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師父...救命之恩!」
「救你性命,是為了你說出殺我兒之凶手...不必謝我...」紅袍兜帽之下,語氣冷漠,不僅沒有師徒情分,甚至隱蘊殺意。
「徒...徒兒無能,那人身手奇快...徒兒還未曾出劍,就被他一刃穿胸...他刃上劇毒,難以抵擋...」姬夜開口,似已耗儘全身力氣,言畢時,連昂首之姿都已無法支撐,頹然伏地。
金雞樓主聞聽自己麾下首徒之言,兜帽之下的雙目之中,光芒閃動,似在自己這徒兒寥寥數言之中,捕捉到了些許線索,儘力平複紅袍之下疾速起伏的胸膛,再開口時,語氣已不似先前般冷靜從容。
「你說...他身法奇快?刃上有毒?」
伏地不起的徒弟似已提不起絲毫力氣開口,隻能費力的點了點頭,以示師父所言不錯。紅袍兜帽,瞧請徒兒此狀,再陷沉默,伏地的徒兒隻隱約聽得兜帽之中傳出喃喃自語之聲。
「這麼多年不聞你的絲毫消息...還道你早已走火入魔而亡...我早該想到...惡人嶺中,能有如此身法,這般劍法和使毒之法的,哪裡還有第二人...」
正自言自語間,樓外傳來徒弟稟報之聲:「師父...惡人嶺...押丹糧來了!」
此聲傳入樓中,紅袍樓主聞言,微微抬首,似有不解,但片刻後,凝寒語氣仍從兜帽傳出:「傳我令去,任何人不得妄動,本樓主親自去迎!」
樓外四人中一人得令而去,剩下三人正暗暗放鬆些許時,卻聽師父再傳令道:「你們三人,送你們的大師兄,去金雞窟...」..
「金雞窟」三字一處,樓外跪地三人麵色頓轉,眼眸之中的驚恐瞬滿,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事,便是伏地不起的重傷師兄,也不由再抬起頭來,望向麵前紅袍。
「師...師父...徒兒忠心...耿耿,辦
差...也是...儘心儘力,為...何要這...麼對我...」
第(2/3)頁
第(3/3)頁
不僅姬夜,樓外的三名金雞樓弟子哭腔伴隨著叩首之聲同傳入樓中。
「師父饒命...我等拜入金雞樓多年,守此樓從未有任何閃失,還望師父看在我等兢兢業業這麼多年的份上,饒了我等...」樓外兩人叩首高呼,隻希望樓內的師父能饒他們一命,反是最左手跪地的弟子,不再開口求饒,深知師父性子的他,隻在兩位師兄叩首求饒之時,已施展輕功一躍而起。
想趁著師父在樓內之時,先逃出此地,至於如何逃出金雞嶺,甚至慕容穀,他已無暇多想。
可身形才起,一道劍氣已從樓中射出,越過叩首兩人身形,將欲出逃的紅袍弟子胸膛洞穿。
伴隨著慘呼聲落,那弟子從半空一頭栽落,在兩位師兄注視之下,跌入萬丈深淵...
見得此景,叩首求饒的兩人立時噤聲,再不敢出口求饒,相視一眼後,終是緩緩起身,行入樓中,架起已再無力開口的大師兄,向此山中緩行而去。
直至瞧見麾下三位弟子身影消失,兜帽之中,才顯恨意之聲:「莫要怪為師,吾兒之仇...寧殺錯,不可放過...」
言罷,紅袍身影頓消此樓中,唯有忽明忽暗的燈火在空樓中搖曳,阻擋樓外勁風的木門早已碎裂,勁風趁機鑽入其中,沒了庇護的燈火終在勁風吹拂之下漸弱,最終「嘭」的一聲,消亡黑暗之中...
「都讓開,殺了我兒,我要讓惡人嶺所有人給他陪葬。」金雞樓內,先前被女弟子攙扶去休息的***滿麵猙獰,怒斥眾人。
麵對師娘暴怒,眾弟子本不敢阻攔,但想起師父的殘忍手段,隻得硬著頭皮上前阻攔。可師娘既著紅袍,身手又怎會弱,紅袍之下猩紅長劍頓顯,直讓眾弟子驚恐讓路,無人再敢阻攔。
師娘見狀,持劍就欲衝出樓去,卻被一道縱身飛入樓中的紅袍身影攔住去路,失了理智的師娘哪還顧得許多,向著來人便斬。
劍風淩厲,足能分金斷玉,卻在劍招出時,就被來人擒住手腕,將此招攔下。
「夫人莫要衝動。」
瞧清來人乃是樓主,夫人並未冷靜,反是更怒,正欲開口,卻聽夫君輕聲傳入耳中。
「此時若殺來人,惡人嶺一亂,師父大事若是耽擱,你我亦會受牽連,兒子的仇一定要報,但卻不可衝動,為夫自有法子,讓他們皆死在咱金雞樓中,到時咱們順勢接下惡人嶺...」
殺子之仇,本會讓世間任何人不顧所有,但樓主夫人在聽得「穀主」二字時,本滿仇怨的雙眸,瞬間填滿恐懼,抬眸迎上眼前兜帽中夫君雙眸,凝視片刻,終是緩緩放下手中長劍...
「啞師弟!多年不見,我倒想看看你,殺了吾兒,還敢上門,到底有何依仗!」
epz3366.80.
yj.3j8pzxiaohongshu.
kanshuba.h7t.bihe.
第(3/3)頁