不可思議。
斷月穿透的非是「人」,更似先前水道之中被孤瀑之水包裹的怪物,不過與之不同,則是此怪更近人形,立於自己身前,麵對穿透手掌直入胸口的斷月,仿佛無有痛覺,隻在少年失神的一瞬,從少年劍中猛然抽身。
待得顧蕭回過神來,那「人」已然躍離開來,眼見就要鑽入水中,不見了慕容嫵蹤影,顧蕭怎會放他逃走,顧蕭咬牙運功,施展輕功,一躍追上那「人」身影,手中斷月疾揮...
說來也怪,這「人」既無痛
覺,麵對少年手中長劍斬出的劍光,偏偏閃避開來,身形縱躍,避開劍光,重落橋麵之上。
「交出人來!」不知對方是人是妖,但顧蕭依舊厲喝開口。
從發現她失蹤倒這「人」出現,時辰尚短,心中篤定慕容姑娘定還未原離,不同先前,此刻既找出敵人,隻要慕容姑娘聽到自己聲音,能發出動靜,自己就能前去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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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顧蕭聲落之時,聽得頭頂上傳來些許響動,在靜謐之地,顯得格外清晰...顧不得那「人」,餘光忙順著響聲發出方向掃去。
這一望,差點讓少年驚掉了下巴,許是水霧散去,亦或是在黑暗中待得太久,本是一片混沌黑暗之地,顧蕭已然能看清此地全貌。
自己本以為是溶洞所在之地,竟非天成,而是人為,頭頂之上,顯出一處穹頂,而自己立身之處,正是穹頂中央正下方,更可怖的是,在這穹頂之上,密密麻麻,倒懸著無數「人」,儘管穹頂之高,沒有百丈也有數十丈,可一眼掃過,顧蕭還是找尋到與那些「人」格格不入的柔媚身影...
此刻她正被其中一人反擒雙臂,懸與其下,適才的聲響,正是她聽到顧蕭聲音後,奮力掙紮所發出的。
豈料還未等顧蕭慶幸慕容姑娘不曾被這些「人」帶離,忽覺掌風襲來,立時反應過來,自己抬首一瞬,橋上那「人」趁機來襲。
不敢大意,手中斷月疾劃,破
開掌風,還未曾看清對方身影,就覺眼前一花,那「人」影已乘機棲近自己身前。
眼見對方身法之快,不亞自己,且已近身,望著再至的掌風,顧蕭不得已出掌相對,卻不曾想,掌心相交一瞬,對方手掌竟融化開來,就如水一般,將自己手掌緊緊裹住。
眨眼間,自己麵前之「人」迅速消融,在自己眼前化作一團液體,由掌心攀附而上,未等反應過來,已瞬間遊走至持劍之手腕處。
攀附少年雙手一瞬,如蟒蛇絞獵,鎖住手腕,虧得少年自幼在無歸山中鍛筋塑骨,底子紮實,否則這一絞之下,定會骨斷經折。
鑽心劇痛由手腕傳來,顧蕭想要運功震開,可內力才至掌心,卻覺控不住內力湧動之勢,連番惡戰,本就不多的內力,止不住外泄,反被纏於手腕之上的液體瞬間吸去...
在得少年內力一瞬,那液體瞬間凝固,不僅絞的更緊,它的身體在顧蕭注視之下,分裂開來,繞腰間而上,直鎖脖頸而去。
脖頸被滑膩繞住之時,猛然收緊,顧蕭登時喘不上氣來,俊朗麵容瞬間漲得通紅,不消片刻,由紅轉紫,額角青筋已然爆出...
而這怪物身形,膨脹之勢並未止住,短短一霎,已分裂多支,肋骨、狼腰...眼見就要將少年全身儘裹其中,就連少年身後劍匣,亦未放過。
呼吸困難,眼前已漸黑暗,窒息之感愈濃,少年已然失力,
握住斷月手掌也緩緩鬆開...
生死一線,烏紅劍匣卻生異象,匣口劇烈震顫,其中之物似與少年同感,就在莫名液體要絞斃少年之際,忽有滔天劍意,透出劍匣,直衝穹頂,引來穹頂怪物紛紛側目。
幾是瞧向橋麵少年同時,他身後劍匣匣口已被強橫劍意衝開,步光自出劍匣一瞬,絞纏少年的莫名液體被衝霄劍意,瞬間擊潰,鬆開少年,逃竄而去。
就連顧蕭都還在大口呼吸,以緩解窒息遲滯之時,步光已然自行落入左手掌心,下意識的握住劍柄,步光劍意入體,不似先前如蠻牛橫衝直撞,反是讓少年精神為之一振,瞬間清醒。
黯淡雙眸,星光再現,眼神微移,鎖住正逃竄欲躍入橋旁青幽湖水之中的怪物,手中步光輕揮,強橫劍氣瞬出...
「嘭——」炸裂聲起,水狀怪物在入水前一瞬,被步光劍氣拂中,爆裂開來,化作點點水花,散於湖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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