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柯吞咽著口水,連呼吸都不敢用力,隻能顫抖著開口:「多...多謝...師兄!」
緩緩轉身之際,身後鬼魅身形已然再動...
片刻之後,密林之中,再無動靜,唯有一人,甩落手中猩紅長劍之上幾與劍刃同色的殷紅血液,抬眸望向惡人嶺中,邪笑輕言。
「多謝師伯成全!」
......
惡人嶺內,掩身紅袍之下的顧蕭無法開口,隻得一番裝模作樣之下,總算讓梁冀等一眾弟子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尤是梁冀,在見到師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那金雞樓首徒擊敗之景後,簡直將他奉若神明,恨不得現在就改換門庭,對於師伯要親自押解丹糧入金雞樓的吩咐,更是不遺餘力,喚起一眾師弟去往嶺中囚籠挑選丹糧而去。
直至木屋之中再無旁人,顧蕭脫去兜帽,回往榻上,再度救醒薛虎。
比起先前,薛虎此番醒來,情緒已穩定不少,有顧兄弟在側,在這慕容穀中救出主人把握更足,可醒來之時,不待顧兄弟開口,性急的薛虎就已搶先。
「顧兄弟,咱們不能在這惡人嶺白白耗費時辰...主人...主人她定還在等著你去救她!」薛虎一心隻有護主一事,開口之時,滿麵的胡子都已跟著顫抖。
顧蕭自入慕容穀後,除卻望向坡中陳慶澤三兄弟以誠相待,雖一路行至惡人嶺,尚未遇到特彆棘手的對手,但也知這慕容穀中絕非易闖之地,且不論那神秘的淩絕高手慕容風淩,便是他座下,望鄉竹海與荒蕪巨石的兩個紅袍弟子,也不是輕鬆能勝過的對手。
即便心中同樣急切,也隻能以安撫薛虎之言安慰自己:「薛大哥的心情,
我能理解,小弟也同樣著急,隻是咱們到現在,唯有薛大哥口中那極寒之地這一條線索,想要救人,根本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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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至此,顧蕭又追問心中關切之人:「你們被關在那極寒之地時,李叔、踏雪,還有天涯大哥他們如何,可有性命之憂?」
「我隻依稀記得,那群白衣持劍之人,在交手之時,就曾與那紅袍藍袍言及,不可傷了我們性命,而後我就昏了過去...被關在那極寒之地時,也不曾再見到任何人,而後等到我昏厥再醒來時,就已身處惡人嶺中了...」
言至此處,薛虎似又陷深深自責之中,長歎道:「都怪老薛,學藝不精,如若我有顧兄弟的本事,就不會敗在那群使劍之人手中,更不會在那極寒之地凍昏過去,更不會弄丟了主人...」
「等等!薛大哥,你剛才說...極寒之地?」聽到薛虎在愧疚自語中說出的幾言,一旁苦思的顧蕭似再聞極寒之地時,似想起了什麼,忙出言打斷,開口相問。
薛虎尚沉浸在自責之中,哪會記得許多,不過迎上顧兄弟那閃爍星芒的雙眸,先前在涼州交手初識,嶺州與那些墨門叛徒周旋之際一樣無二,知他定是有了主意,忙細細回想,將自己適才所言,又粗略說了一遍。
雖不能一字不落,但顧蕭已從薛虎口中確信了兩件事,也對極寒之地有了些許推測。
「那些持劍的白衣人,乃淩雲劍宗弟子無疑,雖不知他們為何會與慕容穀有所牽扯,但隻需細查,或能知曉一二...至於這極寒之地...」顧蕭瞥向窗外,輕聲自語。
「初醒於望鄉坡時,遠眺此三山,除卻壯觀,雲霧繚繞,不見山巔,無論望鄉竹海還是荒蕪之地,亦或是這惡人嶺,皆非極寒之地,惡人嶺又位於首山之中...」
言至此,少年星眸轉動,想起望鄉竹海中,死於自己劍下的惡人嶺主,在陳大哥逼問之下說出的慕容穀十三關卡之歇語。
「兵俑浴火往生難,望鄉金雞惡人寬,野鬼迷魂酆都寒,無間風淩蓮花伴,還魂人間猶未晚...」
少年默念數遍,終是恍然,此歇語中,「寒」之一字,唯有一地。
星眸光盛,宛若皎月,大悟之下,呼吸都已急促幾分,不由起身抬眸。
「原來如此!」琇書蛧
身側薛虎聽得顧兄弟喃喃自語,聽得雲山霧繞,不知所雲,不過薛虎卻知一點,主人對少年深信不疑,即便心中急如貓抓,也緊閉雙唇,不曾開口打擾,直至聽得少年輕喝,方才急切問道:「顧兄弟,你想到什麼了?」
「不瞞薛大哥,在遇見你之前,我闖穀昏厥,但也幸得貴人相助,機緣巧合下,得窺慕容穀中一二,你與霖兒、李叔的關押之地,我已能猜出幾分。」少年星眸微眯,語氣甚篤。
薛虎大喜,被困惡人嶺多日之陰霾一掃而空,忙問道:「主人在哪?」
「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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